至於是那封信裡究竟寫了些什麼,以至於泉林喝醉了酒,還要了人家林巧如的身子,事後還說出“會對你負責”之類的話呢?
清香在信裡告訴泉林,翠娥歡喜上了駱駝的兒子冬金,冬金常年在外頭做生意,屋裡有錢,翠娥這陣子正和他談得火熱哩,倆個人都準備成親呢。
冬金後來不是清香的男人了麼?她信裡頭怎麼還說出這樣的話呢?
“清香,我和冬金分明就是啥都沒有的,你竟然跟泉林說我和他在一起。”翠娥說道。
清香見被識破,便做賊心虛地說道:“哎,翠娥,我那也是跟他開玩笑的,哪曉得他那樣傻愣愣的男人竟然也相信哩?”
“清香,你都白紙黑字地寫着,還能說是開玩笑麼?要不是你,泉林哥他……他也不會……”翠娥說道。
“哎,翠娥,你這就不能怪我啊,這隻怪你和泉林有緣無份,再說那也是他定力不夠啊,哦,就我這麼一封信,他就跟別的女人上牀了,他快活了,我還得爲他這桃花事負責啊,那我冤不冤啊?”清香似乎又找回了底氣。
“清香,泉林本不是那樣的人,還不是因爲你說我和別人了,要不然他怎麼會?”翠娥憤懣地說道。
“哎,翠娥啊,我看你還真是夠癡的啊,男人都信不得!”清香挖了他一眼說道。
翠娥一時無語。這個可憐的女人把泉林和林巧如上牀的事情也一併告訴了清香,哪曉得卻被她當做了盾牌,反說是徐泉林不忠。
原本是想來跟清香討回公道的,沒想到卻被清香反駁得無話可說了。
原本是一對令人豔羨的鴛鴦,卻被清香使了壞,而各奔東西。
或許真如清香所說,男人真就是不可信的,要不然他咋就會輕易地和別的女人上了牀呢?好歹也得把事情向我問清楚啊,可是後來的時候,泉林竟然都沒有信再來。興許他早就歡喜那個叫林巧如的女人,而見清香告訴他,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他就正好找到了和林巧如在一起的藉口了,或許事情本身就是這樣的,泉林他早就變心了!翠娥傷心欲絕地想。
“清香,你爲啥要說我和冬金在一起,說些根本就沒有的事情呢?”翠娥問道。
“哎呀,翠娥,我那也是說着玩的。”清香心虛地說道。
“清香,事到如今,你還能說是鬧着玩的嗎?冬金現今可是你的男人,你胡亂說話,你……你就是沒存好心。”翠娥聲音有些發抖。
“哎,翠娥,你咋能說沒存好心哩?你和泉林沒在一起,那是你們的事情,他要是真的歡喜你,他當初就應該不會做那樣的事,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可別惹到了我的身上。再說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今天過來興師問罪,那就讓嶺裡頭的人來評評理好了!”清香理直氣壯地說道。
叫嶺裡頭來評理?那不是要把她和泉林之間的事兒弄得“滿城風雨”麼?這讓翠娥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麼?
“清香,你……”翠娥怒氣衝眉,兩抹杏眉不由得微微顫動。
“咋的?翠娥,你今天不就是想來我這裡討個說話麼?咱們就讓嶺裡頭的人說說,你和徐泉林之間的事兒,究竟是怪我,還是怪你們倆個沒那個福分!”清香抱着手,飄着眼神說道。
翠娥臉漲得通紅,一時急得不知道說啥話纔好。
清香得意地瞟了她一眼說道:“咋了?翠娥,咋不吭聲呢?”
清香要是把清香和泉林之前的事情給抖出去了的話,那翠娥不是揹着“兩宗罪”麼?一宗是她和泉林的事兒,另一宗那不是她和福生之間的事兒麼?原本是想讓清香“住嘴”,沒想到她這次來不只是沒讓清香把嘴閉上,反倒是把自個身子越抹越黑。這可咋辦纔好啊?翠娥焦慮地想。
清香見翠娥沒有說話,越發地得意了,她的眼神裡滿是挑釁,她料想翠娥必定是怕了。
翠娥突然擡頭,冷冷地說道:“那好,那你出外頭說去吧,我把你封信也給大夥兒看看,讓大夥兒看看你清香,自個有男人了,還想着別的男人!”
“我咋個想別的男人了?”清香氣急敗壞地問道。
“你看看你寫這信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和冬金定親了麼?你爲啥還說我要和冬金訂親呢?你這信的語氣可像是沒有定親的人寫的,既然你想這樣,那就讓大夥兒都來評評吧!”翠娥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