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難道我就比不上翠娥麼?”清香楚楚可憐地問道。
“和翠娥沒有關係!”福生說道。
“那是爲啥?”清香緊逼。
“我們不可能的!”福生把清香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撂下說道。
“你是覺得我有男人?”
“不是!”福生搖了搖頭說道。
“那我哪一點比上翠娥!她有的東西我也有!”清香猛地挺了挺胸脯說道,高聳酥軟的胸脯直接貼在了福生的胸前。
福生連忙往後面退了一步,撇過臉去說道:“清香,莫這樣!”
清香幽怨地望了他一眼,突然猛地把福生的手抓了過來,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柔柔地說道:“福生,你摸摸,你摸摸,我這心爲你跳得!”
“清香,你是有男人的人了!”福生從她胸口猛得抽過了手來,厲聲說道。
清香臉上猛烈地抽搐着,眼神裡閃過一絲悽楚,可是短短的幾秒鐘之後,她猛得擡起了頭,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用一種近乎要呵的語氣說道:“那翠香就不是有男人的人了?”
“和翠娥沒有啥關係!”福生悶悶地說道。
“呵!你敢說沒關係?你成天還不就是想着翠娥!”清香鼻子裡哼着氣兒說道。
“你胡說個啥?!”福生臉漲紅着說道。
“咋滴?緊張了?”清香嘴角揚起,上頭溜着醋兒。
“清香,你快回去吧!”福生說道。
“福生,你是不是害怕冬金曉得?”清香聲音又猛然地柔了下來,她手指輕戳了下福生的胸口,笑着望着福生,妖媚得就像是一隻狐狸,她妖嬈地說道,“你放心,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曉得!”
“清香,你不走,那我走!”福生把她推開了來,望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
清香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幾步。
福生瞅了她一眼,從椅子上抓過搭在上頭的毛巾搭在肩膀上,擡腳就要走。
“福生,你站住!”清香喝道。
福生頓住了腳步,回頭望了她一眼,還是轉過了頭要走。
“你要是走了!我就把你和翠娥事情都給你們抖了出去!”清香說道,眼神裡閃過的那一絲光,猶如一股涼颼颼的風吹進了福生的心裡頭,冷冰冰的。
“你說啥?”
“我要把你們的事情都說給你爹聽聽!”翠娥抱着手臂兒,歪着腦袋得意地望着她說道。那是一種勝利者握着戰利品時的得意而張狂。
“我和她沒有啥事情!”福生冷冷地說道。
“在蘑菇棚裡那天兩個人都摟在一起了,你敢說沒有啥事?”清香說道。
“蘑菇棚裡……那是誤會!”福生說道。
“誤會?!我可是長着眼睛哩!”清香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道,“兩個人的嘴巴都要湊到一起哩!還說是誤會!”
清香似抓到了福生的死穴般,從嘴角到眼角都蔓延着一股子神氣勁兒。
“清香,你要是想做啥!就衝着我來,莫扯上翠娥!”福生沉吟了一會,說道。
清香挑了他一眼說道:“喲,還英雄護美呢!”
“本來我們就沒有啥事情的!”福生說道。
“福生,你騙得過別人,還能騙得過我?”清香說道。
“我沒有騙你!”福生說道。
“切!你當我是傻子啊!兩個人都摟在一塊了,還敢說沒有啥?!”清香飛着白眼說道。
福生咬了咬嘴脣,低着頭沒有說話。
清香抱着手,歪頭瞅着福生,臉上浮上了一絲得意的笑意,那種笑又夾雜着一絲自信。
這個妖媚的女人此時心裡頭的算盤子撥得噼裡啪啦地直響。福生是個啥樣的男人,她似乎已經摸了個透,這個男人愛自個嫂子愛得死心塌地,卻不敢挑出頭,壞自己哥們的姻緣和名聲,只是自個兒默默承受着痛苦和煎熬,而且看這情形,估計都要熬到人老燈枯了。可是就是他這股子勁兒,清香卻愛得死心塌地。同樣是靈水嶺的女人,同樣有着漂亮的臉蛋和身板兒,可是福生卻對她不動“聲色”。就爲這,清香心裡就狠狠地罵過翠娥翠娥千萬遍:死妖娥子,究竟是使了啥魅勁兒,迷得男人死去活來的。
當初,翠娥和泉林好上的時候,清香心裡就窩着一肚子火,以至於泉林離開靈水嶺去外頭唸書的時候,清香都沒忘記使壞,以至於泉林和別的女人成了婚。眼看着別的女人進了泉林的屋,清香心裡頭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她見不得翠娥在泉林面前那股子妖媚勁兒,她清香得不到的男人,她翠娥也莫想得到!
福生回嶺裡頭的那一天,清香瞅着,心裡就忍不住直撲騰。她沒想到福生能變得這麼男人,她心裡暗喜。
可福生也被翠娥那妖娥子給迷着了,清香七竅都生起了煙。
“福生……”清香喊了一聲。
“嗯……”福生鼻子應了聲,應得有些弱。
“想通了麼?”清香柔柔地問。
福生幽幽地瞅了她一眼,嘴角蠕動,便側轉過了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