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正裝作漫不經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有意無意地把自個的衣服往下扯着,露出胸口的白潤,她媚笑着問道:“福生,還在想啥呢?”
福生瞅了她一眼,低沉着說道:“清香,我想求你一件事兒!”
清香聽他這麼一說,心裡頭便是咯噔了一下,喜上眉梢兒:“哎,福生,想通了?”她臉上洋溢着的笑讓她看起來動人卻有些讓人發冷。
福生猛得擡頭,定定地看着她說道,眼神如灰如霧:“我來開靈水嶺,我求你不要把我和翠娥的事情給散出去!”
清香驚地幾乎都合不攏嘴,她自然沒有想到福生會說這麼一番話來!福生已經離開靈水嶺裡頭有些日子了,這回他能回靈水嶺了,不管他是爲了翠娥,還是爲了他爹徐毛子,現在事實就擺在面前,徐毛子已經在嶺裡頭落了勢,他哥官生是個傻男人,他屋裡頭其實就他福生纔是挑樑的人。清香曉得福生是個硬骨頭,可是他也是個孝順的主兒,徐毛子要讓他留在嶺裡頭,他自然不敢不答應了,眼下徐毛子的身子骨已經是不如以前了,他屋裡頭少不了他!
爲了翠娥,他竟然又要離開靈水嶺裡頭,這簡直是“翻了天”了!清香驚愕之餘,醋罈子更是打了滿地!
“福生,你說啥?”清香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離開靈水嶺,你莫對翠娥過意不去!”福生說道。
“哼!這妖娥子給你吃了啥迷魂藥了?你這樣護着她!”清香滿嘴噴醋地說道。
“她是我嫂子!請尊重她!”福生看了她一眼說道。
“喲,你還曉得她是你嫂子啊?”清香哼着鼻子說道。
“清香,就當我欠你的!答應我莫說出去!要是讓嶺裡頭的人曉得了,翠娥還咋過?”福生眼睛裡滿是乞求。
“我就說出去!”清香盛氣凌人地說道。
“清香……算我求你了!”福生哀聲說道。
“哼,我可不吃這一套!翠娥有啥好的?這麼些年了,憑啥我歡喜的男人,都歡喜她!我就要讓嶺裡頭的人都看看,她天天表面立着貞節牌坊,背地頭還不曉得有齷齪哩!”
“啪!”隨着一記重重的巴掌聲落下,空氣瞬間凝固了!
剛纔那個還咄咄逼人的女人,此時就想突然關了閘似得閉了嘴,她臉上落下了五個醒目的泛着腥紅的五個手指印。良久她纔像是剛剛恢復意識似的,她指着福生的臉,哭喪着說道:“好哇!徐福生,你竟然敢打我!我……我給你沒完!我倒是要把你們的事情都給你兜了出去!看你們在嶺裡頭還能招搖到啥時候?我……我……我跟你沒完!嗚嗚嗚……”
說着她便捂着頭,甩頭就要跑。
福生此時也是驚呆了,他恨別人在自己面前侮辱翠娥。翠娥在他的心裡就想是白荷花一樣聖潔,它閃着螢光,渾身都散發着清香自然的氣息,而清香這番話無疑是在往翠娥身上潑糞,他憤怒了,心裡頭就像是煮沸了一鍋開水似的,
撲撲騰騰的,似乎都要把熱水壺的蓋子都給掀了。清香是個啥樣的人,他心裡頭蕩清着,她雖說嘴如刀子,可是心還是軟的。女人的心,海底的針;女人的心,陳年的醋。清香吃翠娥的醋,福生心裡頭清楚着,但是福生總覺得清香再怎麼吃醋,也不至於真的要把翠娥和他在蘑菇棚裡的事兒給抖出去,好歹她們曾經也是好姐妹的。但是福生沒有想到這次,清香這番地堅決,而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擡手打了人,而且還是帶着刺兒的清香。
清香哭哭啼啼地就要走,嘴裡頭還重複着說道:“我要把你們的事情都給說出去!”
福生如夢方醒地連忙上前,一把拉住清香的手央求着說道:“清香,你莫走!”
“你放給我,我要把你們的事情都說出去!”清香甩着他的手說道。
“清香莫這樣!”福生連忙從她身後一把將她緊緊地抱住。
“你放開我!姑奶奶我長到這個歲數,還沒有哪個男人敢跟我甩巴掌子,徐福生,你有種!”清香回頭望了他一眼,便掙脫,邊惡狠狠地說道,“我清香的臉可不是你想甩就甩的!”
福生把她深深的扣緊了來,頭頷在了她的耳邊,柔聲說道:“清香,是我錯了,我對不住你!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好麼?莫動氣!”
許是身體依着身體,所特有的那一種緊迫感,讓清香的火氣瞬間壓下去了不少,她生硬地問道:“你讓我咋懲罰你?”
福生輕咬着她的耳朵,吐着氣兒說道:“你要啥,我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