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來的日子官生倒還真聽話了些,不常往外頭跑了,只是這清香隔三差五地倒是往翠娥屋裡跑得勤了。
清香來的時候,常常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似乎是專程來翠娥的,眼神兒倒是老往官生那邊瞅。她來的幾次,官生都坐在屋裡看着電視,也沒有在意她。
晌午剛吃過晚飯,翠娥收拾好竈房的事情後,便張羅了把大竹牀擱在了屋門口,讓官生睡下後,她自個人弄了張竹椅子便躺了下去。
再過些日子就要臨盆了,這些日子清香感覺腳肚子都漲得慌,整個腿肚子一直腫到了腳後跟,晚上的時候,她自個人弄了點白酒推了推腿肚子也不管用。她便揉着自己浮腫的腳,便開始打起了哈欠來,這夏天裡頭天氣熱,人倒也容易犯困,不消一會翠娥眼皮子就沉重了起來。
屋門口徐毛子前兩天抓來的小黃土狗子也在屋角挑了個陰涼的地方打起了盹來。
屋外頭的毛竹林裡的知了似乎也倦了似的,“依依呀呀”地叫了會,便給卸了氣似的,有氣無力地空叫喚幾句。
這晌午的時候,靈水嶺裡頭安靜了許多,只有那毒辣辣的太陽自個兒烤着這片嶺子。
翠娥仰身躺着,這肚子裡頭的娃子個頭似乎都比其他的娃子大,這讓翠娥的肚子比起其他的人看起來都大了不少。翠娥仰着身,肚子裡那娃子直搭搭地“扣”在身上一樣,感覺透氣都不順暢了。
翠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的呼吸越發地急促了起來。
這大夏天的時候,她竟然做起了夢,夢着了一個大男人。
那個男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那天在清香家裡見着的那張碟片上的男人。那個全身泛着油光的男人朝她走了過來,他微笑着……翠娥躺在竹椅子上眼睜睜地看着他朝自己走了過來,胸口也連綿起伏了起來。
男人身上的每一塊肌肉似乎都可以活動似的,他高大的身影還有臉上的迷死人的微笑讓翠娥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似的,她急促地喘着氣……
男人走到了她的跟前,竟然單膝跪在了地上,一隻手托起了翠娥的手,另一隻手卻朝翠娥的胸前伸了過來……
“哦,不,不!”翠娥虛弱地拒絕着,然而她卻沒有半點反抗,她閉着眼睛似乎很享受着這隻手的撫慰。
翠娥全身如過電般地抽搐着,她覺得有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很舒服卻又種快要死掉的感覺。
突然胸前的手,突然加大了力度,她感覺一陣疼痛,身子也不由地哆嗦了一下。
翠娥紅着臉小聲斥責道:“劉秋生,你在幹啥?”
“妹子,你說我能幹啥呢?”劉秋生忙縮回了手,搓着手諂笑着說道。
翠娥低頭看着自己的胸前正露出了一大塊白花花的皮膚來,她連忙扯了扯領子。
“劉秋生,你!”翠娥怒目圓睜地看着他,臉上也憋得通紅。
“妹子,莫生氣哩,你的皮膚真是滑溜哩!軟呼呼的,真舒服!”劉秋生吞着口水說道,像極了一隻饞嘴的猴。
“劉秋生,你給我走!”翠娥起了身,指着門便要下逐客令。
“妹子,你莫生氣哩,氣壞了身子,哥心疼!”劉秋生色迷迷地看着她的胸前。
“你給我住嘴!”翠娥哆嗦着說道。
“妹子,哥這就走,這就走!幾天也沒見着你了,哥想你了,就來看看你!”劉秋生說着,手卻又不老實地朝翠娥的臉上捏了一把。
翠娥生氣了揮去了他的手,又擔心地朝官生望了望。
官生趴在竹牀上睡得酣,倒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劉秋生,你趕緊給我走哩!”翠娥小聲說道。
“妹子,你猜你也想哥了,你剛纔的樣子讓哥都快忍住不了!”劉秋生嘿嘿地笑着。
“劉秋生,你再這樣,我,我叫人了啊!”翠娥杏目圓瞪,她覺得臊死了。
“妹子,你再讓哥摸摸,哥就走!”劉秋生膽子又大了一些。
“劉秋生,你說的啥混話,你再這樣,我可不依你!”翠娥氣得胸口也起伏了起來。
“妹子,別的男人能摸得,我咋就摸不得哩?”劉秋生炫耀着說道。
“你,你說啥?”翠娥額頭上溢出了汗粒竹兒,她自己都弄不清這汗水到底是冷汗還是熱汗。
“妹子,那天在他屋裡,我可是全看到咯!”劉秋生翹着小拇指剔着牙齒說道。
“你,你想咋樣?”翠娥心虛地說着,聲音小得似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得清。
“妹子,哥就是想你,你讓哥摸摸,哥就走!”劉秋生得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