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給自己做些準備。
首先是丹藥,這一段時間,他煉製了不少的丹藥。不過都是一品丹藥,雖然他現在已經接收了二品丹藥的傳承,不過還處於摸索階段,沒有正式開始煉製。
“解毒丹需要準備一些。嗯,一品解毒丹的效果比自己從方獨紅那裡得到的解毒丹,效果差了很多。不過應該能夠應付一些普通的毒了。”
楊晨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一個大揹包,想了想,又取出了一個塑料瓶,這個塑料瓶上貼着標籤,上面寫着解毒丹三個字。塑料瓶並不大,裡面只裝了十顆解毒丹。楊晨將塑料瓶放進了揹包裡面。
“還有療傷丹,止血散,回靈丹……”
楊晨將準備的丹藥一一放進了揹包裡,每種丹藥一瓶。實際上,只是裝裝樣子,還有不少的丹藥都在儲物戒指中。不過,楊晨還是給楊光準備了一份,擺放在桌子上。
“然後是符籙!”
楊晨將儲物戒指中的符籙都拿了出來,清點了一下,二品符籙有一百六十八張,這是因爲在上次符籙用光了之後,楊晨已經十分接近三品符師,所以二品符籙製作的比較少,反而是這段日子製作了不少三品符籙,有二百一十二張。這還都是失敗了無數次,才製作出來這麼點兒。
這個不需要放進揹包裡,直接放在儲物戒指中。到時候大家會因爲他藏在身上,也不會露餡。不過,他還是分出來一半,放在桌子上,準備送給楊光。
兵器!
既然都已經有短矛這種五星凡器了,楊晨也不再藏着掖着了。而且自己是兵器師協會總會長,如果還拿着四星凡器,那掉的不是自己的價,而是兵器師協會的價。
所以,楊晨便進入到靈臺方寸內,開始給自己打造兵器。
戰刀,楊晨選擇最強的。直接給自己打造了一柄能夠完全導引靈力的名器。二十柄名器飛劍。一張名器長弓,二百支名器箭矢。
忙乎了凌晨,楊晨才從靈臺方寸山內出來。
戰刀,長弓,一個裝着二十支箭矢的劍壺,放在了桌子上,這些都是要隨身攜帶的。將剩下的箭矢和二十柄飛劍收進了儲物戒指。在儲物戒指中,還有着兩千多蟒鱗彎刀,經過了這麼久的聯繫,如今的楊晨已經能夠控制二百多柄蟒鱗彎刀。
將佈設陣法的玉石也都檢查了一遍,然後收進了儲物戒指。
楊晨看了看自己那個大揹包,發現裡面只是裝了一些丹藥,再就沒有什麼東西,大揹包還沒有利用上四分之一的空間。便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些各種調料和一些換洗衣服,放在了揹包裡。最後取出一個小包,將給楊光準備的東西都放在小包裡。然後這才上牀入睡。
第二天.
吃完早餐,楊晨帶着楊光來到自己房間,將那個小包裡面的東西,一一給楊光做了介紹,讓楊光收了起來。
魔鬼鎮。
黃昏。
幾輛大巴停了下來。
一些從魔鬼域返回來的武者看到了大巴,一個個停下來,向着大巴張望,也有魔鬼鎮內的武者看到大巴,便也有武者從魔鬼鎮內走出來,抱着肩膀觀看。
大巴的車門打開,隊員,教練組,醫療組,領隊等等從大巴內依次走了出來。
第二輛大巴上,楊晨揹着弓箭和戰刀,從車門內第一個走了出來。然後便向着教練組的方向走去,然後站在那裡。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停在這裡,上次可是沒有在魔鬼域停,而是直接開往了魔鬼域邊緣。所以便靜靜地站在那裡等。楊光等隊員也都站在了楊晨的周圍。目光望向李屈突。
“這是……國家隊!”
周圍有人認出來李屈突,也有人認出來楊晨等人。畢竟是代表國家征戰的隊員,還是有不少人看過現場直播的。
“國家隊這是來魔鬼域集訓了!”
“呵呵……魔鬼域可不是訓練的地方,而是見生死的地方。”有人不屑道:“就國家隊這些溫室花朵,別在這裡被嚇得尿了褲子。”
“哈哈哈……”
一陣放肆的大笑,世界盃這種比賽,也就在今年改變了規則,以往都是不允許使用兵器,不分生死的賽事。讓這些常年在死亡邊緣磨礪的武者,很看不起。說實話,他們中有人能夠認出李屈突和楊晨等人,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們都幾乎不看世界盃的。特別還是世預賽。有那個時間,不如進魔鬼域狩獵。
也就是今年世界盃改變了規則,才讓他們稍微關注了一下。而且還看到了董琳珊小隊被殺五人,這讓他們十分自然地看輕國家隊。
“不知道這些花朵進入魔鬼域之後,能夠有幾個出來?”有武者的語氣愈加的輕佻。
“你多慮了!”有武者道:“教練組肯定會保護這些花朵。”
楊晨這邊的隊員,一個個對那些武者怒目而視。楊晨神色平靜,他曾經在魔鬼鎮混過,知道這裡的武者鬥很彪悍,畏懼心少。
什麼國家隊,看不慣就噴都是輕的,上來動手都是有可能的。常年在魔鬼域廝殺,讓他們本身就好勇鬥狠。所以,這些人往往是在魔鬼域狩獵一段時間,都會返回各自的城市,過一段普通人的生活,用來調節心態。否則會變成殺戮狂。而在魔鬼域這期間,這羣人就不是正常人,沒有必要和一羣不正常的人計較。
見到隊員都圍了過來,李屈突走過來站在了隊伍的面前。他同樣瞭解魔鬼鎮武者的心態,自然也沒有去搭理那些武者,望着二十個隊員道:
“十五天的時間,完全個人歷練,不允許組隊,我要你們完全以個人的力量,多得靈獵的稱號。
一級靈獵就可以。
十五天內,如果沒有達到一級靈獵的人,可以退出國家隊了!
時間從明天開始算,但是從現在起,你們就可以自由行動了。不會有大巴送你們去魔鬼域,需要你們自己從這裡去魔鬼域,再從魔鬼域回來,去獵人協會認證級別。現在,自由活動,你們可以去魔鬼鎮逛逛,去獵人協會諮詢得到認證資格的程序。
好了!
解散!”
“李前輩!”
正當隊員準備解散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人羣中響起。衆人不由將目光望去,便見到一個武者從人羣中走出來,望向李屈突道:
“李前輩,您這是來訓練國家隊?”
“嗯!”李屈突點點頭,倒是和藹可親。
那個武者笑嘻嘻道:“李前輩,魔鬼域可不是這些孩子可以撒歡的地方,你就不怕他們死在了裡面?不如這樣,讓我們這些人先給這些孩子上一課?”
楊晨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他太瞭解這些魔鬼域的武者了。這是要搞事情的節奏。他倒不是怕,只是成爲了別人發泄情緒的對象,心中有些不得勁兒。但是,他周圍那些隊員,臉色都變了,雙目都噴射出怒火。如果不是李屈突站在身前,早就開罵了!
一口一個孩子,損誰呢?
“呵呵……”李屈突笑了:“隨意,不過要修爲相當纔好。”
“放心!”那個武者一樂,伸出手向着身邊一棵大樹上,一根胳膊粗的樹枝抓了過去。“咔嚓”一聲,便抓斷了一根樹枝握在了手中,能有一米六七左右長,如同一根長棍。
“李前輩,我是武士三層。我來給這些孩子中最強者上一課。”
“砰!”大棍往地上一頓:“你們中誰最強?”
衆人的目光便不由都望向了楊晨,那個武者目光也落在了楊晨身上。
“你是楊晨!”
楊晨點點頭,也望向了對面的那個武者。眉宇之間堆積着戾氣和輕蔑。楊晨便不由在心中嘆息了一聲。
“對面這個武士,恐怕在魔鬼域待的時間有些久了,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楊晨擺擺手,周圍的隊員都向後退去。將楊晨給凸顯了出來。楊晨腦海中回憶起自己在魔鬼域的那段日子,臉上便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容。
“你笑什麼笑!”那個武士三層眼中閃過了一絲怒意:“你們這些花朵,不過是用國家的資源給堆積起來的。以你們的資質和天賦,這個年齡可能突破到武士嗎?
還不是國家把左神幽虛之天的龍墓給你們用了?
如果龍墓向我開放,我一定比你強!”
“你……”楊晨看着對方,認真地說道:“你的年齡超標了。大叔,世界盃是大學生比賽。”
“大叔?”
那個武者臉色一黑,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戮之意。
“砰!”
對面的武士不再言語,大腳在地面上一跺,整個人便如同一匹狂暴的野馬衝到了楊晨的身前,雙手握着長棍,攔腰向着楊晨抽了過去。
那根棍子因爲抽得速度太快,在半空中都彎成了弧形。空氣連續地被打爆,發出密集的如同鞭炮的聲音。
楊晨微微點頭,眼中現出一絲讚賞。
對面的武士對力量的運用確實達到了較高的水平。在他的眼中,那根棍子如同一條蟒尾一般,不僅僅是在橫抽,如果楊晨閃避,或者抵擋,還有着後續的變化。
而且對方對於距離的把握非常巧妙,棍子的前端一尺,向着楊晨的大腿抽了過來。
一根棍子抽起來,力量最足的地方,就是棍頭一尺。
但是……
楊晨沒有躲,依舊是一副抱着膀子,彷彿吃瓜觀衆一般站在那裡。
看到楊晨這個姿勢,也看到了楊晨眼中那一絲讚賞,對方心中的暴怒值已經升到了頂點。
這個姿勢應該是我好不好!
這個眼神應該是我好不好!
他的力量來了一個二次暴增,這已經是他最強的力量。
“砰!”
棍子沒喲任何意外地抽在了楊晨的大腿上,楊晨沒有躲,也沒有擋。只是沒有人看到他的肌肉已經繃緊,那原本柔如水的肌膚,已經變得硬如鋼。
金鐘罩硬抗對方的長棍。
在棍子抽到楊晨大腿的瞬間,那棍頭一尺左右就炸裂開來,無數的木屑在半空中激射,一股震盪的力量順着木棍瞬間衝進了那武士三層的手掌,將他的虎口撕裂,鮮血飈射了出來。
這……
這怎麼可能?
抽人把自己的手抽崩裂了?
那個武士三層此時雙臂別震盪得發麻,呆呆地看着向自己走來的楊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楊晨擊敗的心理原因,此時黃昏的餘暉灑落在楊晨的身上,讓那個武士三層的目光中,楊晨如同一個戰神向着他走來。
“你的實力不錯!”楊晨來到對面那個人的身前,擡手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不過,你應回到城市,過一段普通人的生活了。”
那武士三層呆呆地看着楊晨走進魔鬼鎮的背影,一顆殺戮的心冷卻了下來。向着楊晨喊道:
“謝謝!”
楊晨擺擺手,熟門熟路地向着一家旅店走去,他已經是三級兇獵,並不急着去魔鬼域,先住下,按部就班地修煉和狩獵,兩不耽誤。
“大哥,你這是去哪兒?”楊光跟在了楊晨的身後。
“住店。”
“你不去狩獵協會……哦,你以前來過!”楊光想了起來,還想起大哥的名字叫大聖,不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楊晨自然是知道楊光在笑什麼,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指着不遠處那座最高的建築道:
“狩獵協會就是那座最高的建築,你們去吧。”
“大哥,幫我訂一個房間。”
楊光說了一聲,便向着狩獵協會走去,其他隊員也都呼啦啦地跟着走去,每個人的臉上還帶着一絲興奮。
楊晨訂完了房間,便進入到自己的房間,先用精神力檢查了一遍之後,便拉上了窗簾,進入到靈臺方寸山。
第二天.
楊晨在靈臺方寸山內吃完了早飯,然後從旅店走了出來。走出魔鬼鎮,都沒有看到國家隊的隊員。倒是在魔鬼鎮外看到了坐在大巴內的李屈突等教練組和醫療組。
“教練好!”
楊晨向着李屈突等人打招呼,坐在窗邊的李屈突笑道:
“你倒是沉得住氣!”
“我是最晚的?”
“是啊!天不亮,那些隊員就都啓程了。既然你這麼沉穩,那一定是有把握,而你的修爲又高,所以對你的要求和別人不一樣。”
“不用了吧!”楊晨苦着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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