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現在已經有了大阿哥,就算沒有大阿哥,只是個空殼兒的側福晉,也未必就不是嫡福晉的對手!”
傅儒知家的說着不由得抓了閨女一把,指了指正院的方向:“你沒瞧見嘛,正院那頭也都是西風漸漸蓋過了東風去。四福晉是厲害,可是這幾年,人家那位側福晉卻一點一點起來了。人家還沒子嗣呢,咱們侯爺不是也對人家越發地言聽計從了去?”
“你和那位同樣都是側福晉,咱們這位嫡福晉跟四福晉相比還是好性兒的呢,你就更容易些了。怎麼就不敢想想,將來有朝一日,九爺這院子裡就都是你說了算了呢!”
芸香聽着心煩,不由得扭過身兒去:“你老淨跟我說這些沒邊兒的事兒去!正院的側福晉那能比麼?人家從前是皇后主子跟前第一得用的女子,侯爺寵着,也只是因爲人家能給侯爺出謀劃策。我呢,我就是府裡一個丫頭罷了,我能幫上九爺什麼去,我又拿什麼蓋過人家嫡福晉去?咱們家憑的是外戚的身份,可是人家嫡福晉自己的姐姐,也是宮裡的舒嬪主子呢!”
傅儒知家的被閨女說的一時回不了嘴,不由得不甘心地歪了歪。
“正院那位側福晉是有皇后當靠山,那咱們就也見樣學樣兒,也找個靠山唄。”
芸香霍地回頭來盯住她媽:“您老說的倒是簡單,不過上邊牙一磕下邊牙,可事實上哪裡有那麼容易了去?”
那傅儒知家的倒是垂下頭去,歪着腦袋嗑着瓜子兒。
“路子是有,就看你想不想走。正院的側福晉是皇后主子跟前的女子,難道你屋裡的引春就不同樣是皇后跟前的女子了?”
“媽你這是要幹什麼?!”芸香一聽她媽這話兒,頭皮就都麻了。
傅儒知家的盤腿嗑着瓜子兒,哼了一聲:“瞧你這點兒膽子!爭寵爭寵,這寵你不爭,你怎麼得來?咱們是傅家的家生子兒,外頭也沒什麼可仰仗的去。不過老天可憐見兒,九爺鬼使神差偏把一個引春放在你屋裡!這回你要是還不用,那就是你那腦袋是個死榆木疙瘩了!”
芸香忙起身,自己到門口窗邊朝外望望,這才走回來壓低了聲音。
“虧您還給我想出這樣的主意來!您怎好忘了,上回咱們是險些坑害過皇后身邊的官女子去的!皇后不跟咱們計較倒也罷了,如今您還想叫我走引春的路數去討好皇后?”
傅儒知家的倒哼了一聲:“原來是那回事。可是那位現在的身份不是變了麼?當初是皇后身邊的女子,如今可已經當了主子,新進了令嬪娘娘了。”
“從前是皇后身邊的女子,那便是一家人;如今自己也成了主子,那便反倒成了皇后的冤家對頭了……後宮裡誰跟誰不更是要爭寵呢?”
芸香便也眯起眼來:“您老的意思,就算過去皇后可能會因爲咱們坑令嬪而對咱們不滿意;可是如今時過境遷,皇后反倒可能會因爲上次那個事兒,而對咱們青眼相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