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浩巖對着老媽恭敬的送上,“媽,這是這次我去京市玩,顧元筠的外婆送我的見面禮,我鄭重的轉送給您。”
司夫人還處於震驚狀態,此時就愣愣的點點頭。
司浩巖就翩翩有禮的說道,“顧元筠的外婆依舒雅先生,出身前朝皇族,現代的國學大師,詩書畫印四絕。”
司夫人對於那位依先生的大名,自然是聽說過,此時回過神來就笑着說道,“這麼說這依先生還給我兒子見面禮了啊”。
司浩巖繼續說道,“您看着盒子也不普通,雖然是專門裝禮品用的,也有三四十年的歷史了,上邊雕刻的是寶相花。”
司秘書長本來在書房看材料,此時聽到外邊老婆和兒子的說話聲,不由有些奇怪。
兒子自從大了之後,每天不是在外邊玩就是打架鬧事,回到家之後,就是呆在自己房間上網玩遊戲,就再也沒有給他們老兩口聊過天了。
此時,他視線在材料上放着,耳朵則是聽着外邊的動靜了。
司浩巖說完就打開盒子,遞到老媽面前,“您可別小看這一方手帕,這用料是香雲紗,手工製作……”將顧元筠介紹的那一套複述一遍,“人稱軟黃金,那過去只有豪門大戶才能用的。而且,顧家現在也只有幾匹料子了,都是從祖上傳下來的。”
司夫人就珍而重之的將那塊手帕拿出來,“我的天,就這塊料子還是祖上傳下來?”
司浩巖點點頭,“而且您可別小看這刺繡啊,這都是依先生親手繡的,這可是就大名鼎鼎的雙面繡,就這麼一塊可是要耗費兩個月時間的,那一般人上門求都求不到的。”
司夫人更是好奇的拿着帕子看來看去,自己看還不夠,立即拿上盒子就去了司秘書長的書房。
司秘書長本來正側耳偷聽的,此時聽到動靜就趕緊的擺正了姿勢。
司夫人推門而入,“老司,看看我兒子專門給我帶的禮物,這可是國學大師依先生送的,祖傳香雲紗。”
司秘書長對古董頗有研究,此時戴好眼睛拿到燈光下看了看,“果然是不錯。”
司夫人就笑着說道,“還是我兒子好啊,出門還知道給我帶禮物,不像有些人什麼時候想着我了。”
“我?”司秘書長看着那些刺繡,一邊說道,“你整天不是買衣服就是弄頭髮美容的,還用得着我送?”接着就轉移了話題,對着兒子說道,“我看你現在這氣質可是有些不同,怎麼受人家薰陶了?”
司浩巖就滔滔不絕的說起來,“哎吆,我可是長了見識了。
人家依先生往門口一站,那就跟國母似得,端莊大方。還有顧老先生,那一看就是一代宗師。
大京市裡住着四合院,博古架子上都是古董,家裡就跟電視劇上演的似得,正中兩張主位,我們坐的是兩邊。
人家裡的下人都穿着藍布卦,一上來就是見面禮。
接着就是吃早飯,人家講究的是食不言寢不語,飯桌上那是一片寂靜,連筷子碰碗的聲音都沒有。
再然後,依先生就帶着我們看了她收藏的古玩,她創作的字畫,人家那字是千金難求啊,一般人都不給寫的。我們還看了顧老先生收藏的甲骨,還有人家手工炮製藥材的器具……”
司浩巖說的津津有味,司秘書長就笑眯眯的聽着,“傳統文化薰陶薰陶是非常好的,有時間你也請顧家的同學來家裡做客,讓你媽也回禮一下。”
說起顧元筠,司浩巖停頓一下,彷彿是組織了一下詞語這才說道,“這次去京市,還見到了喬家大小姐和三小姐。”
司浩巖也不是一無是處的紈絝,他會刻意結交對父親有用的官二代子女,建立自己的交際圈,當然對以後他的發展也有用。
“哦?”司秘書長以爲這次兒子的主要目的就是結識顧家的孫子,爲以後順利打入京市社交圈做準備,沒想到竟然還會遇到喬家的孩子!
雖然孩子之間的交往不能代表什麼,但是通過孩子的交往,有時候就有理由登門拜訪。
喬家可是懸在每個官員頭上的一把利劍啊!
司秘書長就笑呵呵的說道,“那可是意外之喜了。”
司浩巖搖搖頭,“這還不是最意外的,顧元筠從小到大的同班同學,是喬家三小姐喬依依。這次我們遇到她時,是她陪着大姐相親,相親對象是陳家的長孫。而且看樣子,更可以說是讓兩人培養感情。”
又說是相親,又說培養感情,也就是說兩家人已經商量定要聯姻。
司秘書長就問道,“可是外交部的那個陳家?”
司浩巖點點頭。
司秘書長沉吟一下,如果是這樣……那省裡這次招商引資據說就有涉及到陳家的項目。
陳家在外交部有根底,但是到了內地……
此時正好陳喬兩家的聯姻沒有傳過來,正好賣給喬家一個人情。
司秘書長是典型的文人,表達感情當然就會含蓄一些,此時就眼含滿意的看了一眼兒子。
司浩巖受了鼓勵,就有些得意起來,“陳姐夫這人是不錯,喝酒實在……”
“等等,等等”司秘書長打斷了他,“你叫人什麼?姐……姐夫?”
司浩巖就說道,“是啊,顧元筠和喬依依是同班同學又是好朋友,所以我們就跟着叫了姐姐和姐夫啊。”
司秘書長只能說這些孩子也太能攀交情,不過也就是這些孩子了,這要是放在成人身上,那就有些刻意了。
總體而言,他對兒子的這趟京市之行非常滿意。
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了另外三人的家中,只不過老田說的更加誇張,前朝皇族說成了皇族公主。
田局長是大老粗出身,局長夫人也是個大大咧咧的人物,此時就大聲嚷嚷道,“吆,我兒子就是有能耐啊,皇朝公主的東西都能給我弄來。”
田局長也哈哈大笑,“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兒子!兒子,說說還去幹什麼了?”
田景宏接着愁眉苦臉的說道,“還讓看了曲裡拐彎的甲骨文,還有毛筆字書畫之類的,簡直是受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