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師姐!”
“唐師姐!”
站在周端的器具宗外宗弟子,也齊聲叫喊起來,都驚慌衝了過來。
童濟華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厲聲喝道:“笨蛋,去打一桶水過來!”
樑少揚、歐陽菁菁、以淵等一衆煉器者,也被嘈雜聲吸引,都從前方回頭看來。
唐思琪美豔的臉上,此時再也沒有了嫵媚笑容,只有驚慌失措,她玉手拍打着腰肢,眼神驚懼,連聲嬌呼:“着火了!”
一溜火光在她小腹和腰肢端燃起,她平坦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火辣辣的疼,薄薄的袍子禁不住火焰的焚燒,火勢兇猛。
她所穿的煉器師長袍是特別定製的,外面鬆垮,內部套着貼身紗裙,能勾勒出曲線。
如今這袍子外層着火,內層的紗裙也一下子露了出來,火勢一出,她腰部全都點着了。
唐思琪爲器具宗的天才煉器師,修煉火屬性靈訣,靈力運轉之間,周邊的火靈力會滋生,只會助燃火焰,絕對沒辦法熄滅火光。
對這一點她心知肚明,所以一點都不敢運轉靈力,只希望那些外宗弟子快點打水過來。
前來參加器具宗考覈者,大多數修煉的也都是火屬性靈訣,也沒有什麼人能夠幫助她熄火。
濺射到她身上的火星子,乃是從炎陽玉炸出的精芒,沾上身後還真不太容易滅掉。
唐思琪先前還在一個個熔爐旁邊徘徊,逗弄着那些參與者,身上衣袍早被烘烤的易燃至極,腰上衣衫一着火,火勢馬上就變得有些無法控制了……
炙熱火烤下。唐思琪腹部疼痛異常,眼睜睜看着火勢蔓延,要往腰上和腰下燒去。
她只能拍打着腰上着火的衣衫,大聲嚷嚷着,要器具宗弟子將水弄來。
她心急如火。早沒有先前的從容,一邊狼狽的又蹦又跳,一邊大罵秦烈着卑鄙無恥。
——她自然已經知道火光來自於秦烈的熔爐。
這時候,秦烈也回過頭來,森冷的臉上也顯出驚詫,趕緊也伸出手。要去拍打唐思琪腹部擴散的火苗。
他濺射出火光,只是要逼唐思琪離開,不想她繼續在這邊搗亂,並不是真想傷她。
然而,他並沒有料到唐思琪一門心思在想着如何逗弄他,根本就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火光的濺射……這才造成現在的難堪局面。
“你給我滾開!”見秦烈擡手。唐思琪連聲尖叫,美豔的臉上滿溢怒色。
“你胸前和下身的衣衫,就快要燒着了……”秦烈冷聲提醒一句。
唐思琪低頭一看,又大聲叫嚷起來,眼見打水的人還沒過來,她明眸一紅,嬌喝道:“老孃和你拼了!”
她霍然朝秦烈衝來。
一股冰寒的氣息。如嚴冬霜雪,從秦烈身上擴散開來。
出奇地,一接近秦烈,她立即發現燃燒的火苗火勢倏然一收,有要熄滅的趨勢。
秦烈身上那冷冽冰寒的氣息,竟能熄滅火焰!
這時候,她腰上肌膚被火燒的快要讓她疼出眼淚了,等小腹衣衫燃盡,她胸前和下身衣衫若是也被點燃……她豈不是春光全部外泄?
如今院子內有一百多號人看着她,要是衣裙都被燒了。她以後怎麼見人?
“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唐思琪尖叫一聲,腰肢火焰燃燒着,竟一頭撲入秦烈懷中,面對面將秦烈緊緊擁住。
周邊觀望者集體石化。
“這……”童濟華也是目顯詫異。臉上浮現出極爲古怪的神色,心裡面想道:不放過他的方法是不是太火辣了一點?
“呃……”秦烈也呆住了。
一具豐腴惹火的酮體,當着一百多人的面,忽然涌入他懷中,並且將他緊緊抱住。
秦烈感受着那誘惑身子驚人的熱量和彈性,還有……一股焦糊味,他也懵了,站在那兒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嗤嗤嗤!”
唐思琪一摟緊秦烈,立即看到燃火的衣衫冒出濃煙,火苗被寒氣衝擊後,在迅速熄滅。
她馬上知道她做對了,從秦烈身上釋放出來的冰寒之氣,在她緊密貼近後,能讓她燃着的衣衫火苗都給澆滅!
她愈發摟緊秦烈,以秦烈身上徹骨的寒氣,來消減腹部的灼熱刺痛。
“兩百三十號,我不會放過你的!”她瞄了一眼桌面上的號碼,貝齒咬的嘎嘣直響,美眸蘊着濃濃恨意,“你給我等着,兩百三十號,我一定要讓你知道得罪老孃的下場!”她摟着秦烈大聲威脅。
“水來了!水來了!”
三名器具宗外宗弟子,提着水桶奔了過來,也不看清楚局勢,舀起一瓢水就潑了過來。
“嘩嘩譁!”
三瓢水潑來,唐思琪和秦烈都被澆成落湯雞,衣衫瞬間溼透。
“唐師姐,你,你這是幹什麼?”一人水潑出去後,纔看明狀況,驚異道:“你那麼緊的抱着他幹什麼?”
唐思琪恨不得找個地縫一頭鑽進去,她眼睛幾欲噴出火來,大聲嬌罵道:“你們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去!”
罵完之後,她才發現她薄袍溼透,溼衣緊貼着身子,將她凹凸有致身材都給呈現出來。
更讓她羞愧欲絕的是——她這時候還緊抱着秦烈,高聳雙峰還貼着秦烈胸口,腹部也貼着秦烈的腹部……
一聲嚇人的驚叫後,唐思琪如被電擊的野貓般,一下子就逃的沒有了蹤跡。
秦烈臉色冷漠,渾身衣服也溼透了,就連身後小熔爐的火光也如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他皺着眉頭站在原地,看着唐思琪消失的方向,目顯一絲奇異光芒。
“這女人雖然神神叨叨,腦子好像不太正常的樣子。不過……倒有真材實料。”回想剛剛唐思琪身子緊貼他時的美妙感受,他暗自評價了一句,然後看向童濟華,攤手道:“我要換件衣服,也要加一點火晶石。是你們的人弄溼了我。”
童濟華臉皮子抽搐了一下,揮揮手,喚過身邊一人,道:“帶他處理一下。”
“你燒傷了唐師姐,竟然還敢囉嗦,你他媽的不想活了?”那名器具宗的弟子。一臉狠色,衝過來似乎就想動手。
秦烈臉色一寒,“是她搗亂在先!”
“劉克!”童濟華厲聲呵斥,冷聲道:“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那名弟子立即閉嘴,雖恨恨然瞪着秦烈,但卻不敢再有動作。怒氣衝衝帶着秦烈去了旁邊一處廂房,讓秦烈先換身衣服。
衆多器具宗的外宗弟子,一直都紅着眼睛看向秦烈,似乎都恨不得衝上來幫唐思琪將秦烈給直接殺了。
那些參加考覈者,則是神色古怪,對秦烈羨慕不已,心中嘖嘖稱奇。
“這麼美豔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不管是不是出於本意,只要能摟着她一會兒,這輩子也都值了!”
就連那樑少揚,望向秦烈的目光,也都是充滿了嫉妒。
“你別以爲你能安然無事,得罪了唐師姐,你就算是進入了器具宗,也休想有一天安生日子過!”那個名叫劉克的器具宗弟子,將秦烈帶入廂房後,冷着臉。怒聲道:“勸你最好早點滾出器具宗,也遠遠滾出器具城,不然有你好看的!”
“不勞你費心。”秦烈神色漠然,根本不搭理他的威脅,自顧自的換着衣服。
在這個院子的後方。器具宗外宗的宗門深處,一片竹林內,坐落着幾個雅緻的小樓。
此刻,唐思琪就在其中一棟小樓中,她已換了一件玫紅色裙裝,她將裙裝腹部的衣衫撩了起來,正咬着牙在灼傷的肌膚上塗抹着綠色藥膏,一邊抹着,一邊咬牙切齒大罵:“兩百三十號,兩百三十號,要是讓你以後的日子過好了,老孃就不叫唐思琪!”
“思琪,你什麼到的?”一個清柔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然後蓮柔直接闖了進來。
蓮柔也是器具宗內宗弟子,還是唐思琪的閨蜜,她的相貌和唐思琪相比,明顯要顯得平凡普通很多,看起來就是一個鄰家女孩,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美貌,只有清清淡淡的氣質頗爲獨特。
也是如此,和唐思琪在一起時,她永遠都只是陪襯,是襯托唐思琪這朵嬌花的綠葉。
“柔姐!我,我吃大虧了!”唐思琪痛呼着,一邊抹着藥膏,一邊痛罵着秦烈,“在前面的院子內,我被一個卑鄙無恥的混蛋暗算了,我差點被他給燒死了!那混蛋是二百三十號,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只知道這個牌號。我,我現在沒臉回去了,你去告訴童叔一聲,讓他把那混蛋給我定下來,老孃要好好陪他玩玩!”
蓮柔黛眉一皺,看了下唐思琪的腹部,嚴肅道:“燒的不輕呢,嗯,沒死就好,活該!”
話罷,她沒有能忍住,忽然“噗哧”一聲嬌笑起來,咯咯道:“我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你先前在那邊做了些什麼事情?又和以前一樣,趁着人家煉器的時候去撩撥人了吧?呵呵,沒想到這次碰到個狠的,非但無視了你的魅力,竟然還能鐵石心腸的辣手摧花,我都有些佩服這個傢伙了。”
此言一出,唐思琪臉都綠了,“臭蓮子,你就是這麼安慰好姐妹的?”
“開個玩笑,嘻嘻,開個玩笑。”蓮柔輕笑着,“好吧,我這就去前院,會一會這個敢對我們器具宗這顆最美明珠辣手摧花的好漢。”
一路咯咯笑着,也不顧唐思琪鐵青着臉,蓮柔揚長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