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很多人才意識到,他們在北辰集團的各個門店裡,竟然一直享受着專屬於自己的服務。
姚小六又屁顛屁顛地護送陳氏姐妹回府了,丟下了一同前來的崔景瀾。
崔景瀾看了看手中的食盒和禮袋,突然問道:“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樑辰驍也好奇地看向景恬,今天景恬的表現和安排,就連他都是驚訝不已。
比那些貴女大婦們操辦的宴會,好了太多了,讓原本懷着挑剔而來的人們,都滿意而歸。
景恬抿嘴一笑,說道:“觀察和記錄。”
觀察每一位顧客的表情,動作,語言,在溝通中瞭解他,併爲他建議一個專屬的檔案。
景恬要求對每一位擁有會員令牌的顧客都建立一個專屬檔案,這個檔案包括這名顧客在北辰集團旗下任何一個門店消費的記錄。
通過這種模式,瞭解每一位會員,纔有了今天這樣賓至如歸的宴會。
三年的時間,聖唐京城官場以及貴族圈子裡但凡有些地位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北辰集團的會員了。
像今天作爲侍從的這些人,都是對會員檔案熟記於心的,自然能夠最後地照顧到每一個人。
崔景瀾聽了景恬的回答之後,略一思忖,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
可就是明白的這一點,卻讓他暗暗心驚。
這世上的很多事,最怕人用心。
送走了所有的賓客,景恬和樑辰驍並肩往後院走去。
等到身邊沒有人了,景恬輕聲說道:“方纔張輕語那樣子,像是服用回春丸,毒性發作的樣子,可是她怎麼會?”
張九年不會不知道這毒的厲害,怎麼會讓自家女兒服用呢!
樑辰驍勾了勾脣角,答道:“我的傷藥,她總是要先喝一點,說是要幫我試試溫度。”
“原本我還覺得很膈應,後來知道那藥裡有毒之後,就隨她了……”
呃……所以,這是張九年給樑辰驍在傷藥裡下毒,然後毒到了自己的女兒。
也不知道張九年有沒有回春丸的解藥……
景恬突然想到了什麼,拽住樑辰驍的衣袖,說道:“如此說來,張輕語的毒發作了,你是不是也該發作了?”
樑辰驍身上回春丸的毒性已經被陳大夫用鍼灸和藥物清除乾淨了,可是此事,不能讓張九年以及他背後的組織知道,所以……
樑辰驍微微一笑,說道:“所以,夫人快幫爲夫請些大夫來吧……”
說完,兩人剛好走到樑府院子裡一處開闊地帶,樑辰驍猛地倒在地上,也渾身發抖,蜷成一團……
景恬頓時額頭劃下三道黑線,這傢伙故意逗她的吧……
可隨即,景恬竟看到不遠處一個人影閃動,隨後消失不見。
樑府中竟然還有奸細!
景恬眯了一下眼睛,默默將那個人影在腦海中過了一下,沒有想起什麼,便先招呼下人把樑辰驍往院子裡面擡。
景恬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在大張旗鼓地送樑辰驍回他們的辰景院躺下,又吩咐府中的下人們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