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纖長濃密的睫毛上,也掛着幾點晶瑩的淚光。
圓潤挺翹的小鼻頭,此時紅紅的,卻仍舊精巧可人。
紅潤潤的小嘴,菱角分明,飽滿的像是汁水甜蜜的最新鮮的櫻桃,就連身爲女人的景恬看了都很想咬上一口……
這樣美麗的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無辜地看着景恬,讓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兇惡的狼外婆……
於是,景恬不自在地垂下眼瞼,緊緊地抿着嘴,不再說話。
玉奴聽了景恬的話,像是嚇傻了,抽抽搭搭地吸着鼻子,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隨即,她抿着小嘴回頭掃視了一下屋裡的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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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就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一樣,驚叫了一聲,然後猛地跳了起來。
景恬被她嚇了一跳。
只見她飛速地抓起被子,一骨碌躥到木牀最裡面的角落裡,用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蒙了起來。
這是,嚇着了?
那這個反射弧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景恬正怔愣間,就聽被子裡傳出帶着鼻音的軟軟糯糯的聲音。
“三叔,是先有一個壞人欺負我,我躲不過就跳進湖裡,然後抽了筋,自己上不來,那位,那位小公子把我救上來的……”
雖然玉奴的表現有點怪異,不過好歹是解釋清楚了。
楊大人聽了玉奴的話,頓時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他也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是這位公子幹得壞事就好,不然,他真的沒有把握自己能不能給自家侄女討個公道。
實在是樑辰驍的氣場太嚇人了……
感覺心頭一塊大石落下的楊大人,連忙對着景自等人拱了拱手,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侄女自小就跟着我們一家,當親女兒一般的照顧着,就怕她受了半點兒委屈,今天,是在下莽撞了!”
說完,楊大人對着牀角處被子包成的小鼓包說道:“玉奴,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謝過恩公!”
說完他又想起了什麼,轉頭又對着景自拱了拱手,說道:“哦,對了,在下楊玄,家中行三,玉奴是我侄女,不知恩公怎麼稱呼?”
楊玄一直在蜀中做官,前幾日纔回到京城,對面這一幫人裡,也就只認得同朝爲官的樑辰驍。
這還是因爲樑辰驍的名氣實在太大了,自帶熱聊熱議體質。
他回來後和相熟的同僚故舊聊天,時常都會有人提起這個消失了三年,又一鳴驚人得中狀元的京城第一公子。
此時,他先是道歉,又自報家門,態度放得很好,樑辰驍便也沒有拿大。
“這位景自,是我妻弟,那一位,是在下的妻子。”
樑辰驍介紹完,還專門看了一眼坐在牀邊的景恬。
見她沒有什麼異常,暗忖,可能是他剛纔想多了吧,景恬或許是因爲擔心景自,纔沒有理他……
景自和楊大人打過了招呼,還擔心地看了看窩在牀角的玉奴。
她這是嚇着了?
景恬察覺到樑辰驍的目光,卻是沒有迴應,她剛想起身,又看到景自投來夾着淡淡的擔心的目光,便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