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洲的表情被我看到了,我明白他的打算,他是想等他脫身以後,立刻發動手下的所有人圍攻我,將我就地格殺,當下也是忍不住冷笑起來。
金大洲,跟我玩這些小把戲,你還嫩了點。
等其他人退出茶園大門口,我吩咐時釗:“時釗,你去開車。”
“是,坤哥!”
時釗恭敬地答應一聲,隨即去打開車門上了車子,打着火以後,調轉車頭,將車子開到我旁邊。
我回頭對大壯說:“大壯。你先上車!”
大壯聽話地上了後排。
天門的小弟們看到時釗和大壯均是上了車子,有點擔心我不放人,紛紛叫道:“莫小坤,快放人!”
我笑了一聲,說:“馬上就放!”押着金大洲退到車邊。環視了一眼四周的天門的密密麻麻的小弟,說:“金大洲,你剛纔冷笑什麼?”
金大洲心中一驚,面上卻是假裝不明白,叫道:“我沒有冷笑啊?我冷笑什麼了?莫小坤。我已經放了你的人了,你還不放人?”
我呵呵笑道:“放人?你他麼當我傻子?”
金大洲聽到我的話更是大驚,叫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笑道:“沒什麼意思,金大洲,我只是有句話想告訴你。”
金大洲說:“什麼話?”
我說道:“我他麼早就想幹死你了!”說完目光登時變得森冷無比。就像是寶劍的鋒芒,充滿着咄咄逼人的殺氣。
金大洲意識到我要幹什麼,口中大叫:“莫小坤,你他麼要敢說話不算……”說到這兒,雜種已經意識到可能威脅不了我,竟是一手肘狠狠地往我撞來。
我胸口吃痛,本能地分心,金大洲便想掙脫我的控制,我握住傢伙的手,狠狠一拉。
“嗤!”
一道血雨如噴泉一般噴射出來,只一瞬間,便將前面的地面上噴得血紅。
他感受到脖子上的傷口,急忙伸手去捂,可是怎麼也捂不住,鮮血還在從他的指縫間噴射向空中。
所有天門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傻了,我竟然要殺金大洲?
一時間竟是沒人反應過來。
我鬆開金大洲,金大洲跌跌撞撞的往前撲了出去,我握住傢伙的手再一緊,猛地一擲,傢伙就筆直地射向金大洲的後背。
“嗤!”
傢伙插入金大洲的身體,從前胸露了出來。
我這一擲用了全力,力道很大,直接將金大洲對穿,金大洲兀自沒有當場倒下,往前奔跑了幾步。方纔倒了下去。
天門的人反應過來,登時一片大亂,有的人急忙撿起地上的傢伙,往我衝來,口中大喊:“他殺了金爺。殺了他爲金爺報仇!”
有的人卻搶上前去,扶起金大洲,查看金大洲的情況,隨即口中大喊:“快,快送金爺去醫院,金爺快不行了!”
在我的傢伙脫手之際,我迅速轉身,鑽進車子,車門還沒有關上,前面的時釗便啓動了車子,車子往前躥了出去。
原本金大洲的人已經退到兩邊,讓出了道路,可是現在看到金大洲被我幹了,紛紛衝到我們前面,想要攔住我們的車子。
此時現場一片混亂。四周的天門小弟往我們衝來,人影晃動。
時釗本身就是一個暴脾氣,雖然金大洲的人很多,已經攔在我們前面,但他根本沒有停車的意思。
我們也不可能停車,剛纔殺了金大洲,一旦被包圍,將會面臨數以百計的天門的人的圍攻,我們有死無生。
所以我們只能衝出一條血路。
這也是我讓時釗留下,而不是讓車技更好的龍一留下的原因。
龍一技術雖然好,但要論血性,比時釗差了不是一點兩點。
絕境看時釗,這是我總結出來的經驗。
每一次面臨絕境的時候,只要有時釗在,就充滿了無限可能。
他不但沒有停車。反而啐了一口,狠狠地罵道:“草!老子撞死你這些龜兒子!”一大腳油門直接轟到底,車輪飛轉,車速飛快飆升。
我坐在後排,只感到一種強烈的推背感。車子往前急衝出去。
前面的天門小弟們還試圖仗着人多,威脅我們停車,不斷叫喝道:“停車,給老子停車!”
“砰!”
最前面一個天門小弟被車子撞上,身體高高地拋向空中,緊跟着落在我們的車子的車頂上,又是轟地一聲巨響,跟着順着車尾滾到了後面的路面上。
坐在車裡,直有一種震耳欲聾的感覺。
“砰砰砰!”
又是兩個天門小弟被撞飛,一個被撞飛到了路邊,一個被撞倒在前面的地上,跟着被車子從身上碾壓而過。
“砰砰!”
車身顛簸,我們的車子從那個天門小弟身上碾壓過去,回頭看時,那個天門小弟已經滿身是血,全身發顫,爬不起來了,就算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
其餘的天門小弟看到我們的勢頭兇猛,畢竟都是血肉之軀,哪還敢再攔截我們?
“快。快讓開!”
“媽呀!”
一個個爭先恐後往邊上撲倒。
因爲人數太多,場面極其壯觀。
時釗卻是大爽,哈哈大笑起來:“嗎的,來啊!不怕死的來攔老子啊!看老子能不能撞死你們!”
對於這樣的時釗,我除了欣賞外,也有些無奈。
時釗的性格太張揚了,我怕他哪天會出事啊。
一路往外衝,天門的小弟們在避開我們的車子後,又迅速追上來,拼了命的追趕,一邊追一邊大罵,有的用手中的傢伙仍我們,有的傢伙落在車子後面的路面上,有的則落在車頂,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忽然。一把傢伙閃電般射來,又猛又疾,我心中一驚,急忙偏頭避開。
“嗖!”
那把傢伙穿破後面的玻璃,幾乎是貼着我的耳朵,射到前面座椅的靠背上,插入二十公分左右,可想而知,這把傢伙蘊藏了多少力道。
可把我嚇得不輕,差一點,差一點我他麼的就陰溝翻船了啊!
一路衝到大門口,守在大門口的幾個天門小弟聽到裡面的喊殺聲,紛紛衝了出來,橫欄在路中間,用手中的傢伙指着我們,大聲喝道:“停車,快點停車!”
“草!”
在時釗的罵聲中,車子風馳電掣地迎着撞去。
那幾個天門小弟嚇得紛紛往兩邊撲倒,一個站在中間的位置已是避讓不及,被車頭撞上。受慣性影響滾上車頭,狠狠地撞上前面的擋風玻璃。
“砰!”
一聲巨響,前面的擋風玻璃龜裂,時釗眼神一狠,飛撥方向盤。駕駛車子轉向,那天門小弟立時順着引擎蓋滾下路面去,又是好幾滾,落在了我們後面的路面上,好半天沒有爬起來。
時釗飛快打正方向盤。轟油門,提速,車子往前狂衝,車速越來越快,兩邊的景物走馬燈似的往後飛倒,後面的天門小弟們雖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奮力追趕,可雙腳始終不可能跑得過四個輪子,與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們追到一個彎道處,都已經沒力氣了,停了下來,手扶着大腿,彎腰大口大口的喘粗氣,望着我們的背影破口大罵出氣。
看到將天門的人甩掉,時釗得意地笑了起來,說:“他麼的,金大洲這個老雜種,還想學人家設鴻門宴,暗算坤哥,簡直想多了。”
我也是心裡痛快,金大洲和許遠山父子處處以爲他們勢大,不把我放在眼裡,今天讓他們看看,閻王坤這個名號是不是浪得虛名,同時也告訴他們,誰說的猛龍不過江?
我這條猛龍不但要過江,還要將這穗州島搞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