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了桌,我讓她一一嚐遍。面對我的期待,她吃過之後,平靜的放下筷子。略傾素娥:“好不錯啦,比以前做的好吃多了。尤其是這個雞湯,做的非常好。”
我不悅意的說:“既然做得好,那你的反應爲什麼這麼冷啊。”
張雪豔說:“還沒有我做的好吃,你讓我怎麼過分的誇獎你嘛。”
我低頭扒飯,我好不容易做頓飯,還不就是爲了表現一下嗎,所以她的態度至關重要了。結果她這麼不配合。我不免有點失落。
張雪豔夾了雞肉給我:“不高興啊?”
“沒有啊。”我擠出一絲笑。
張雪豔拎着小椅子坐到我旁邊,肩並肩的說:“我知道你給我做飯,是想讓我高興,是你用來表達疼我,愛我的方式。不過我不希望你這樣做。男孩子就應該爲了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去工作啊,努力掙錢。家裡的事,有女人兼顧着就好了。男人要是整天在家裡忙出忙進的,我總覺得這樣的男孩子不好……。”
我看着她,批判說:“你的思想怎麼這樣傳統啊,一點都不像當代的女性。”
張雪豔答非所問的說:“我就是這樣的啊。你就說你贊不贊同我的觀念吧?”
“贊同。”我迅速的作出回答。這不僅僅是討好她,其實我內心裡對於家庭中男女分工的想法,和她的相差無
張雪豔微笑:你身上還剩多少錢啊?”說着就自己動手到我口袋裡掏去了。
我以爲她只是想看看我又沒有亂花錢,結果她把錢數了一遍之後,還給我十塊:“這是你明天的生活費,剩下的我給保管了。”
我驚愕的問:“你在錢的問題上,怎麼又這麼現代了?”
張雪豔說:“沒有啊,我小的時候,我們家都是我媽媽管錢的。我爸是派出所的民警,誰都不怕。但就怕我
媽。”
她這麼一說,讓我陡然回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家裡也都是養母管錢的。但自從她嗜好麻將之後,養父纔不交錢給她了。
吃晚飯,她去洗碗,我去洗澡。
躺到牀上以後,張雪豔說:“今晚不會再要我向昨晚那樣了吧?”
我半開玩笑的說:“明晚吧,哪能天天那麼折騰呀。”
“不行。”張雪豔直接拒絕道:“這個星期之內都不允許有了,從今往後,一個星期只許有一次。”
我隱晦的說:“我就期待着那一次。”
“哪一次?”張雪豔不解的反問。
我強調說:“就是那一次啊,你明白的。”
張雪豔偎着我:“那你就祈禱周亞童趕快被釋放吧,只要一接到他要被釋放的消息,我就和他離婚。”
“然後你就歸我了是不是?”我的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討厭。”張雪豔嬌羞:“不是你的,難道我還會是別人的嗎?”
我爬到她身上:“快,給我親親。”
“嗯……不要……。”張雪豔嬌笑着同我嬉鬧。
一覺睡醒,第二天照舊各自忙活。我到商場後直接進到主管辦公室,羅陽正好在那兒。主管安排我跟他先做一段時間的保安,以後有機會再調動崗位。當天就上班了,穿着制服,我跟着他在商場裡巡場,同時熟悉環境。
我問他說:“哥,咱們幹這個,會不會有人罵我們是看門狗啊?”
羅陽搖搖頭:“我們又不是小區,公司守門的。只有他們守門得罪了人,才被罵看門狗呢。兄弟,你別亂想。這幹哪行還不是一樣的嗎?說咱們做保安的像狗?那那些做工廠的呢?做店員的呢?擺攤的呢?……你明白嗎,社會就是這樣,當你生活在最底層的時候,你的尊嚴是被剝奪了的。除了默默的爲這個社會無私奉獻,做牛做馬之外,我們別無用處。”
我不贊同的說:“哥,你不應該這樣想,要樂觀一些。咱們都還年輕,通過自己的努力,一定能有一番作爲。”
“作爲?”他冷笑:“兄弟,你還是太年輕了。現實就是一座金字塔,越往上就越細越小,呆的人就越少。基座最大,所以這個層面的人最多。想有作爲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反正我這輩子就是混混過了。守着老婆孩子有口吃喝就足夠……呵呵。”
我發現自己和他是站在了兩條線上的人,就沒有必要繼續表達我的觀念了。他幫助了我,我不能和他把關係鬧疏遠了。
下班以後,羅陽說:“兄弟,下午有事嗎?”“沒有啊?”我猜想他有事要我幫忙。
羅陽拍拍自己的摩托車後座:“那你上來,我去進貨,你幫我點忙。”
“你還做生意啊?做的什麼啊?”我好奇的問。
羅陽神秘的說:“先不說了,你跟着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