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部把錢送過來的時候,我說你會用存摺吧,他點點頭:“會,郵局取錢我會。”
我把存着以及銀行卡交給他:“這裡面是五十萬塊錢,希望它能夠改善你的生活。”五十萬啊,”他的驚訝之態有些誇張:“那我一輩子都花不光啊。”
我囑咐說:“找老婆的時候,也找一個誠實可靠的,千萬不要被人把手裡的錢給騙去花了。”
他連連點頭,喜滋滋的把存着和銀行卡放進外套內衣袋裡。
我看時間恰好,就說:“跟我一塊去吃個午飯吧,下午就安排你回家。”
他連連點頭:“老闆你真是個大好人啊。”接着,語氣又變的低沉:“只是可惜我那個傻孩子啊。”
熟悉一些後,中年人顯得健談了,開始向我講述他的人生故事,他小時候是個孤兒,被魏家領養,這就是爲了他寧可娶不上媳婦,也要把侄子撫養成人的緣由—報恩。
他講的正熱烈時,外頭傳來一陣躁動的吵鬧,我張頭望去,好像是在推搡什麼。我對埋頭吃飯的羅陽說:“羅陽哥,好像有員工在打架,你去看看。”
羅陽剛打開門,就被外面的人推搡開了,看清來人,我也不由得嚇了一跳,竟然是一羣拿着話筒和攝像機的人。這不是記者麼。我無處可躲,只得埋頭吃飯,希望有人能出來替我頂一頂。
“你們聽我說。”中年人的身影突然消失,接着是一聲大吼。我們所有人都擡頭望去,之間中年人展開雙臂,攔住那羣記者和攝影師。他大聲的說:“你們別亂拍拍拍了,我跟你你們說,沈老闆是個大好人,他給了我五十萬啊,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呢。我家那孩子是被人給利用的,沈老闆他們公司是沒有責任的。他是個大好人,不但請我吃飯,聽我說了那麼多丟人的話,還要安排人送我回去呢,讓我有錢蓋房子,娶老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在內。記者們反應都快,立馬就採訪上了他。老實的山裡人的一言一行,完全讓我沒有失望。記者們搞清楚他的事情之後,就朝我圍了上來。顯然他們是認識我的。
我身邊的幾個人也有眼力勁,及時的圍其了人牆。
“沈總,我們是專門來採訪你的,你能接受一下我們的採訪嗎?”一個記者大聲的問。
我站起身說:“到會議室談好嗎,這裡是食堂,不要打擾到大家吃飯。”
記者們都默認了,讓到了一旁。我在自己人的護衛下,走出了食堂,並吩咐他們去準備一些水果和吃食。到會議室後我讓他們落座,而不允許一窩蜂的擁上來,那架勢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我首先說:“我也不知道傳媒界的這麼多朋友忽然駕臨,感到榮欣的同時,也有一些惶恐。不知道大家是因何事要採訪我。”
一名記者說:“沈總,我聽說你和天翼公司的趙總一家,有着緊密的關係,請問你清楚趙萱琪殺父的內幕嗎?”
我不及我說話,另一名記者說:“趙萱琪被拘留後,只見了你,你和此事有什麼牽連嗎?”
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是爲趙家的事而來,我突然發現,由不得我不把自己捲進這場家庭倫理謀殺案中的。
我阻止了準備代我發言的陳經理,我回答說:“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大家,我們沈家和趙家的確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但我們兩家是私交,世交;在商業上反倒沒有太多合作。趙叔待我如同親侄子,雖然我們也發生過一些小矛盾,但是並無礙大局,趙萱琪也和我如同親兄妹一樣。現在他們家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理所當然的要站出來了。”
“可是據我所知,你和趙萱琪早就定了娃娃親,你們爲什麼沒有走到一起呢?”
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的消息這麼靈通。我說:“那隻不過是父輩開的一個玩笑,萱琪出國留洋,很西方化,而我是一個從小城市走出來的孩子。我們的人生觀,價值觀啊差距很大,是不可能成爲男女朋友的,所以我們只是單純的兄妹關係。”
我話音未落,另一名記者就站了起來:“沈總,我聽聞你們和趙總公司前不久剛打了官司,還是因爲前段時間你公司有人跳樓,也就是剛纔我們採訪的那位中年人的侄子。你認爲是趙總一方派人來你公司跳樓陷害。這難道只是小矛盾嗎?”
“誤會,誤會,這是中間有人作梗。”陳經理再也按耐不住了,蹭的站起身揮着手說:“我們都是被第三方給捉弄了,這件事我們沈總和趙總已經冰釋了。希望你們媒體不要把這件事情拿出炒作。”
“那麼作梗的第三方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