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掉消防斧,呼了口氣,坐在陳璐媽媽的牀頭櫃上,手顫抖着掏出煙和打火機,點着一根,媽的,小蛇都被逼出來去虎口處理皮下組織出血了。
陳璐的媽媽已經裹着被子從另一邊下牀,繞到門口,躲在陳璐爸爸的身後,緊緊抓着他的衣服。
“你、你到底要幹嘛!”陳璐爸爸厲聲問。
“陳璐,去把你家防盜門反鎖,如果報警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我抽了一口煙說。
陳璐懵逼地點頭,跑去關門。
“你到底要幹嘛!”陳璐爸爸又問了一句。
“綁架咯,聽說你們兩口子蠻有錢的。”我起身笑道,走向他們,陳璐爸爸護着媽媽,閃開道路,我來到客廳,剛好看見兩個保安站在門口,手裡拎着警棍,肯定是因爲我砍壞樓下的門禁,觸發警報把他們給引上來的,陳璐則站在門口,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什麼情況?”一個保安怯生生地問。
“快報警!這傢伙強闖民宅!”陳璐爸爸吼道。
“我是這孩子的班主任,”我走到門口,摸了摸陳璐的腦袋,“這是一次特別的家訪活動,打壞的門,我會照價賠償你們,不過得明天。”
“別聽他的!趕緊報警,否則我投訴你們!”陳璐爸爸又說。
兩個保安到底還是沒敢進來,眼看着我關上防盜門,咔噠反鎖。
但我估計他們肯定是要報警的,既然事情已經鬧得這麼大,那就索性鬧得再大一些吧!
我看了夫妻倆一眼,走向陳璐房間。
“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可以考慮不起訴你!”陳璐爸爸指着我說。
“老師,你快走吧,一會兒警茶該來了!”陳璐也着急地說。
我笑了笑,進陳璐房間,打開她的衣櫃,拉開下面的抽屜,找到了幾條連褲襪,還有校服的扶腿半襪,還有幾條內褲,拿着出來。
“你……變態嗎?”陳璐媽媽問。
“如果不想受到傷害,請乖乖地讓我綁起來。”我揮了揮手裡的襪子和內酷笑道。
“靠!”陳璐爸爸終於怒了,掙脫開陳璐媽媽的手,跑向廚房,陳璐媽媽護着一臉懵逼的陳璐又躲進了臥室裡,片刻之後,陳璐爸爸拎着菜刀衝了出來,啊啊叫着撲向我,我側身躲開,磕掉他手裡的刀,給了他腹部一拳,陳璐爸爸虛胖,身體很弱,當即弓起身子,氣都喘不上來了,我順勢將其雙臂反剪在一起,丟掉絲襪,手裡只留一條,將其手腕緊緊捆綁住,推倒在地上,又撿起一條絲襪,捆在他腳踝上,嘴裡塞上內酷,免得他鬼叫。
陳璐爸爸表情痛苦地在地上慢慢蠕動,剛纔被我那一下打的可不輕。
我撿起剩餘的襪子和內酷,來到陳璐媽媽的房間,陳璐媽媽又開始驚叫。
“陳璐,你過來。”我招手,一個一個來吧,省得自己被撓傷。
陳璐知道她們娘倆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而且對我心裡其實沒那麼害怕,慢慢挪了過來。
“不要,不要!你衝我來!別傷害我女兒!”陳璐媽媽歇斯底里地叫着,撲了上來,我便先將她綁了起來,推出臥室,推倒在陳璐爸爸身邊,陳璐媽媽見爸爸被打的幾乎昏迷,擰着身子爬了過去,大聲喊老陳。
我回頭看陳璐,衝她擠了擠眼睛,陳璐皺眉,小聲說:“老師,您到底……想幹什麼啊?”
“你相信老師嗎?”我問。
陳璐猶豫了幾秒鐘,咬着嘴脣點頭。
“那把手伸出來吧。”我笑道,陳璐伸出手,我把她也綁了,不過綁的很鬆,她可以隨時把手從襪子套裡抽出來,但她沒有,疑惑地跟我走出了臥室,我看着她被束縛的樣子,實在有點忍不住,挑了一條帶蕾絲邊的內酷,撬開她嘴巴塞了進去,又按着她的頭,讓陳璐鴨子坐在地毯上,她擡頭,可憐巴巴地看着我,嗯,這樣看上去順眼多了。
我撿起那把菜刀,坐在沙發上,一邊修剪指甲,一邊聽陳璐媽媽碎碎念,有些話我跟她一個人說沒用,得等等。
過了大概三分鐘,陳璐爸爸終於醒來,擰着身子坐了起來,但無法站起,陳璐媽媽用嘴巴扯掉了他嘴裡堵着的內酷。
“那個,張老師是吧?咱能不能有話好好說?你到底想要什麼,咱們可以商量,你不要傷害我老婆和女兒!”陳璐爸爸被打清醒了,不再叫囂,顯得很理智。
“一般綁架勒索都要什麼?”我用刀背挑了挑陳璐的下巴問道。
“不要!”陳璐媽媽以爲我要殺陳璐,大聲喊。
“嗚嗚嗚!”陳璐說,我扯掉了她嘴裡的內酷。
“要錢吧?”陳璐吞下口水說。
“有道理!”我轉向陳璐爸爸,“你女兒說,我應該要錢。”
“要多少?”陳璐爸爸皺眉問。
我又轉回來,問陳璐:“我應該要多少錢?”
陳璐搖頭,表示不知道。
“陳總,那您覺得你們三口人的命,值多少錢呢?”我反問陳璐爸爸。
陳璐爸爸眯起眼睛,不接茬,等我開口,可能是談判的技巧,也可能是想拖時間。
不用他拖延,對於這種富豪綁票案,警茶叔叔的反應都是很快的,陳璐爸爸沉吟了五秒鐘後,樓下就傳來尖利的警笛聲。
陳璐爸爸臉上露出興奮之色,我不屑地笑了笑,起身走到陽臺,順手在晾衣架上摘下一條陳璐的白色內酷,套在頭上當面具,然後打開窗戶往下看,來了三臺警車,其中一臺下來的人正往樓房裡面衝。
“嘿!”一個眼尖的警茶發現了我,忽地從腰間拔出槍指向我,“放下武器,快投降!”
我回到客廳,撿起地上陳璐爸爸的翻蓋手機,讓陳璐過去和爸媽在一起,用手機給他們拍了一張全家福,然後來到窗邊,把手機丟了下去,丟向灌木叢,警茶叔叔以爲是手雷,集體臥倒,幾秒鐘後纔起來,一個警茶跑過去撿起手機打開,拿給頭頭看。
“開門!快開門!”門外傳來警茶粗暴的喊聲,還有撞擊門的聲音。
“我有三個人質,讓你的人從門口撤離,如果你們敢強攻,我可不保證人質的安全!”我用菜刀拍着護欄,衝下面說。
警茶頭頭插着腰,仰頭看我,大聲喊:“你現在自首,還有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
“呵呵,別跟我來這一套!我數到三,你如果還不撤人,我就傷害人質!”我淡淡地說。
“我數到三,你如果不投降,我就不會再給你機會了!”警茶頭頭毫不示弱,貌似比我還囂張嘛!
我無奈搖了搖頭,回到客廳,拉起陳璐,走向陽臺。
“放開我女兒,衝我來!”陳璐爸爸、媽媽幾乎同時喊道,我停下腳步,倆人相互看了一眼。
“爸爸、媽媽,沒事的!”陳璐反而安慰起他們來。
“嗯。”我點頭,拉着陳璐來到陽臺,站在她身後,跟她一起探出小半個身子,“一、二、三!”
警茶頭頭紋絲不動,跟我進行心理戰。
“陳璐,你別動。”我低聲說,她來回扭動,我怕真傷着她,菜刀很鋒利的。
“老師,你那裡……頂到我了。”陳璐回過頭來,嬌羞地說。
“嗯?噢。”我低頭看了看,向左挪開半步,撤離那個尷尬的正好對應的姿勢,誰讓你腿長得這麼長了!
“還不撤,是吧?”我衝下面喊。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趕快放了人質投降!”警茶頭頭說。
我用左手摟住陳璐的脖子,右手菜刀用力一抹,一股鮮血馬上噴出,落下,正好有幾滴掉在了警茶頭頭的臉上,他趕緊用手去抹。
“你怎麼不叫啊?”我低聲對陳璐說。
“啊!啊!”陳璐大聲慘叫,我把她拖回客廳,放了。
陳璐揉了揉脖子,驚訝道:“老師,你的手!”
“我沒事,不用管我。”我擼起袖子,看了看左手手腕的傷口,放下袖子,又走到陽臺邊。
“還剩下兩個半人質了,你們看着辦,撤不撤?”我笑道。
警茶頭頭狠狠指了我一下,拿起對講機:“你們先下來,留一位同志盯着門口!”
說完,他又對身邊一個警茶說了句什麼,估計是請求調特井,準備進行強攻。
我回到房間,坐在沙發上,陳璐又和爸爸媽媽坐在一起,陳璐媽媽正仔細查看陳璐的脖子。
“剛纔割歪了,”我甩了甩袖子上的血,陰笑道,“但下次可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陳總,咱們抓緊時間談談吧,否則等警茶強攻進來,我只能選擇跟你們一家同歸於盡。”
“你、你別亂來啊!什麼都可以談!你到底想要多少贖金?”陳璐爸爸見血,害怕了,驚慌地說。
我又掏出煙點着:“如果現在讓你選,你的全部資產,不,你和你老婆的全部資產,和陳璐的命,你要哪個?”
“廢話,當然是我女兒的命!”陳璐爸爸毫不猶豫地說。
“那,你女兒的命,和你情人的命呢?”我眯起眼睛問。
陳璐爸爸看了陳璐媽媽一眼,猶豫,也可能是慚愧了一下。
“不說,我就當你默認選情人了,馬上殺掉你女兒!”我笑道。
“快說啊!”陳璐媽媽小聲催促道。
“女兒!”陳璐爸爸說。
“那……如果是你老婆和女兒呢?”我擰笑着問,忽然拎着菜刀起身走了過去,“老子可是認真的,我估計沒辦法活着離開這個房間了,臨死前,我怎麼也得拉個墊背的吧!”
陳璐媽媽和陳璐,都盯着陳璐爸爸。
“女兒?”我用菜刀拍了拍陳璐媽媽的肩膀,又挑了挑陳璐的下巴,“還是老婆?”
“女兒!”陳璐媽媽急了,向前伸脖子,“你殺了我吧!”
“不!殺我吧!”陳璐爸爸用身子撞開陳璐媽媽,大義凜然道。
“不不,你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我將陳璐拉了起來,“反正你們失去過一個兒子,也不在乎再多失去一個女兒吧?”
說完,我舉起了手裡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