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運起他剛領會不久的意念之力,把溫柔腦海中那道殘識驅逐出境,然後把她這幾天的記憶也抹掉了,以免她心裡產生陰影。
不過,這意念之力,他畢竟還不能真正純屬地掌握,完成這兩件事,他已經睏倦不堪了。不是身體上的勞累,而是精神上的疲憊。這意念之力雖說可以影響別人的意識,但對自己的精神力量消耗也是極大。植入意識,尤其是在弱者的腦海中植入意識,這不算太難,但是要抹去別人植入的意識,相對就沒這麼簡單了,而且更困難的還是在不傷害別人,不對別人的生活構成任何影響的情況下,抹去對方的一段記憶。
所以,他的損耗實在太大,已經懶得再動用精神去思考,這是溫柔的家,溫柔的房間,抱着溫柔倒頭就睡。這一睡,就睡到天大亮,先醒過來的是溫柔,她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堅實的胸膛,當場嚇了一跳。不過,當擡頭看清楚這個胸膛的主人是蕭翎的時候,驚容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心喜悅的甜蜜微笑。
她輕輕挪動嬌軀,整個人都趴在蕭翎身上,紅脣輕點,在蕭翎的嘴脣上落下點點輕吻。一嘗之下,就欲罷不能,好像小孩子嚐到了糖的甜,便吃上了癮,嘴脣連連點個不停。
蕭翎雖然睡得很沉,但六識卻沒有完全沉睡,這樣的騷擾下,意識很快恢復過來,眯着雙眼看清楚近在咫尺的這張精緻而堆滿笑意的小臉,嘴角微揚,雙臂一攏,摟着溫柔纖細的腰身,反客爲主,堵住她柔軟芬芳的櫻脣。
“蕭翎哥哥,你醒了。”溫柔嬌憨地笑着,微微擡起腦袋,看着陶醉的蕭翎。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她終於恢復了當初頑皮嬌憨的模樣,蕭翎竊喜不已。
“我也是剛醒來。”溫柔的目光在周圍轉了轉,滿心疑惑問,“蕭翎哥哥,你怎麼躺在我牀上了?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
“你當然沒有記憶,我是乘你睡着的時候偷偷溜進來的,不然的話,你爸媽會拿菜刀砍了我。”蕭翎輕輕捏捏她的小鼻尖,笑中帶着憐惜、心疼和寵溺。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人家這段時間一直在想你,想到都瘦了,不信你摸摸看。”溫柔俏皮地拿起蕭翎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讓他親自用手感驗證,她已經瘦了。
蕭翎啞然失笑,這個小蘿莉還是古靈精怪點好,要是像之前那一塊木頭那樣,他還真受不了。賊笑一聲,蕭翎說道:“讓你對我朝思暮想,是我不對,現在就來補償你。”說罷,輕按溫柔的後腦勺,再次封住她柔軟微溫的玉脣,恣意輾轉,舌頭如靈蛇出洞,撬開她含貝的齒關,盡情吸取她口中的芬芳甜美律液。另一隻手熟練地溜進她的衣服裡,輕撫她光潔嫩滑的玉背,手感大讚,這膚質真是好得沒話說!
溫柔眼神迷離地半眯星眸看了眼中寫滿慾望的蕭翎,緩緩閉上雙眼,順從得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既然美人有意,蕭翎同學又是色狼轉世,怎麼好意思拒絕呢?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輕車熟路地解開文胸的扣子,罩杯一鬆,蕭翎得逞地把色爪伸進去,抓住她胸前兩團嫩肉,心中讚歎,還真是豐滿,手感也是沒得說的。
一聲銷魂的嬌吟從溫柔的口中逸出,刺激得已經精蟲上腦的蕭翎同學更加熱血亢奮起來,已經醞釀着下一步動作,卻在耳邊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把這曖昧硬生生地打斷。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冰冷的聲音沒有預召地響起,室內溫度驟然下降,本來意亂情迷熱情似火的兩人,霎時冷卻。
蕭翎慶幸自己還沒有進行到那關鍵的一步,否則非被嚇得陽痿不可。他的色爪,雖然有點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戀戀不捨地從溫柔的衣服裡拿出來,心裡爲自己鳴哀,真是命苦啊。
溫柔慌忙推開蕭翎,從他身上爬起來,才坐起來,已經鬆開釦子的文胸擺脫束縛,從睡衣下襬掉了下來,讓本來就曖昧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更加尷尬。溫柔本來白皙如玉的臉蛋,真正地變成了傳說中的白裡透紅。她垂下小臉,支支吾吾不知說什麼:“姐,你……我……我們……”
她表示很鬱悶,這平時她姐姐像避瘟疫一樣避開她的接觸,昨晚怎麼跟她同牀共枕直到大天亮?剛纔怎麼就沒主意她在這裡呢?
溫暖昨晚一直不放心守在旁邊,因爲早就已經筋疲力盡,所以不知不覺也睡着了,這一睡,就完成了第一次的三人同牀。當然了,這期間蕭翎同學還是很乖的,並沒有對這對姐妹花下辣手。但是,她想不到她剛睡醒過來,就看見這麼激情的一幕。原則上,她是嚴重反對蕭翎對她這個缺根筋的妹妹下手的。所以,用眼神對溫柔飛過去兩把冰冷的飛刀,然後冷冷地對蕭翎說:“怎麼樣了?成功了沒有?”
蕭翎欠欠肩,微微一笑,道:“我想你不應該用嘴巴問,而是用眼睛看,這個問題應該不用我來回答了。”
溫暖又瞥了溫柔一眼,發現她神色忸怩,不像之前那樣木訥,眼底難掩羞意,不像之前那麼空洞,想來是已經恢復過來了。再睥睨蕭翎一眼,溫暖跳下牀走向門口,打開門剛邁出一隻腳,馬上回頭,冷冷地說出警告:“你們別太過份,否則我叫爸爸和媽咪來給你們來個捉姦在牀。”然後走了出去,還很上道地幫他們把門關上。
溫柔對蕭翎俏皮地吐了吐小粉舌,拿起她的小文胸,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嬌聲道:“蕭翎哥哥,你幫我把內衣穿上好不好?”
蕭翎“咕”的一聲,吞了一口讓他口渴無比的唾液,他當然求之不得,但是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把溫柔就地正法了,到時候溫暖真的叫溫庭鈞夫婦上來捉姦在牀,他都不知道怎麼跟他們交代呢?溫庭鈞夫婦雖然沒有反對他跟溫柔交往,但溫柔畢竟才十六歲,辣手摧了花骨朵,影響不太好,印象液不太好。
“別胡鬧,你自己穿。”蕭翎在這裡過了一夜,雖然是在幫溫柔恢復正常的前提上,但畢竟和溫柔同牀共枕了一也,溫庭鈞和趙可宣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想法呢,還是快點走的好,再賴下去,溫庭鈞不知道會不會拿着槍口對着他的腦袋逼着他明天就帶着溫柔進教堂呢。
他走到門前,手剛剛碰到門把,門就很巧合地被打開了,“砰”的一聲,他的鼻子和門來了個親密接觸。然後,溫暖再次出現在門口,發現蕭翎正在揉鼻子,先是一怔,跟着明白過來抿脣偷偷一笑,聲音不再冰冷:“那個,我媽咪叫你們下去吃早餐。”說罷,往牀上瞄了一眼,發現溫柔正在穿衣服,笑意不減地關上門走了。
溫暖剛纔冰霜解凍那一笑,蕭翎彷彿看到了冷雪之前對他解凍微笑一樣,不笑則已,一笑傾城。蕭翎還陶醉在溫暖那比鑽石還珍貴的微笑中,陶醉於那一笑的風情之中,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跟着,肩膀一沉,溫柔趴在他肩膀上,嬌笑着說:“蕭翎哥哥,你還沒在我家吃過飯呢,今天就嚐嚐我媽咪的手藝好不好?”
“不用了,我想小雅已經準備好我的早餐了,我還是回去睡吧。”溫柔趴在他背上,她柔軟的胸部輕輕壓在他背上,那觸覺讓他大叫享受。
“蘇雅姐姐的愛心早餐你什麼時候吃不可以啊,我媽咪做的早餐你還沒吃過呢,今天別想跑。被我進去刷牙洗臉,走!”溫柔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推進衛生間,甜蜜蜜地笑嘻嘻道:“委屈你先用我的牙刷了,反正你又不是沒吃過我的口水,我以前用過你的,現在輪到你用我的了。”
兩個人公用牙刷毛巾洗刷完畢,溫柔笑嘻嘻地推着他走下樓,趙可宣已經把早餐準備好,溫庭鈞和溫暖已經坐在桌邊,看見他們下來,尤其是看見溫柔恢復了以往的生機勃勃,溫庭鈞夫婦真是喜出望外,笑意盎然地對蕭翎點點頭,招呼蕭翎坐下。一桌五人坐好後,趙可宣先開口說道:“蕭翎,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
蕭翎連連擺手說道:“阿姨你太客氣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更何況,發生這樣的事,我也責無旁貸,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所以你千萬別再說什麼謝謝了,再說我可不敢在你這裡吃早餐了。”
“好,那我不說了,不說了。”趙可宣笑靨如花,第一次仔細打量着蕭翎,有點丈母孃看女婿的味道,真是越看越喜歡。溫柔對蕭翎可謂死心塌地,這點別墅溫家,幾乎整個日出秋霜的人都知道了,現在這個準女婿這樣謙遜有禮,對溫柔又關係體貼,有責任心,而且他本人又那麼有本事,她怎麼看怎麼滿意。真的吹毛求疵的話,就是他太花心了點,紅顏知己一抓一大把。當初,她還擔心溫柔跟了他會受委屈,被冷落,畢竟溫柔的性格那麼刁蠻任性,沒幾個人能忍受得了,而且蕭翎身邊的女子又個個都不必她差。現在,知道蕭翎即使女人再多,也是真心疼溫柔的,她可以不用再擔心這個問題了。
至於他跟其他女子之間的問題,雖然她還是希望溫柔能嫁給一個一心一意只愛她的男人,但是這是女兒的選擇,她也沒辦法勉強她,更不想勉強她,而且她也勉強不了倔強的她,只好尊重她的選擇,接受蕭翎的同時,也接受他擁有衆多紅顏知己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