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家有女送上門
這是季嫣然出車禍後,蕭翎看見她的第一眼,以往美麗傾城的歌壇玉女,現在卻奄奄一息,只能依靠維生機來維持生命,花朵一般的臉蛋如同遭遇了霜凍,蒼白無血色,不禁讓人唏噓。
隔着一層透明的屏障,蕭翎慢慢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想撫摸季嫣然慘白的容顏,但摸到的只是冰涼的玻璃。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遙遠,但這段伸手即可取代的距離,絕被這層冰涼的玻璃無情地阻隔開來,無法逾越。一旦跨過這段距離,即是生死。
蕭翎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他武功再高,頂多可以把一個活人殺死,始終無法把死人救活。
他忽然很想念季嫣然堪稱天籟的嗓音,想念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喜,這種念想,再意識到自己即將失去她之前,遠沒有這麼清晰,這麼強烈。
雖然撫摸着鑲着她蒼白容顏的玻璃,有種真的觸碰到她臉蛋的錯覺,但錯覺始終是錯覺,永遠不是真實。蕭翎苦澀一笑,低喃道:“嫣然,你能聽到我的話嗎?”停了一下,好像在等待季嫣然回答,但是當然,季嫣然現在不可能開口回答他的問題,他唯有繼續自言自語:“你不出聲我當你默認了,既然你能聽得到,那我繼續說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息激動的情緒,稀釋心中的悲傷,他繼續道:“對不起,讓你等了我這麼久,我到現在纔敢來見你一面。你知道嗎?當我聽到關於你的噩耗,我的心狠狠地抽痛了,爲你而心痛。我們明明說好了,等你從北京回來以後就給我答案,誰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之間,究竟是誰負了誰,誰欠了誰?你欠我一個答案,我卻欠你一口氣,呵呵……”
苦笑數聲,他擡起頭看着屋頂,這樣仰首,目的是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擺脫眼眶的束縛掉下來。
“你記住,你還欠我一個答案,所以你不能死,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我不管你這樣堅持要多久,有多辛苦,但是你畢竟給我堅持住。你是我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死。你放心,我會把我欠你的那口氣還給你,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把你治好,我不會辜負你,所以你也不能辜負我,我還在等你的答案呢。就算是爲了我,也請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我發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會讓你重新睜開眼睛,親口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什麼。”
說到這裡,他眼中寒光閃爍,殺意毫無徵兆地突然爆發,冰冷而堅決地說:“至於把你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那些人會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會讓他們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我會把他們欠你的血,加倍討回來。”
說完這些話,蕭翎陷入了很長的一段沉默,之後,冷冽進來,對蕭翎道:“少爺,童麗麗現在的行蹤已經確定,還有,開車撞傷嫣然小姐的人也已經找到了,新平已經把他逮住帶回來,今天晚上就能到達。”
“很好,出去等我,好久沒見童麗麗這個女人了,我還真的有點想他了。”蕭翎冷笑一聲,揮揮手讓冷冽出去,冷冽離開後,蕭翎對着季嫣然蒼白的嘴脣吻了一下透明的玻璃,微笑道,“你一定要堅持住,等你好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你喜歡唱歌,我就讓你唱給我一個人聽。等着,我很快就會來叫醒你,現在,我先去給你討個公道。”
上了車,冷冽邊開車邊說:“十號剛剛傳來消息,看到童麗麗進了城南一個別墅羣,她不可能住在那個僅次於日出秋霜的豪宅羣裡,應該去找什麼人。”
“找人?”蕭翎冷笑,“我看她是去賣肉吧。”
冷冽不敢接話,他知道要是以前,蕭翎雖然對童麗麗的所作所爲嗤之以鼻,但也不會這麼說,不過現在童麗麗已經觸碰到蕭翎的逆鱗,蕭翎動怒在所難免,童麗麗是在劫難逃,他要是多說半句,恐怕是自找苦吃。
車子進入城南的別墅羣,和暗鷹十號接頭後,十號帶他們去了一間在別墅羣裡相對獨立的一幢別墅外面,對蕭翎說道:“少爺,屬下親眼看見童麗麗進了這幢別墅。”
能在別墅羣裡鶴立雞羣,屋主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就像他和溫庭鈞的別墅建在日出山山頂,凌駕於其他豪宅之上一樣。擡頭瞄了一眼這幢別墅,蕭翎淡然問:“有沒有查到這幢別墅是誰的?”
“查出來了,是環球娛樂傳媒的總裁。”十號不卑不亢地說。
“環球?”蕭翎微微皺眉,他對娛樂圈的事沒有多大興趣,對環球其名並未熟悉。
“環球娛樂傳媒是江南範圍內最大的娛樂傳媒公司,論實力比北京信娛也不逞多讓,甚至猶有過之。”十號解釋道,“屬下調查到,童麗麗剛剛和環球簽約不久,據說是市長公子黃子軒引薦的。”
也就是陪完東家陪西家咯,潛規則怎麼潛不死她?蕭翎冷戰:“知道了,在這等我吧。”
他前腳下車,冷冽後腳跟着下車,跟在他身後,蕭翎不置可否,算是默許。
這別墅羣是豪華的,但也是冷清的,這個圈子裡根本沒幾個人在外面走動,所以根本沒有人看見有兩個人如靈猿步行如飛,攀上環球總裁周大富的豪宅的屋頂。
登上天台,蕭翎和冷冽一前一後沿着樓梯走下去,走到二樓的時候,一陣放肆兼放.蕩的呻、吟聲傳進耳朵,蕭翎和冷冽幾乎同時扯出一抹冷笑。果然是潛規則,如果沒有他們的到來,童麗麗或許不久的將來會是某部電視劇或者電影的女二號甚至女一號。但是現在既然他們來了,一切就作別論了。
很快,他們就知道爲什麼童麗麗那放.蕩的呻吟聲他們聽得那麼清楚了,因爲周大富這廝玩手下藝人的時候,喜歡不關門在大廳開戰,藝人們叫地越放蕩越大聲越賣力,他就越興奮,自然地,藝人上位的機會就越大。
翻雲覆雨中的男女太過投入,沒有發現門口多了兩個人。這個周大富是個身材有點發福的中年人,不過長相倒是不差,至於他的玩法,那就更加不差了,由殘餘的痕跡可以看出,他在童麗麗胸前雙峰上塗上奶油吃了一頓,現在又在她的下身私秘處塗上奶油,陶醉地品嚐這獨特的風味。他和童麗麗頭腳顛倒一上一下躺在沙發上,他在舔着童麗麗塗滿奶油的濃密森林,童麗麗在吞吐着他塗滿奶油的火腿腸。這種玩法,簡直比還要精彩。
蕭翎默默對他寫了個“服”字,眼神冰冷地走過去,走到沙發旁邊,吃得入迷的狗男女還絲毫未覺,蕭翎冷笑:“周總裁真是真男人,這現場直播真精彩。”
周大富被這忽然從頭頂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童麗麗同樣,差點把周大富那醜東西“咔嚓”給咬了,痛得周大富直抽冷氣,想忍痛擡頭,被蕭翎在頸後一斬,當場昏迷。蕭翎拎着他的脖子,把他肥胖的身體隨手扔出去,看着意尤未盡的童麗麗。
童麗麗驚魂未定,看清楚這冰冷得幾乎要凍死人的眼神的主人,當場臉色蒼白,口舌失靈:“你,是……是你?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蕭翎冷笑,冷眼半眯,殺氣四射,“你不是心知肚明。”
“莫……莫名其妙,我……我怎麼知道你想幹什麼?”童麗麗眼神閃爍,心虛地說。
“看來你什麼都忘了,你是想讓我幫你回憶起來嗎?雖然碰你髒了我的手,不過能斷你筋骨,讓你生不如死,可以解我心頭之恨,我可以免爲其難幫你回憶起來。”蕭翎陰森森地說。
童麗麗嚇得連忙跳起來退到沙發一角,全身顫抖,嘴巴和聲音顫抖得特別厲害:“你,你別亂來,季嫣然她弄成這樣,是……是她自找的,誰叫她……執意要和信娛解除合約……這件事跟我無關,國……國有國法,家有……家有家規,你不能遷怒到我身上,你這麼做是違法的。”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到季嫣然,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還說跟你沒關係?”蕭翎一聲斥喝,嚇得童麗麗全身激靈。蕭翎對她佈滿污穢痕跡的身體熟視無睹,直瞅着她慘白的臉,“你還知道國有國法?你爲了一己之私,無視國法,暗害視你爲姐妹的季嫣然,你還有臉說國有國法?”
童麗麗忽然一改之前的恐懼,因爲蕭翎提到了她心中最不甘的事,碰到了她心中的刺。她站起來,大聲道:“既然說到這份上,我也不怕承認了,不錯,季嫣然的事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事先的確知情,那又怎樣?我告訴你,關於她隱私的事,你不知道的,很多我都知道,我掌握了不少可以讓她所謂的歌壇玉女的形象一落千丈的資料,如果我死了,那些資料就會發出去,公諸於衆,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你事先知情,依我看根本就是你出的主意吧。”蕭翎的眼神一冷在冷,殺意越來越濃。
童麗麗心一顫,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不過她仗着有季嫣然的隱私在手,蕭翎不敢把她怎麼樣,有恃無恐地說:“不錯,是我出的主意,那又怎麼樣?我本來想讓人一車撞死她的,沒想到她竟然活了下來,不過她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更加解恨,更加高興。這是她的報應,哈哈……是她的報應。”
“報應?對,你很快就會有報應了。”她不提季嫣然現在的狀況,蕭翎或許還讓她多說兩句,她一提季嫣然,蕭翎就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你……你想幹什麼?”童麗麗想逃,被蕭翎揣飛在地上,沿着地板滑行,最後頭撞在牆腳上,頭破血流。
“你這賤貨不是欠操,到處找人操你麼?我今天就讓你的逼真正地滿足一次!”
一直沉默的冷冽開口了:“少爺,你不能……”
“你放心,我對公廁沒有興趣。”蕭翎目光一掃,拿起桌面上的紅酒瓶,冷笑道,“這應該夠大了吧,能滿足你了吧。”掃了一眼冷冽,冷冷地說,“接下來的畫面兒童不宜,你看風景去,我要讓她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兒童不宜?冷冽o(╯□╰)o!
冷冽轉身望風景後,蕭翎拿着紅酒瓶走向爬起來想逃的童麗麗,不久,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幾乎要把整幢別墅震得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