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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僧步行山間,忽聽到剛出生孩子的哭啼,天同時出現大片大片暗紫,老僧眼前的石頭突生株株紫花,如芙蓉,但又非同,河中的水瞬間刪除火苗,但這火苗又沒引燃旁邊的林木,此似幻象,但卻事實存在。老僧順着着火的河流尋其源頭,其正由哭啼聲出現的方向流來。老僧嘆了口氣:“異象,奇之,非常之人,禍,由怨,由恨而生,因緣而結。

不知爲什麼,老鼠的數量驟升爲往年的百十倍,鼠災嚴重到老鼠串街串巷,禍害着當地百姓,收成自然而然一塌糊塗,損失慘重。官府出重金招可滅鼠的人。前去獻計之人不計其數,但始終沒人能使災情有所緩減。前去獻計的人中有人想到用毒藥,效果令人卻大爲失望,老鼠似乎知道白白的粉末裡參合着要他們性命的毒藥,多日後,沒有一隻死老鼠,有些家畜卻果斷其然的因耐不住飢餓誤食毒藥而死,也就是從老鼠暴增到現在,還沒出現過一隻死老鼠。

縣令不但沒給那獻計的人鑑賞,反給那任五十大板,打的那人的屁股脹脹的鼓起,走起路來一跛一跛。回家躺了半個月,後來能走路的時候發現自己瘸了。

一日,當縣令正一籌莫展,一男子出現在縣衙內,男子身穿灰色衣物,手中搖着一把扇子,遠看像是超脫凡夫俗子之士,近看他臉上凝聚着雅氣。

縣令聞到有人前來滅鼠,不慌不忙的從房間裡出來,邊走邊把頭上的烏紗帽扶正,縣令有時他自己都不相信有什麼能人能滅掉害人的老鼠,但他信錢,他信錢也就讓他覺得前來獻計的人都是衝他那五十兩銀子來的。

“你有何能耐能把這些禍害人類的老鼠滅掉。”縣官進來並着說,他還是站在進入衙門時的地方,縣令不正經的看看天,喝喝茶,毫不在乎他,縣令眼裡,他就是個又來煩人的無知的東西,不過縣令想管他是真是假,爲堵百姓和那些上級的嘴。形勢是得做到。

很多人已有遷離此地的打算。一是因爲獻計不成瘸了的那人,二是就連有點想法的人也閉口掩目,相信被餓死總比不明不白變成廢人強吧!縣衙從此空空無人再來,剩下縣令肖慕容和一羣衙役。街上的店鋪全都門窗緊關,連一縷煙都看不到,只是一層霧籠罩着,清清冷冷。

“區區小事。”

縣官渺視的在男子周圍轉着看了一圈,眼珠一轉,黑眼珠全向右邊靠攏,用白眼翻着那男子,嘴裡嘖嘖幾下,“小事,那你辦來看看。”

“那要看你是否尊重玩法?”

縣令肖慕容看來,尊重玩法指的就是那五十兩銀子,隨口而出“我答應你”。

男子收起扇子,揮揮衣袖,離去。

男子離開縣衙後,轉身在一束白光中消失。

男子在一片黑色之中向前飛去,不一會兒,前面出現了光和一片樹林。藉着叢林中的藍色,紫色的光可以看到叢林裡面散發的霧氣,迷迷濛濛顯出片片陰森。穿過叢林,藉着微微的紫光可以看到一塊巨石上寫着地府二字。

“大人,有人闖地府。”一小鬼慌慌張張的向閻王說着。

“何人敢闖地府?給我拿下。”閻王大怒。

兩小鬼被從門外拋進來。

“草民白晴,前來借一樣東西。”

“打傷我的手下,還說來借東西,給我上。”

“且慢,我說閻王大人,你乃是是聰明之人,怎麼我話還沒說完,就動手。”

“好,你說,也在你臨死之前說出自己的遺願”轉過頭,小聲叮囑旁邊的小鬼:“查查他還有多少年陽壽。”

“人間正鬧鼠災,我前來借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貓,陰間的貓,自從十二生肖被分以來,貓就和老鼠結下了仇恨,這次,如果用貓滅鼠,那即幫人們滅鼠,又可讓貓釋放一下多年在心裡堆積的仇恨。”

“那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對你當然有好處。”白晴邊說邊從背上卸下一個包袱,打開,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好,我借,我借。”閻王兩眼發直的看着銀子。

白晴從小鬼手裡接過那隻出白色的貓轉身飛出地府,過了好一會,閻王才從銀子中吧把目光拔出來,聽剛纔查白晴陽壽的小鬼說:“大人,沒有這個人。”

貓到了人間幻化爲人型,一雙出神入化的雙眼,一張淡嫩可愛的小臉從遠處看,穿着白衣的她更似仙女下凡。她站在河邊的一顆大石頭上,笑嘻嘻的左看看,右看看,欣賞着自己在人間的這完美的身影。

“妙,妙,太妙了。”白晴拍了拍手,從樹後走出來。

“你找我幫你,本該道謝的是你,但人間景色是如此的美,看來該我謝你。”

白晴略笑了一下,露出清晰的酒窩,“總得有個稱呼吧!”

“水苗。”

“水苗,這名字好。水苗,那我們上路吧!”

山川凝集着天的靈氣,忽高忽低,層戀疊嶂,山峰如刀砍過一樣,山腳下有一江湖水,青山將自己的影投入湖中,使山水共處一色,白晴和水苗走在湖邊的叢林裡,水苗盡情的蹦着跳着,享受着這人間美景。

白晴和水苗翻過了兩座山後,天色已晚,他們看着遠處有一座發着亮光的房屋,前去借住一宿。這屋子的主人是一位老大娘,已有六十歲。老大娘告訴他們,自己的兒子去山裡砍柴,明天才能回來。

老大娘將他們分別安排在兩間房後就慢慢走進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三更時,水苗猛地醒了,看到有個黑影在慢慢地向自己飄來。水苗保持心裡鎮定,黑影越來越近,她迅速抽出劍,雙腳輕輕地踏了牀邊一下,一手握劍向黑影刺去,黑影在側身旋轉後消失了。水苗揮了一劍,一道亮光從劍尖射出,桌上的蠟燭被點亮,她頓視了一下房間,然後飛快的跑出房間,跑到了老大娘的房間旁,發現老大娘安然無恙,這才放心離去。來到白晴房門前準備敲開房門,告訴白晴剛纔發生的一切,但又想了想,半夜三更,再加上白晴會武功,於是又走開了,她已經睡不着,慢慢地走到屋外的一棵大樹下。

水苗坐在大樹的樹叉上,看着月亮思索着剛纔那黑影會是什麼人,不遠處又出現了黑影,她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不遠處的黑影身上當她準備拔劍和黑影決戰時,卻發現那黑影怪怪的——走路緩慢,肩上還挑着什麼。

黑影越來越近,水苗悄悄的躲在樹上,想看個究竟。

當黑影離水苗還有幾丈遠時,水苗從樹上跳下來,用劍指着那黑影。

“你什麼人,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間裡想幹什麼。”

“誰去你房間了,如果你不是瘋子,半夜坐在樹杈上幹什麼。”

“你,你。”

“你,你,你什麼你,我看你倒像個打劫的,再說了,你說我跑到你房間去,這荒山野嶺就我一家,你家在哪。”

“我,我是路過這裡的,在這。”水苗話還沒說完,聽到屋子裡的打聲。迅速轉身向屋子裡跑去,那黑影也跟着跑去。

老大娘躺在地上,肚子被刨成兩半,白晴正和一老鼠精交手。

“娘”剛纔還和水苗拌嘴的那黑影此刻淚流滿面。

白晴和那鼠精過了幾招,一劍刺穿鼠精的喉部,猛地一拔,鼠精倒在了地上,後慢慢消失。

白晴和水苗扶着淚流滿面的他,水苗看到俊秀的臉,奇怪的想法突然擁滿腦子。

三人坐在桌前,白晴告訴她自己發現門外有一黑影。去追,但追到離屋子較遠的竹林時,黑影卻消失了,自己意識到是調虎離山之計時,就快速返回,當返回後發現五隻鼠精和......

話間,水苗悄悄的目不轉睛的看着對面坐着的素不相知的他。

“水苗,你怎麼會在外面!”白晴問道。

“我......”水苗將自己的經歷講出來。

“你能告訴我一些關於你的事嗎?”

“我父親原是朝廷一官員,喜歡僻靜,便住在山裡面。兩個月才能回一次家。二十年前,也就是我五歲的時候,父親在回家路過十河潭的時候,被一狐狸精所害,母親便在我原名方羽中加了這個‘潭’字,讓我記住這件事。母親隨後將我送到古道鳳學法術,再次路過十河潭時遇到一位懂法術的老者,老者白鬚滿面,他告訴母親可收我爲徒,但必須從後山挑夠八千擔柴,他還告訴母親如果將我送到古道鳳去學法術,就是逆天行事,隨後,老者消失了。我已挑夠七千九百九十九擔,昨夜,我撿夠了第八千擔柴的時候,非常高興,於是就連夜趕路,結果......

說道這的時,方潭羽已說不下去,他說自己天明就起程去找那老者。

“那你知道那老者在什麼地方?”水苗關心的問。

“不知道,他留給我四個字。”

“什麼字。”

“羅叢山市。”

“羅叢山市是什麼?”白晴問。

“是二十年一現的奇山。”

“那也需要二十年。”

“我算過了,從老者出現那時起,到現在差幾天剛好二十年。”方潭羽邊思索便說。

“我陪你去吧!白晴,你先回到縣衙裡去,這是兩張靈封紙,分別貼在南門,北地,這樣就可以先壓住那些老鼠了。等我陪他找到老者後,會去找你。”

“你是。”白晴說。

“我沒事。”

“那你路上小心。”白晴估計阻止沒用,也就沒多勸她。

方潭羽安排完家裡的事,在墳頭跪了很久。風簌簌的刮動着竹葉,竹林裡抑鬱着悲傷。

水苗和潭羽目送白晴遠去後,兩人向南進發。

穿梭在山谷的巨石與溪水間,不時能聽到各種鳥兒清脆的鳴叫,溪水匯聚成一條小河,拍擊着河裡的石塊,涌起一簇簇水花。

翻了兩座山,兩人累了,便坐在一片石灘上,石頭灘是很大的一片,四周是竹林,潭羽讓水苗在這休息,自己去找點水。

潭羽在不遠處的一條河裡用手舀了水準備喝,聽到了傷心地哭聲。回頭看,沒人,但在仔細聽聽,那聲音是從兩山的夾縫傳出來的,潭羽順着小道向那哭聲走去,小道兩旁樹立着非常粗的竹子。潭羽側身擠過山縫,彈了彈身上的灰土,猛然間發現哭聲已沒有了,而自己已置身於一個荒漠中,稀稀的長着幾株樹。潭羽摸索着向前走,看見前面有一片紅色的樹林,這片樹林的葉子意外的紅,再加上深藍的天,光禿的沙漠,讓這片紅樹林格位外的吸引人的注意力。

潭羽好奇地慢慢靠近,在離紅樹林還有三百步的地方,有一巨石,上面寫着‘紅林’二字,潭羽剛邁過巨石,就掉入流沙中,流沙慢慢沒過他的頭,任他喊叫,沒人理答。這是荒蕪人煙的沙漠。

水苗等了好大一會兒,不見潭羽回來,起身去看看怎麼回事。剛走一步,覺察身後有人,轉身就向那人撲去,那人也在空中反轉了幾個輪迴,雙掌向水苗打去,水苗一腳踏在竹子上,又反過來雙手像爪子一樣向前撲去,兩人之間形成半百半黑的光球,光球向外散着光氣,那人將竹子攔腰削斷,撞到石頭山壁上頓視爆炸,巨大的爆炸聲在兩人周圍響成一片。兩人運足功力,同事,水苗發出貓發怒時的叫聲,那人嘴裡‘嘶嘶’的聲音,光球瞬間擴散,光球將水苗推倒在地,而那人只向後側了幾步。

那人是個女的,妖媚的眼神,黑髮彎着盤在頭皮上。

“一隻小貓精還跟我打,我會讓你成爲胃裡的食物。”話間,那人現爲一條巨蟒,張着血盆大口。突然,一塊石塊飛來,砸中蛇的大口。是白晴,白晴抱起水苗飛走,而那蛇精緊追不捨,白晴摟着水苗在白雲間向前飛,蛇精在後面隔空一掌,將兩人打落。

兩人落在湖邊,帶着傷向前走了幾步,看見蛇精遠遠地站在他們前面。

“你這小貓精,讓我先吃了你。”蛇精向水苗張開大嘴,鋒牙利齒。

這時,白晴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鏢向蛇精,蛇妖用尾巴捲起匕首,將匕首甩向水苗,受傷的白晴用水去擋匕首,匕首被擋落一邊,白晴的手上留下了一道傷痕。

“既然,你兩都想一塊死,那我就成全你們。”蛇妖向白晴和水苗衝去,雜草晃了起來。

一水柱從湖裡衝出,直擊蛇妖。蛇妖沒來的及擋,被水珠衝撞到一顆粗壯的樹幹上,蛇身‘啪’的撞斷了樹幹。

霎時間,湖中央的水翻滾起來,層戀疊嶂的山峰從湖裡升起,山間還浮游濃郁的霧,奇異花木在人間未曾有過,一道紫光劃過天際落在白晴和水苗的身邊。

“又是你,此仇不報,我枉爲妖后。”蛇精憤恨的說後,轉身一團黑霧消失了。

“多謝前輩相救。”白晴和水苗感謝救命恩人。

“舉手之勞,不足爲謝。”老人連忙去扶二人。

“前輩就是羅叢山市的主人嗎?”水苗端視老人。只見老人一頭白髮,留着銀白的山羊鬍,一身白了透爽的衣物更體現老人的與衆不同。

“是的,看你年紀小小的,未曾見過我,是怎麼知道的?”老人問。

水苗將自己在方潭羽家裡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將給老人。老人問起方潭羽時,白晴和水苗才意識到潭羽還在原來的地方。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原地,沒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水苗說,方潭羽告訴自己他有一舅舅,是縣官,他會不會是不是去了那兒,那是他唯一的親戚。

老人將一本書遞給水苗,說自己不能在人間停留時間太長,轉身消失了。

白晴和水苗連夜趕路,到縣裡時,已是入夜。兩人在一家客棧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