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水苗爲白晴的傷擦藥,用紗布包起傷口,白晴目不轉睛的看着水苗,當水苗爲他包完臂上的傷,他拉住水苗的手,有些唐突,水苗猛地不知所措的從白晴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不慎將白晴從牀上閃到地上。
水苗想去扶,可又覺得不太合適。
白晴在冰冷的地板上說:“其實,從我看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喜歡上了你,爲了你,我寧願不要你去除鼠。”
水苗不忍心將一個弱小的人扔到這裡不管,於是,又上前扶起他,說:“你是......而我只是......你可以過一種常人的生活,而我只能......
“那方潭羽呢!他也是人,你爲什麼能愛他,而不去考慮我!”白晴從地上站起來,身體還有些搖晃。
水苗被他這句話觸傷,轉過身,面朝白晴,堅定的說:“我喜歡誰,那是我的事還需要你來提醒。”
“不,我不。”白晴越顯無奈。
“你還要找什麼理由來解釋,說服我。”水苗感到自己的話有點過了,於是放慢了語氣,“這種事以後再說吧!天晚了,早點睡。”水苗離開白晴的房間,輕輕關上門,走了幾步,聽到瓷器的破碎聲,但他還是走了,他認爲自己沒有必要再因爲多事而讓人產生誤區。
天亮後,兩人離開客棧,水苗走在前,白晴隨後。
穿過荒涼的街道,門窗多都緊閉,街上飄着朦朧似妖氣的霧。
在縣衙見到肖慕容,肖慕容聽說是來找自己的外甥,沒好氣的撞了句,“我哪知道。現在有事,來投奔我。”看到白晴,肖慕容來勁了,“哦,你不就是那天擔保可以除鼠的人嗎?怎麼,是不是今天找到什麼辦法了。”說話時,肖慕容故意將脖子向前伸,下頜擡了擡,眉毛稍擰,眼珠像要凸出來。
“是我,水苗插了句。”
“你,幫我除鼠。”肖慕容在聽到這句話是總算正常了。“好,那住下吧。”又想起了,補到:“十日,要麼拿錢,要麼。”
水苗想不到任何可以找方潭羽的地方,看來只能在這兒等了。
方潭羽睜開眼,從層層落葉的地上爬起來,看到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上的紅葉不時飄落,四周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紅樹林。一陣兵器間的碰撞讓方潭羽向前跑去。跑了好長一段路後,一條萬丈深淵攔住了他的去路,他只能隔着萬丈深淵向前望去,也只能看到幾十個人影,那人影功力了得,幾個回合下來,只有一人站在那兒,其他人都如軟泥般倒下。兩顆綠色的東西落在潭羽面前,又猛地鑽入他體內,當他聞到一股血腥味時,聽到了洶涌的波濤聲,頓時血花四濺,一條血和將他淹沒。
一散着仙氣的女子在湖裡沐浴,閃閃的湖水。水從高山懸落,形成一道壯美的瀑布,女子伸手從水裡撈出一片紅色的葉子,葉子有兩個尖端,完好無損。在向四周看看,根本沒有什麼樹葉是紅的。女子感覺頭頂上空有一片東西,擡起頭,不禁嚇了一跳,趕緊跳上岸。
一人從空中砸向水面,落水後就下沉,不見人影,女子跳入湖中,向湖底游去。在湖底,透過冰冷的湖水,女子看到那人是一男子。救人要緊,女子顧不上一切,吻住了潭羽的嘴脣,將真氣一點一點輸給他,女子抱住他,兩人豎漂在水中,慢慢上浮。潭羽眼睛慢慢睜開。當快要浮出水面時,潭羽嚇了一跳猛的推了女子一下。
“你什麼人,想幹什麼。”潭羽游出水面。
“我能幹什麼,爲了救你,我衣服都溼了。”女子委屈地說。
“那,謝謝你。”潭羽回憶剛纔血水猛的將自己淹沒,但爲什麼自己卻掉在清水裡,這一切都是什麼,預示什麼,發生什麼。
潭羽問女子這是什麼地方,家在哪兒,叫什麼名字。女子告訴他,這地方叫連空城,她的家就在附近,她叫川山麗子。但潭羽向遠處望,這兒根本就沒有什麼城,就起了很大的疑問。
“很多年前,這裡原有一座城堡。繁華的街市,熱鬧的人羣,但好景不常,妖王入侵了這個國家,年壯力強的被拉去蓋宮殿,老弱病殘的被統統殘忍的殺掉,就連剛剛出生的全身是血的嬰兒也沒有逃過目不忍睹的下場。國王被殺,國王的小兒子連志因有特種的血統,逃過殺戮,但卻被俘。用他的血種花草,花草就會有法力,連志被關在山洞,每天由從鄉下抓來的一女子空茂送飯,日久兩人間生情,妖王從連志身上取下一碗血,用來澆花草,,只要一滴血,就可以讓花草得道。後來四個月,都是這樣,空茂不忍心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再受到傷害,用盡各種方法博得妖王的信任,,妖王將取血的任務交給她,空茂知道救連志的方法後,兩人一起準備逃跑,但被小妖發現,空茂告訴他,只有他才能救整個民族,就算剩下他一個人,也要堅持。一小妖用刀向連志砍去空茂爲連志擋了一刀,讓他快走。天空中傳來——誰也別想走。一把長矛將兩人穿透,兩人死死地抱在一起,傷口迅速凝結在一起,淌落到地上,濺起綠色的火花,長出草樹,向外擴散,速度非常快,大片草木鋪蓋了荒山野嶺。妖怪觸之立即變成樹木,妖王看形勢不妙迅速逃跑,只有人存活下來,但城堡和所有的房屋都消失了。連志和空茂化爲天上的六顆星星。後來,人們爲了紀念這兩位偉人,便取名爲連空城。”川山麗子向方潭羽講述原由。
話間,兩人已到了一片村莊,川山麗子告訴方潭羽眼前那些山間耕作的人就是留存下來的人。兩人快速繞過村莊來到川山麗子的家,裡面紅花綠葉,一番闊氣,但院內冷冷清清。
“父親戰死沙場,母親因病去世,僕人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搶光了,留下的只是這座空空的大宅子。”川山麗子說。
屋內空空,天色已晚,點起一簇火。
飯後。
川山麗子取出一把琴,藉着皎潔的月光,彈起,琴聲悠揚,婉轉。琴聲突斷,兩人眼神相對,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瞬間又回過神,麗子離去。
方潭羽整晚都沒睡,東方亮起。麗子知道潭羽要去找他唯一的親戚肖慕容,堅持一起去,而潭羽早將羅叢山市的事忘了。
縣官肖慕容看見自己的外甥來了,愣了一下,心裡想着這傢伙吃住都得花銀子,怎沒給妖怪吃了,臉上裝出一副笑樣。
“潭羽,沒事吧。”水苗關心的問。
“沒事”
“沒事就好,身邊的這位是?”
“她救了我。”
水苗臉有些陰沉,走出屋,白晴在牀上看到這一起,咳了聲,潭羽坐在白晴牀邊,麗子借時機跑出去。
“大家都是女人,有點尊嚴行不行。”水苗氣憤的說。
“怎麼不行,那要看你有沒有魅力。”麗子不甘心的回罵。
“你你”
“你什麼你,連話都說不出來,還是安安分分的找個有錢人嫁了。”
“哼,走着瞧。”
“兩人甩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