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惡魔,到底是有多變態,在她的脖子上留下這麼多痕跡,他很有成就感嗎?
紀安寧咬牙切齒的想着,心怒難平,她又抱着衣服出去,彎腰從地上撿起包,掏出手機,在電話黑名單裡找到了惡魔的電話號碼,撥出去。
沒等撥通,她反應過來現在是在家裡,於是她又改發短信。
“你這個變態,你有病嗎?”
她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着衣服,往窗戶邊走,打算髮完一個消息泄憤之後,就拉上窗簾去洗澡。
但是她沒有料到,消息剛發出去,對方立馬就給她回覆了。
她抓着窗簾的手又收回來,身子順勢的往窗框上一靠,查看短信。
“嗯,相思病,昨晚已經找你治的差不多了,不過病根還沒除……”
沒有根除,那後面的省略號,寓意很明顯了,還會再找她的。
紀安寧看着手一抖,有點兒害怕了,不打算再回復。
又重新把惡魔的號碼拉入黑名單,怒火沒地方發泄,她抓着窗簾,’呼啦’一下,拉上,然後伸手準備去拉另半邊。
忽然,她感覺有人在看她,她擡起頭憑着感覺看過去,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眸,她屏住呼吸,脊背嗖的一涼。
接着她又忽然想到脖子上的吻痕,瞠目張嘴,一隻手幾乎是處於本能的伸向脖子,愣了兩秒,纔想起來,趕緊將那半邊窗簾拉上。
轉身靠在牆上,眨眨眼,再眨眨眼。
剛纔在外面送媽媽的時候,他……是不是也看到了這些?
他又沒瞎,怎麼可能沒看到!
紀安寧一口緊張的吐沫,在嗓子滯留了很久,才嚥下去。
……
男人看着紀安寧拉窗簾時那慌張的模樣,眸底蘊藏的笑意瞬間浮出了水面。
好一會兒,他回味着女孩兒剛纔見到他時小臉上那驚愕,又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
呵,原來早上走的時候,沒有照鏡子,他說她今天怎麼不知害羞爲何物呢。
就那麼露着脖子回來。
一掃剛纔的陰霾,紀少爺心情大好,轉身走到白色的藤椅邊,彎腰坐下,懶洋洋的端起桌上剛煮的咖啡,白皙修長的手指,端着細膩的白瓷杯,盡顯優雅高貴。
愜意的抿了一小口咖啡,漾在眼裡的笑意,不斷的加深。
紀安寧抱着衣服,愣愣的走到寫字桌跟前,將手機往上一扔,拉開椅子坐下,皺着眉頭,尷尬,又有點懊惱。
他看到她這滿脖子的吻痕,會怎麼想她?
呵,紀安寧你真自作多情,你身上有多少和別人在一起的痕跡,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平時走路鼻孔都朝天,區區一個微不足道的你,他才懶得浪費時間來評論你呢。
自嘲一番,紀安寧覺得心裡寬敞多了。
她甩甩腦袋,將紀池城甩出腦海,準備去洗澡,起身的時候,她擡了下頭,目光看了眼桌面,一張粉色的卡闖入她的視線。
“什麼東西?”
紀安寧又坐下去,疑惑的伸手將那張卡拿起來,掃了一眼,是一張某銀行發行的限量版屬相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