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圖案是她的屬相,一隻金虎。
她正猜測着這張開是不是楊玉芳放在這裡的,桌上的手機忽然來了條短信提示,她瞥了眼屏幕,看到’媽媽’兩個字,她放下銀行卡,將手機拿起來。
“安寧,你房間電腦下面那張粉色的卡,密碼是你的生日,以後媽媽不能給你準備換季衣服了,你自己多買點衣服,買點喜歡吃的放家裡,晚自習回家餓了吃,不要苦了自己。”
看完了短信內容,紀安寧鼻尖一酸,眼圈跟着也紅了。
她吸了吸鼻子,給楊玉芳回覆,“知道了,你在島上注意身體。”
有空我就去看你。
這句話她並沒有打上去,因爲她知道,媽媽害怕讓他們去那個島上,說了她肯定讓她不要去。
打開電腦桌下帶鎖的抽屜,拿出裡面一個老式的餅乾盒,打開蓋子,一張張新舊、大小不一的錢,整齊的,一疊疊的擺放在裡面。
還有一個黑色的裝項鍊的盒子。
這些都是這些年,楊玉芳給她的,她攢下的,那條項鍊是去年十八歲生日,她送給她的,她一次都沒有戴過。
以前矯情的傲骨着,儘量不用紀家的,現在她是沒臉用媽媽給她的一切。
她沒有翻以前的東西,將粉色的卡放進去,然後把盒子放回抽屜裡。
目光,又看向旁邊一疊獎狀,那是她在精英,從一年級到高中畢業,獲得的所有榮譽。
獎狀上那一張照片,她站在一羣人當中,當時的內心,是那麼的迷茫。
那時候的內心多單純啊,有一個夢想,就可以心無旁騖的去努力追求,沒想過差距,沒想過現實。
那時的愛慕,簡簡單單,只要每天都能看到穿着白色的t恤、戴着耳機漫步在陽光下的他,就覺得很幸福,很滿足。
那時候的她,很喜歡那種感覺,心臟’砰砰砰’的,好像要跳出來了似的。
紀安寧盯着照片,打開記憶的盒子,一抹帶着幾分羞澀的笑意,在她明亮的眼眸裡,綿綿流長。
……
因爲脖子上的那些痕跡,紀安寧週末兩天基本上沒有出房門,都以身體不舒服爲由,在房間裡躺着,等夜深人靜,大家都睡覺的時候,她纔去廚房找點吃的。
草莓種的容易,但是消失的也快,到了週一,有些淺痕都已經消失了,深的變淺了。
爲了遮住,紀安寧翻出了厚衣服,找了好久,才終於找到一件相對來說薄一點的高領線衫,駝色的,雙層領,可以完完全全將那些痕跡遮住。
“紀安寧,你腦子沒毛病嗎?”
她縮着脖子下樓,出師不利,一下樓梯便撞上了紀若芊。
紀若芊看到她穿上了高領線衣,皺眉看傻子一樣的鄙夷眼神看着她。
“這兩天感冒,我想穿的暖一點。”
紀安寧淡淡的回了紀若芊一句,面無表情的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有那麼幾分傲嬌。
紀若芊目光跟着紀安寧,嫌棄的不得了,“神經病一樣,到學校丟我們紀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