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她四處看了一下,找到了衛生間,匆匆的跑過去,打開門進去,反鎖。
客廳衛生間很大,和外面的裝修風格一樣,簡易大方。
紀安寧轉身靠在洗手檯上,抓着裙子的手,摁在胸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真不爭氣,每一次和這傢伙單獨相處,都倍感壓力。
明知道他就恨她懦弱,紀安寧你就不能爭氣點嗎?
他也不吃人啊!
平復了一下心跳,紀安寧轉過身,面對着鏡子,這才發現自己現在的形象有多糟糕。
最糟糕的不是她的形象,而是她的……衣服。
白色的t恤雖然已經不緊貼着身體了,但是因爲溼了,變得透明瞭,裡面的紅色的內衣,輪廓線條,都很明顯。
仔細看,還能看到剛纔那場噩夢在她身上留下的深深淺淺的痕跡。
紀安寧的心’咯噔’一聲,緊張起來。
剛纔小叔看到了沒有?
‘阿嚏’
紀安寧緊張的愣住,忽然打了個噴嚏,反應過來,她又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算了,不想了,她現在更該慶幸剛纔沒有直接回去,沒有讓媽媽和爺爺,還有大伯母家那幾個人看到她現在這幅樣子。
否則,就完蛋了。
噴泉的水很髒,紀安寧簡單的衝了個澡,穿上了那條枚紅色的裙子,她走到鏡子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枚紅色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的白皙,大小彷彿量身定做一般。
她自己都感覺自己整個人忽然的光鮮亮麗起來,煥然一新。
嘴角情不自禁的翹了起來,她雙手捏着一點點裙襬,笑的靈動溫婉,忘乎所以。
不過片刻她又想起來自己現在的處境,趕緊收拾好自己的髒衣服,抱着出了衛生間。
拉開門,她看到紀池城端着個碗往沙發那兒走去。
“小叔,我好了。”紀安寧捧着自己的髒衣服,走向紀池城那邊。
目光和語氣,還有腳步,都有點兒怯生生的。
她不敢直視紀池城的臉,微微低着頭,半溼半乾的長髮,從一邊傾瀉而下,就那麼隨意的散在胸前,竟也是說不出的慵懶和性感。
紀池城的眸底,放着狼光,一瞬間的佔有慾,差點讓他前功盡棄。
紀安寧見紀池城久久的沒有聲音,她擡頭看向他。
紀池城這纔不慌不忙的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手指着他剛放到茶几上的碗,對紀安寧道:“喝了這個。”
那個碗裡的東西是爲她準備的?
紀安寧詫異了一下,目光看向那個碗,裡面黑乎乎的湯汁,看着很沒有胃口,她本能的蹙起眉頭,“這是什麼?”
“板藍根。”紀池城回了一聲,繼而又看着紀安寧道:“老爺子睡了,回去別打噴嚏。”
原來是怕她感冒了,回家打噴嚏把爺爺吵醒。
他們父子果然是惺惺相惜啊,爺爺那麼寵他,他對爺爺也很孝順。
這份父子情,真讓人感動。
紀安寧撇撇嘴,沒再說什麼,走近茶几,微微彎腰,伸雙手將碗捧起來,放到嘴邊,先喝了一點點試了下溫度,差不多合適,她閉上眼睛,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