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看着紀明月,漂亮的小臉上,立刻顯出五個清晰的爪印。
紀池城也是沒有料到紀明月會打紀安寧,等他反應過來已經阻止不了了,那清脆的一聲,像是打在他的臉上。
“誰讓你打她的!”他一把抓住紀明月打紀安寧的那隻手,怒目赤紅的瞪着她。
帶着一股殺氣。
不只是紀明月,紀安寧也顧不得疼,被他的反應給驚到了,她看着他那一副恨不得把紀明月撕了的模樣,張着嘴,眼眶溼潤了。
她咬着顫抖的脣,只能忍痛選擇轉身,進了她的房間。
“紀池城!”
紀安寧進房間後,門外傳來了老爺子帶着警告的怒喝。
緊接着又傳來紀池城的怒吼,“都給我滾!”
顫顫的尾音,像鼓錘一樣,在紀安寧的心上敲打,她再也控制不住,背靠着門緩緩下滑,癱坐到地上,抱着膝蓋無聲痛哭。
“小叔,小叔……”
……
本來一頓迎客飯,大家應該都在的,這麼一鬧,紀池城和紀安寧以及紀明月,都沒有參與。
紀安寧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頂上往下澆灌着她,她閉着眼睛。
十指連心,十根手指尖上的傷,被生水侵入,疼的她心臟抽搐,深的傷口開始流血,伴隨着嘩嘩的水流入下水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陡然睜開眼睛,頭暈炫目,差點栽倒,她低頭看自己的雙手,有三根手指血流不止,花灑噴出來的血已經不能及時將她滴到地上的血洗盡。
她趕緊關掉了水龍頭,伸手抓起浴巾,裹在身上,走兩步扶着洗手檯,摸出了衛生間。
從寫字桌的抽屜裡翻出來一瓶止血的雲南白藥。
在那三根流血的手指上,撒了許多,止住了血。
“你的血不聽話,所以你要聽話,出門要隨時備着。”
聞着藥味兒,紀安寧看向藥瓶,耳邊忽然又響起紀池城的話,她伸手摸起瓶子,扔進垃圾桶裡。
起身,走到牀邊,倒下去。
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註定一夜無眠,到天快要亮的時候,紀安寧才迷迷糊糊的眯了一會兒,醒的也很早,但她不想下樓去面對一大家子。
洗漱好在房間裡發了好久的呆,等早飯時間差不多結束了,她纔拿着包出去。
拉開房門。
她眼前一黑,下一秒,她已經被早已經在門口候着的男人推回去,抵到了牆上。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紀安寧別過臉,屏住了呼吸。
“等我。”男人冷沉的聲音,在她的上方響起,“你想要的,我會給你。”
紀安寧這一刻才懷疑,自己的血,其實本身就是冷的。
如若不然,面對這樣的男人,她還要顧什麼血緣關係,顧什麼外人的眼光,顧什麼要不要孩子。
可她還是選擇了顧及這些,辜負他。
“小叔,雖然你長我一輩,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這麼玩不起。”紀安寧擡起頭,一臉嘲諷的看着紀池城。
紀池城聞言,臉色可怕的一沉,“呵,知道我玩不起你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