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少爺傲嬌臉,並向她投去一個白眼。
……
他們一直在溫泉度假村玩到晚上八點多,才往城裡趕。
紛紛瘋了一天,上車就睡着了。
紀安寧也很困,但是這裡到市裡有一段距離,她怕紀池城會犯困,不敢說話。
忽然,紀池城的手機響了。
他睨了眼屏幕,是項易輕打來的,怕吵醒紛紛,他趕緊接起電話,帶上藍牙耳機。
紀安寧不知道項易輕說了什麼,只見紀池城的臉色忽的一變,他立即將車子開到路邊停下。
“怎麼了?”紀安寧緊張的問他。
和項易輕的電話就這麼掛了,紀池城摘下藍牙耳機,轉頭看着紀安寧,“c城療養院那邊說打你電話打不通。”
他平靜的語氣,平靜的表情,反而讓紀安寧更緊張,“發……發生什麼事了?”
預料到肯定是發生不好的事情了,她的一雙手緊緊的抓着紛紛的小手。
紀池城說:“你父親他走了。”
他的語氣,依然平靜。
紀安寧眼眶一酸,張着嘴,好一會兒,她輕輕點頭,“我知道了。”
一直怕因爲沒錢給他支付醫藥費,現在聽到他沒了的消息,她的內心,竟沒有被激起多大的狂瀾。
反而覺得如釋重負。
於她,於父親本人,於母親,都是一種解脫。
她知道,如果父親是因爲她沒有錢支付醫藥費而離開,她肯定不會這麼平靜。
肯定不會這麼安心。
所以,有些事,哪怕明知道結局還是失敗,但是努力過就不會有遺憾。
車子直接開到了c城,他們在中途帶上了紀安寧的助理,因爲去那邊安排父親的喪事,紛紛肯定要有人照看。
他們趕到療養院,母親已經安排好了,給父親穿上了衣服。
母親也沒有紀安寧想象的那樣傷心難過,眼圈紅紅的,但卻很平靜,還把該料理的事情,料理的很清楚。
只是整個人看上去很疲憊。
她一直讓自己處於忙碌狀態,什麼事兒她都要親自操心。
父親這些年都住在療養院,家裡基本上沒有他的物品,就幾件曾經沒出車禍之前穿的衣服,母親給疊好,一件一件的放到曾經她陪嫁的箱子裡,一併帶到了父親的靈堂,準備一起燒掉。
還有一疊父親年輕的時候收集的毛筆字。
放到了水晶棺旁邊,對工作人員招呼道:“這些你們燒的時候都要小心點,不要弄破了,他生前最喜歡這些東西了。”
說完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好像忘記了什麼,在努力的回想。
紀安寧早就開始注意她了,覺得她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她趕緊走過去,抓着她的胳膊,扶着她道:“媽,你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母親搖搖頭,然後還繼續在回想。
紀安寧皺眉,輕聲的責備:“你整個人看着都虛脫了,還說不累。”
“我真的不累。”母親還笑了笑,接着她看向一直陪在紀安寧身邊的紀池城,這纔想起來問,“這不是景楓小叔嗎?他怎麼在這兒?景楓怎麼不來?”
(離你們期待的真的不遠了,晚安之前繼續求票票,保住第一保住第一啊,後面的還差很少的票就追上哥了,每天記得看看號裡有沒有票了,有就趕緊投了,因爲月票當月不投,月底還是要作廢,哥每天球票心好累的~~~年會結束回去,一定給你們大寫的污污污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