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此地不宜……不宜做那種事啊。”在紀池城的脣就要碰到她的脣的時候,她伸手抵住了他的腦門,不讓他再往下。
紀池城不滿的皺眉,“安寧?”
只是一聲稱呼,卻讓紀安寧汗毛聳立,她嘟着嘴討饒,“這是在病房,一會兒醫生要過來查房的,不要啦。”
‘咔’
正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聲開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擰開了。
沒有聽到敲門聲,直接聽到了‘咔嚓’一聲,可見開門的人有多霸道,多目中無人。
紀安寧和紀池城的目光齊刷刷的看過去,一個緊張,一個冷怒。
門鎖擰開後,開門的人直接將門推開到最大,高大的身影映入紀安寧和紀池城的眼簾,如王者降臨,霸氣側漏。
“查爾先生。”紀安寧驚訝的喊了一聲,反應過來,趕緊伸手推紀池城。
真是丟人死了,竟然被一個老頭撞見……撞見他們現場直播。
紀安寧羞紅了臉,將目光收回來,推不動紀池城,她乾脆往被子裡鑽。
“出去。”
紀池城霸氣的給了查爾兩個字,然後傲慢的收回視線,不急不慢的從紀安寧身上下去,掀開被子,從另一邊下牀。
剛纔紀安寧出去買東西的時候,他已經下牀活動了一下,這會兒完全是適應了,只是身上到底還是有很多處傷沒有好,臉色有些發白。
紀安寧見紀池城下牀了,先是擔心他的身體,見他行走自如的樣子,她立即也在被子裡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翻身下牀。
查爾的腳步,很閒適的走向紀池城,一雙幽藍的眼眸看着他,滿含戲謔的笑。
“看來你恢復的不錯了。”
走到紀池城跟前,查爾看着他,笑着調侃。
他的目光從紀池城的腳下緩緩往上移,最後落在他的嘴脣上,見他嘴脣有血,他又道:“但身上還是有傷,我要提醒你,浴血奮戰傷身。”
天,這老頭,比他們大了二十多歲,這樣和兩個年輕人開這種幾近有色玩笑真的好嗎?
紀安寧臉都紅到耳根了,低着頭跟在紀池城的身邊,一隻手扶着他的胳膊。
“我讓你出去你聽到沒有?”紀池城手指着門口,對查爾怒吼。
‘哎。’查爾忽然低頭嘆氣,他再擡頭看紀池城,幽深的藍眸裡多了一絲傷感,“今天是她的生日,你不去看看她?”
紀池城更怒了,“我讓你滾。”
他的一雙手垂在腿邊,緊緊的握着拳拳頭,紀安寧能感覺到他胳膊上的肌肉在變硬,身體在發抖。
而他胸前能看到的傷口,也在慢慢的滲出淡黃的血水。
她看着他,擔憂又心疼。
“你的傷口又裂開了,發那麼大火幹什麼?”查爾注意到紀池城胸前的傷口要裂開了,皺眉輕責他一聲,然後他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塊手絹,伸過去,幫紀池城擦傷口,邊擦邊說:“這一點和紀正道一模一樣,動不動就發脾氣,粗暴,男人要優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