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她笑了笑,“二哥,你猜辰辰多大?”
唐凌風腦袋一轉。
如果是她離開之後馬上就有的,就算她一次即中好了,那也得懷胎十月……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三歲。
難道是美國的米比較養人?
不然,怎麼三歲的年齡長了五歲的身高?
“辰辰,你告訴二舅,你多大了?”唐凌風蹲下身朝辰辰出手。
哪知,辰辰嫌棄地用手扇了扇,“二舅好大的煙味。”
唐凌風尷尬了,自己哈氣聞了聞,好像是有點,那怎麼辦?
他求救地看向唐心,唐心笑得合不攏嘴,輕輕把辰辰推上前,“辰辰,別鬧你二舅了,你去告訴他以後不可以抽這麼多。”
辰辰皺皺鼻子,突然綻放出可愛的笑容,飛撲上前一把抱住唐凌風的腿,昂起小臉,“二舅,你以後不可以抽這麼多了喔,我爸爸都不抽菸的!”
唐凌風受寵若驚,半響才後知後覺自己被耍了。
他當然知道他爸爸不抽菸,如果他口中的爸爸跟他所想的‘爸爸’是同一人的話。
唐凌風彎腰一把抱起聰明的外甥,“好,二舅聽你的!但是,你還沒告訴我你幾歲。”
三歲的年齡智商這麼高了嗎?他很懷疑!
“告訴你了有什麼好處?”辰辰眨着他漂亮的藍眸稚聲稚氣地問。
喲呵!這小子!
唐凌風真的大感意外,小小年紀就展現出生意人的姿態了,未來絕對是商場的一匹黑馬!
“那,在你在中國的這段時間,二舅負責當你們的導遊好不好?”
辰辰回頭詢問唐心,“唐心……”
唐凌風又吃驚了,他剛纔沒聽錯吧?
這孩子叫他媽媽‘唐心’?
得到唐心點頭,辰辰才點頭,五指大張,“我還差一個月零二十四天就滿五歲了!”
還差一個月零二十四天滿五歲……
唐凌風一遍遍在腦海裡尋思着這個年齡,越想越放大雙目,像見了鬼似的看着辰辰,然後又看向唐心。
“心心,難難……難道是我想的那樣?”如果按照那日子來算的話,那就錯不了了。好吧,他真的是生平第一次震驚得結巴了。
唐心笑着堅定地點頭,“沒錯,他不是別的辰辰,就是那個我們以爲的辰辰。”
“天啊!天啊!”唐凌風真的震撼不已,抱着辰辰原地打轉,然後拿起辰辰的小手打了下自己的臉,有了痛感仍是不敢相信,又再次問唐心,“心心,你告訴我,我手裡抱的不會是……那種吧?”
唐心起初不懂,但看到他指了指全黑了的天,頓時明白過來了,失笑出聲,“二哥,你說什麼呢!他真的是辰辰,不是你以爲的那種!”
唐凌風這下信了,輕輕捏了捏辰辰的小臉,又感到疑惑,“那他剛纔說的爸爸是……”
“厲雲深。”唐心很坦然地說。
“厲雲深?你們……”唐凌風發現了她無名指上的戒指,“結婚了?”
唐心眼底閃過一抹苦澀,“有這個打算。”
唐凌風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澀然,雖然她想要掩飾。
也就是還沒結了。
“二哥,不是說了嗎,我明天再過去看你們,怎麼還特地過來了。”唐心岔開話題。
“還說呢,如果我不來,我看你是打算把我的外甥藏到底了!”唐凌風笑道。
“哪會。先上去再聊吧。”他們居然在冷風中站了這麼久。
唐凌風點頭,抱着辰辰上樓去,這小鬼很好說話,一接觸就討人喜歡。
進了家門,唐心開了暖氣,燒了壺熱茶,然後坐下來繼續久別重逢的種種話題。
“心心,什麼時候的事?”唐凌風暗指了指辰辰。
“半年前,開始並不知道他是……”
唐心娓娓道來在美國跟辰辰相識到相認的種種過程,當然,這其中把和厲雲深的種種糾纏忽略過了。
“真的太值得慶祝了!”唐凌風由衷地感慨,“真的是奇蹟!”
“是啊,我做夢都不敢想有這麼一天……無論他當年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見到那個給我們創造了這個奇蹟的人,好好感謝他。”
想從辰辰那裡獲得線索,辰辰怎麼也不肯說,怎麼誘哄都不行,這麼小的孩子就知道守口如瓶了。
“總之,都過去了。心心,二哥真的很替你高興,真心的!”唐凌風拿起茶相敬,嘆息,“在你離開後,二哥也想過要打聽你的消息,可是你寄給我們的那份DNA鑑定,再加上不告而別,我們都清楚你不想再跟唐家有任何瓜葛,所以……我們也不好再找你。”
“二哥,這件事我該跟你說聲對不起,當年除了顧家二老外我誰都不敢說,當時的我只想躲開厲雲深。並不是因爲我不是唐震海的女兒就不認你了,如果是這樣,我又何必在下飛機後就給你打電話?”唐心內疚地說。
唐凌風瞭解地點點頭,“我聽說你把顧家二老接過去當雙親一樣侍奉了?”
“嗯,我欠他們太多太多了,他們對我付出的一切就像對待自己親女兒一樣,我當然將他們視同父母。”
“應該的。那,跟厲雲深呢?最後又是怎麼遇上的?”唐凌風有些小心翼翼地問。
“在辰辰之前就遇上了,而且還跟他扯出另一段關係來。”
“嗯?”
“兄妹。”
此話一出,唐凌風噴了,手忙腳亂地扯紙巾擦拭的同時,不可思議地問,“真的?”
也太狗血,太雷了吧!
唐凌風的目光又禁不住自動轉向一旁拿手機玩遊戲的辰辰,如果厲雲深和唐心是兄妹,那辰辰……
“二哥,你別想岔了!”瞧見唐凌風看兒子的眼神,唐心趕緊澄清,“他是我親生父親名義上收養的養子,那就是我名義上的哥哥,不是兄妹是什麼,你可別想得那麼嚇人。”
聽完,唐凌風拍拍胸脯,“還好,還好……你真是不一樣了,學會嚇人了。”
唐心調皮一笑,端起冷卻了些的茶抿了口,猶豫地問,“二哥,你呢?當年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沒能回來參加你們的婚禮,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