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這突入奇來的一問,瞬間一屋子的眼睛全盯上了我,看來他們都想看看我這傻冒出洋相,但我不能讓他們看扁了,趕緊集中我全部的智慧說道“報告團長,弟兄們之前說的很好,我只是再做一下補充,首先我們這次的兵員質量並不高,體質差,沒什麼文化,因此接下來的練兵重點要進行必要的體能訓練和基本的武器操作訓練。在提高個人的能力後才能更好的進行各連排班的協調作戰,每一段時間進行一次測試,將幾次的測試結果羅列就能知道我們的訓練質量,至於訓練科目嘛像隊列跑操,拼刺等都要加進去,嗯,我說完了”
“好,不錯,後生可畏啊,你們說的這些都已經被記錄在案,之後我再讓他們潤色一下,明日起全團實施,今天就到這兒吧,我還有別的事,啊,你們動吧,都回去好好準備吧”
團長只是象徵性的說了個總結性的話,並沒有給出我特別多評價,我多少有些失落,畢竟和其他人比,我說的真是很不錯了。
就這樣我懷着沮喪的心情一個人往駐地走,周圍經過一個個門口的崗哨和一隊隊巡邏的士兵,師部車水馬龍般的熱鬧撫平不了我的失落。就在這時一輛轎車停在了我們師部門口,來接車的是師長的幾個心腹部下,其中就有那個之前抓我勞工的戴連長,看他的軍銜是又升了。從車上下來一個十分靚麗的女子,她的靚麗是一種很難說出來的感覺,她身穿白色的風衣,厚實的衣領下映襯着令我一見鍾情的容貌,但舉手投足間又顯示出了東方女性獨有的魅力和大氣,她很白,但又不是那種濃妝豔抹的白,就是一種天生的油然而生的白,她的整個氣質沒有一點不中不洋的感覺,看樣子既受過西方高等教育又沒有喪失掉本民族的品格。
戴連長很有禮貌的爲其拎起行李箱,白色風衣很有禮貌的向其示意了一下,就像一朵百合花一樣,然後就在師長的親信們前呼後擁中走進了師部。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個特派員來了呢?唉?沒準還真是哪個特派員下來?但爲什麼是個女的?
回到駐地後我在牀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腦子裡全都是那個白色風衣,她給我的感覺和小十一完全是兩種感覺,小十一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保護欲,但白色風衣我卻有着強烈的佔有慾,很想去擁有她,我承認我有些色膽包天的想法,但這是一個成年雄性對一個合適的異性正常的生理反應。白色風衣成爲了我揮之不去的夢,想在夢裡夢見她,卻又因爲她睡不着覺,唉。
這幾天的我魂不守舍,天天沒有精神,不過好在訓練的事都是劉安一直在抓,他的性格就像是溫水一樣,什麼都依着我。
而我滿腦子都是那個白色風衣,有時候我特意去師部轉悠轉悠希望能再看她一眼,但沒有如願,我不能去的太勤,否則哨兵都會懷疑我要偷襲師部。
不過一想起跟在她身邊的師長的親信們,戴連長他們那幾個繡花枕頭,人模狗樣的,坦白說我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再怎麼看不上他們,但是他們的家世和出身和白色風衣是對等的,想想我想要追求白色風衣,不由得又自卑了起來。
李舟亢看到我魂不守舍的樣子倒沒有太過奇怪。“唉,老方,你說這些個兵咋就這麼笨呢,教他們開槍好幾天了還不會,那槍口瞎對着人氣死我了”
“那你就在再好好教”我敷衍着
無論他繼續說什麼我都以嗯,啊來搪塞他。
李舟亢沒一會兒就覺出味來說“我說,你這可不對啊,你心裡頭絕對有點事,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和以前一反常態啊,有啥事啊,和老哥我說說”
“沒啥事兒,我能有啥事,就是有點累了”
“你快拉倒吧,這幾天訓練新兵都是咱劉排長在張羅,有你啥事啊,你就天天往這一栽歪,累着了?你真有功勞啊,剛當個副排長就得富貴病了,那你心氣也沒多大啊”李舟亢繼續諷刺我,看來他是不問出真相是不死心。但我也不能和他直說。於是騙他“啊,那什麼,我那天不是被叫去開會去了嘛,回來的時候看到戴惡魔和師長那幾個小跟班接一個女的下車去師部,我尋思着這是不是上頭派下來的什麼特派員要整我們師吧,要不戴惡魔他們也不至於那麼溜鬚拍馬”
“啊,還有這回事,但據你亢哥我這麼些年的人情世故往來分析啊,這女的應該是師長夫人”
一聽他這話瞬間就把我之前的所有美好幻想都打碎了。
“不可能!那女的也就二十多歲和我差不多大,不像你這麼老”我盡力的反駁道,不想相信李舟亢說的是事實。
誰知他又說“這不就更對了嘛,哪個官太太她不年輕啊,咱師長勉強四十歲,娶個二十多歲的老婆也不過分啊,上邊就算派人過來調查什麼都也不會派個女的過來,國防部沒人了?再說了你小子不是和我說過你是中央軍的嗎,咋還對地方軍有啥歸屬感了呢,唉,你小子他孃的這幾天真是奇怪”
坦白的來說李舟亢的分析並不是沒有道理,相反還有一些實際支撐。也是,那麼有魅力的一個女人肯定是早已明花有主,我還真是一棒槌。
第二天李舟亢很快的找到我並興奮的說“呵呵,方岑,跟你說啊昨天你和我說那女的我可去師部打聽清楚了,那女的叫,叫,叫叫什麼來着,啊,於一舒!她吧不是師長夫人,但是和師長是親戚,屬於遠方表妹那種關係,這女的還挺有本事是個大夫,這不徐老爺子給咱們是新弄個野戰醫院,她是過來當醫生的”
一聽不是師長夫人我兩眼一放光,心裡別提多舒暢了,雖然這也還是和我沒什麼關係,但至少和別人也沒有關係。但我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只是說“哦那就好,那就好,我還尋思是啥特派員呢,唉,亢哥你這消息還真靈通啊”
“老子當年在川軍的時候啥不知道啊,現在也一樣,因爲啥啊,以爲老子我兄弟多啊,這老爺們一聚堆那閒話啥的不比老孃們聚一起少多些”
一個字,服。
李舟亢的處事能力如果讓他當官,他一定升的比誰都快,但肯定不是好官。
知道了白色風衣原來叫於一舒,我就又開始想如何才能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