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刑突然的襲擊出乎了衆人的意料之外,即便是虛空中那些強大的人物都沒有料到會有如此一幕出現,當即便有人不由得一咧嘴,輕笑了一聲。
“這小傢伙的心機倒是不淺呢!若是放到戰場上,也許會讓那些人吃個大虧呢!”
說話之人正是那名身穿蟒袍的男子,對土刑這一舉動,他非但沒有反感,反而大家的欣賞,這讓坐在他身後的雲天嵐心中很是不爽。
不過,坐在雲天嵐身邊的葵煞,楚綬,玄陽子等人卻是暗爽,雲飛的成長實在太快,雲飛和錢弘的一戰,他們也有過耳聞,不過,他們並沒有選擇相信,只道是同名同姓之人罷了,可當他們親眼看到那個站在山巔上那道單薄的身影時,心中相似別針扎一般的疼痛,可他們卻忍着沒有表現出來。
只不過,他們看向雲飛的眼神時,目光中多了一些殺意,他們都感受到了威脅,畢竟,雲飛以化魂境的實力打敗了錢弘,那豈不是意味着,那個年僅十歲多一點的少年可以將他們擊敗嗎?
一想到這一點,他們心中就會怒火中燒,更加後悔當初爲什麼不在試煉秘境中將雲飛幹掉。他們心中再恨,再不甘,現在也無計可施,畢竟,那隻雛鷹已經開始成長了起來,高度幾乎能夠與他們這些一宗之主比肩。
“絕不能讓他活下去了啊!”
玄陽子眼睛虛眯,冰冷的目光能冰封千里,在試煉之前,他的主要目標是針對摩崖洞,可卻放任了雲飛的成長,這是他最失策之處。
與他有着同樣心思的不在少數,這種心思葵煞和楚綬兩人最爲強烈,畢竟,他們兩人的兒子都是死在了雲飛的手中,他們本想着藉助天擎宗的力量將雲飛鏟除,可當錢弘被雲飛擊敗的消息傳到他們耳中的時候,那個念頭瞬間被掐滅。
不是他們不想報仇,恰恰相反,他們深知天擎宗對各類天才的重視程度,尤其是雲飛以化魂境後期的實力擊敗錢弘,更是傳到了那些長老的耳中,如果他們再不識時務,結果可想而知,那些長老不但不會幫主他們對付清風宗,反而會將雲飛嚴密的保護起來,若真是那樣的話,他們下手的機會將會變得更加的渺茫。
所以,他們忍耐了下來,忍着心頭的怒火來觀看新人大會,他們也想知道,那個年僅十歲的少年究竟成長了哪一個地步,到時,也能做出相應的對策。
北邙山巔上的一片平坦的空地上,雲飛和土刑兩人對持着,後者先前的偷襲,讓他很憤怒,這種人就像一條毒蛇,必須除去,不然以後說不定會其噬咬一口,那樣的話將會很不划算。
“就憑你一個化魂境後期的傢伙也敢對我叫囂,真以爲打敗了一個弱不禁風的錢弘就以爲自己有資格,有資本口出狂言嗎?”土刑驕傲無比,一是他的身份及身後的勢力在那放着呢,二是他自身的實力就連一些老弟子都自愧不如,畢竟,土刑今年才十六歲,潛力無限。
土刑身上的氣
勢爆發,濃郁的土黃色靈力光芒在其身上瘋狂閃爍,遠遠看去,宛如一個巨大的土黃色燈籠。
儘管他對雲飛十分的不爽,但他並沒有立即發動進攻,畢竟,除了雲飛外,還有另外三人在對那面令旗虎視眈眈,一旦他和雲飛開戰,勢必會糾纏上一段片刻,那樣的話,勢必會其他人有機可趁,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事情,是以,儘管心中憤怒,但卻沒有立即發作。
雲飛嘴角一撇,輕蔑的一笑,“沒錯,我只是化魂境後期的實力,你若是不服大可一戰便是!”
面對土刑,無論是在拳腳上還是言語上,雲飛都不想吃虧,因爲他很反感這種人,而且,他比土刑更爲的果斷,體內的靈力激盪,向着土刑逼去。
新人大會的第一人名望雖然很高,但現在能夠站在北邙山巔,成爲新人中的前五名,對他而言已經足夠,他不貪多,這樣也足以能夠讓那些曾經看不起清風宗的小門派小勢力後悔了,第一名,對他而言,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事情而已。
面對逼來的雲飛,土刑卻是不以爲然的淡淡一笑,旋即將目光瞟向了穀倉,道:“你是現在和我一戰還是日後再尋機會戰過?”
呃…
雲飛無語,這土刑還真夠目中無人的,直接將他給忽視了啊!
“我無所謂,隨時奉陪。”穀倉兩手一攤,無所謂的一笑道:“既然現在有人願意出頭,我穀倉自然不屑於和別人聯手,你們盡情一戰,我絕不插手!”
穀倉表明了立場,不會橫加干涉,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笨蛋,都很清楚他的打算,無論雲飛和土刑兩人誰勝誰負,對他而言只有百利而無一害,這種便宜不撿白不撿。
“那麼你呢?”得到穀倉肯定的回答,土刑絲毫沒有將前者的小九九放在心上,轉而望向水清問道。
“既然你們都不想那面令旗,我自然要奪到手中!”一張俏臉上佈滿冰霜的水清終於開口說話,但,那語氣依舊十分的冰冷。
話音一落,水清身形一動,化作一團藍色的光芒向着山巔衝去,可就在他剛起身的瞬間,沐天心也動了,一道冰焰似得光芒橫穿天際,攔在了前者的面前。
“你要攔我?”
水清身影一滯停了下來,一雙清澈的眸子中泛着冰藍色的寒芒盯着前方那道倩影冷聲問道。
“你想要奪取令旗我不會阻攔,但必須是得等他們兩人對戰結束!”面對上古遺族的嬌女,沐天心這位從木域那種小地方走出的少女,冷眼相對,不卑不亢的說道。
“就憑你還沒有攔我的資格,讓開!”水清身上的寒氣大作,洶涌無比的向前席捲而去,她想憑藉氣勢將沐天心嚇退,那樣的話,她還能節省些靈力,用於應付突然的狀況。
“嘖嘖,水清妹子,趁火打劫這事可不怎麼厚道啊!”未等沐天心開口,穀倉的聲音便在水清的身後響徹而起。
“莫非連你也要
攔我不成?”水清陡然轉身,秀眉微微一蹙看着穀倉冷聲喝問。
“水清妹子誤會了!”穀倉不爲所動,微微一笑,道:“這面令旗儘管我也很想得到,但卻不想和水清妹子相爭,也不願看到水清妹子以這種方式得到令旗,若是傳出去的話,只怕會折損了你的名聲!”
水清美目流轉,旋即冷哼一聲,收斂了身上的氣勢,退居到了一旁,而沐天心見此,也是退了開去,三人呈三角的形式將雲飛和土刑兩人圍在了中間。
“沒有人再會去爭奪令旗,現在可以動手了嗎?”雲飛冷冷的一笑道。
在水清飛身而起的剎那,土刑的身體有一道很細微的轉向的痕跡,雖然只是那麼一絲,但卻被雲飛敏銳的撲捉到了,是以,他沒有着急動手,儘管他看不慣土刑那種陰險的手段,但卻不屑於背後偷襲。
要戰,就要堂堂正正的廝殺,偷襲,雲飛向來不屑爲之,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如此,尤其是在面對同等實力的對手時,這種想法尤爲的強烈。
當然,如果雙方差距實在太大,爲了保命,雲飛也不會拘泥於這種心理上的約束,會以各種手段讓敵人陷於泥沼之中,無法自拔。
“有了一點成績就眼高於頂之輩,我土刑向來最討厭的就是這類人,我會讓你明白我們之間的真正差距的!”
土刑目光冰冷無比,沉喝一聲,身上的靈力瘋狂的激盪起來,旋即身體暴衝而起,一拳直接對着雲飛砸了過來。
土黃色的靈力包裹着他的拳頭,宛若一隻土色的巨龍衝着雲飛張開了巨口,伸出了鋒利的獠牙,攜帶着強烈的氣浪席捲而出。
“果然不虧是上古遺族的弟子,就憑這一招,就比那錢弘強上不少!”
看着如同一頭巨龍洶涌撲來的土黃色光柱,雲飛輕聲自語,他能夠感覺到上面靈力的波動比起那錢弘要強大許多。
而且,土刑施展出的靈技品階不低,一出手就是地階初期的靈技,即便是尋常的小靈天境人也不敢攖鋒。
那些山峰上的圍觀者在這一刻終於喧鬧了起來,北邙山山巔的大戰終於拉開了帷幕,雖然只有只有兩人蔘戰,但想必過不了多久另外三人也會加入戰圈,那個時候,纔是最熱鬧的。
“這土刑專修土屬性靈力,肉身的強度也不容小覷,那個小傢伙遇到了真正的對手了啊!”青玄和那兩名青袍老者依舊懸空而立,並沒有坐下,青玄輕笑一聲道。
“是啊,依仗着自身的優勢,聽說這小傢伙曾經擊敗過小靈天境後期的老一輩弟子,儘管當時沒有人親眼所見,但據我調查,那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其中一名青袍老者捻鬚而笑,眼中欣賞的光芒絲毫不加以掩飾的說道。
“哦,看樣子你挺看好他的嘛,我看不如這樣,就以這兩個小傢伙的勝負,我們賭一截地火根如何?”青玄一笑,看向身邊的青袍老者笑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