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兩人在討論用什麼做彩頭時,下面的激戰也終於拉開了帷幕,只見雲飛身體暴衝而起,如同一道流光掠過蒼穹,靈力閃爍,罡風激盪。
手掌探出,帶着滾滾的熱浪向前撲去,正是在城主府獲得的靈技,焚天掌。
熱浪向着四周席捲,那種炙熱的程度絲毫不亞於先前他們遭受攻擊絲毫不差,這讓穀倉目光微微一縮,當他再看向雲飛時,目光中有了一絲凝重。
這傢伙能夠擊敗錢弘,果真有些本事啊!
當初雲飛和錢弘一戰,他們在遠處觀戰,看的很真切,那時的威力並沒有現在這麼猛烈,很顯然,在短短的五天內,這傢伙的實力又有所精進了。
“轟!”
拳掌相接,硬碰在了一起,土黃色的靈力光芒和藍色的靈力光芒形成了一股颶風直衝雲霄而去,似乎要將蒼穹擊穿一般。
山峰上,錢弘目光顯得十分的凝重,他永遠也無法忘記雲飛帶給他的恥辱,爲了一雪前恥,這些天來他一直都閉關苦修,如果不是爲了親眼看到雲飛被其他人擊敗,不是想看到那個讓他感到厭惡的人狼狽相,他根本不願走出修煉的密室。
可當他看到雲飛和土刑的一記對轟時,心中升騰的那絲希望如同積雪遇到了驕陽一般,瞬間消失無形。
“這傢伙成長的太快了,想要報仇看來只能另尋它途了!”錢弘心中升騰起一股無力感,嘆了口氣道。
蹬蹬蹬…
硬碰硬的對轟,雲飛和土刑兩人各自倒退了數步,並沒有立即分出高下。
“乖乖,那個小傢伙不簡單啊,那可是土刑啊,居然和他拼了旗鼓相當!”
“不虧是擊敗錢弘的人,有點真本事啊!”
看到兩人對戰的結果,周圍山頭上的那些人頓時議論了起來,他們在感嘆土刑實力強大的同時,也在爲雲飛的出彩而喝彩。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錢弘和土刑一般,心中狹隘,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大,尤其是能夠越級挑戰的人,更是讓他們心生忌恨,因爲,那樣的光環只能屬於他們。
所以,當土刑看到雲飛將錢弘擊敗的那一天開始,嫉妒的火種便埋在了他的心底處,隨着新人大會的開啓,見到雲飛和他們一樣衝上了山巔,嫉妒的種子徹底在他心中瘋狂的滋長了起來,讓他感到很是不爽,是以,他才突然對雲飛出手,將那嫉妒的根源抹掉。
“你的強大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也僅限於此了!”土刑冷喝道,先前的對轟他能夠感覺到雲飛的實力,在他看來,即便雲飛施展出那天擊敗錢弘的靈技,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出手吧,施展出你那天的靈技,不然,你沒有機會施展了!”土刑又是一聲冷喝。旋即雙手翻動,迅速結印。
雲飛未語,只是冷冷的一笑,在他眼中,土刑雖然強大,但並不是沒有機會擊敗,畢竟,現在的他和五天前又有很大的不同。
外界雖然五天,但在人道殿中卻是整整十天,這些時間足夠雲飛做很多
事了。
“土皇印!”
土刑雙手飛速的翻動,一道道土黃色的靈力從虛空中被剝離出來,涌向了他的雙手,而隨着利靈力越聚越多,土黃色的光團開始變形,直到他一聲低喝,變形才停止了下來。
隨着他的一聲低聲,他雙臂一震,那個如同皇帝寶印似得東西迅速飛昇到了半空之中,並且在半空中迅速的放大,足有數十丈龐大。
寶印上土黃色的靈力瘋狂閃爍着,如同一隻巨大的燈籠懸掛在虛空,照亮了大半個蒼穹,上面的靈力光芒釋放開去,如同波紋一般。
“這…這是土家傳聞中的地階高等靈技,土皇印?”
看到土刑施展出的靈技,那些圍觀之人頓時發出一聲驚呼,看來土刑是想速戰速決,要將雲飛徹底擊敗,奪取山巔的那道令旗了。
“求勝心切未必就能如願啊!”懸浮在半空中的青玄看到下面的一幕,不由得輕輕搖頭道。
“也未必,那少年也只有肉身強大一些罷了,想和土刑這類弟子比拼靈技,只怕還是弱上一些,畢竟,他們兩人之間的底蘊相差太過懸殊了!”那名看好土刑的青袍老者並不認同青玄的話道。
“有些事情不能光看一個人的底蘊如何,你想想,能夠擊敗錢弘的人所掌握的靈技會弱嗎?據我所知,那名少年應該是雲飛無疑,他是雲天嵐的兒子,來自萬里疆域,你以爲憑清風宗那些資源,萬里疆域那貧賤之地,會有高深的靈技嗎?
很顯然,他們六宗最高的靈技也不過是地階中級,可他卻戰敗了錢弘,而且,先前他施展出的那種靈技,品階也在地階中級,桂長老難道還看不出點什麼嗎?”青玄看着青袍老者,輕聲說道。
很顯然,身份極高,實力之強的青玄從雲飛身上察覺到了一些異常,畢竟,從那種小地方出身的人,按照常理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擁有哪些高級的靈技的,除非,此人的機緣逆天,獲得了一些不錯的傳承或者是奇遇。
“是啊,還是青玄長老說的在理,看來我還是沒有看破一些虛妄啊!”桂長老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豁然省悟道。
嗡!
虛空中嗡鳴聲大作,那隻土皇印像一隻高速運轉的脫落一般,旋轉着衝向了雲飛,地面上被其帶出了一股風柱,瞬息間便出現了雲飛的頭頂,將他完全籠罩。
土皇印飛臨在頭頂的瞬間,一股強大的窒息感迅速壓了下來,那是一種厚重之力,彷彿有一座萬仞的高山壓了雲飛的頭頂,讓他難以喘息。
顯然,那種力道來自土皇印,除了那種厚壓之力,還有一種擠壓感,將他的肉身擠壓的嘎吱作響,這種力道來自那股颶風。
砰!
雲飛一拳轟擊而出,砸在那道颶風上,可那股颶風只是鼓氣了一個拳印,並沒有被其擊散。
“別枉費心力了,這道風牆你根本沒有能力擊穿,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是,開口投降,二是,被我打趴下。”
土刑淡淡的開口,像在陳述一件
實事,在他看來,雲飛根本無法突破他的捆縛和鎮壓,看似指出了兩條路,只是目的都是一個,擊敗雲飛,擊敗他的信心與威望。
自從雲飛擊敗錢弘後,他的名聲與日俱增,就連土龍軍團的人提及雲飛時,也是一臉的崇拜之色,這讓土刑很是震怒,甚至爲了這件事,隨便找了個藉口,將其中幾人打成了重傷,至今還躺在牀上沒有下地。
“太陽還沒有下山,你做夢也未免太早了些!”雲飛咧嘴輕蔑的一笑,道:“這點重力只不過是小兒科而已,想要破開並非難事。”
話雖說的輕鬆,但隨着土皇印的下落,雲飛身上的骨骼都傳出了輕微的嘎吱聲,而他的後背更是出現了一片汗漬。
雲飛有一種被埋在地底的感覺,那種窒息感與擠壓感越發的強烈,可他卻沒有反抗,任憑土皇印繼續下落。
這土刑出自於上古遺族的世家,一聲的力量都是土屬性,這對雲飛而言是一個機會,可以利用土刑之手來淬鍊自己的肉身,不過,土皇印雖然強大,壓力也不小,但卻沒有達到雲飛自身的極限。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成全你!”土刑目光一縮,目光中帶着一抹殺意冷喝道。
“土劍,風刀,殺!”
土刑大手一握,隨着他的怒喝聲傳出,只見那捆縛雲飛自由的颶風還有頭頂上閃爍的土黃色靈力瘋狂的蠕動了起來,只是眨眼的功夫,土黃色的靈力變成了無數的利劍,從半空怒嘯而下。
而那股颶風,更是被他凝聚出了四柄長達兩丈多長的風刀,向着雲飛劈斬了過去。
頓時,土黃色的利劍組成了一股洪流,從虛空中尖嘯着衝向了雲飛的頭頂,而那四柄風刀也分上中下,襲殺向雲飛的要害。
一柄衝向雲飛的咽喉,一柄衝向雲飛的心臟,而另外兩柄風刀則是直衝雲飛的雙腿而去,一種要將雲飛斬斷成無數節的陣勢。
頓時,雲飛的壓力陡增,看着極速重來的土劍和風刀,雲飛不敢大意,連忙將靈力調動起來護住周身的要害。
“嘖嘖,土刑果真不簡單,這種威力的靈技施展出來,即便是我等老一輩的弟子,也不一定敢說能夠接下來,看來那小子這次必敗無疑了!”一座山峰上,幾名青年男子並肩而立,臉上帶着笑着笑意的說道。
而紅鸞和那名身穿白裙的少女也在關注着場中局勢的演變,當看到那無數的土劍和還有四柄長達數丈的風刀出現時,美目中也涌上了一絲凝重,爲雲飛捏了一把汗。
虛空中,坐在那名穆王爺身後的雲天嵐則是神情緊張的觀看着場中被土劍和風刀攻擊的雲飛,掌心中更是滲透出了細密的汗珠,雙手也不由得緊握了起來。
這一幕,無論是虛空中,山峰上,還是山腳下都看清無比的真切,在很多人眼中,這一次雲飛必敗無疑,畢竟,土刑的攻勢太過猛烈,很多老弟子心中也升騰起了一種無力感。
“這纔是土刑真正的實力嘛?!”看了一眼臉色雖然有些微微的蒼白,但卻一副輕鬆神態的土刑,穀倉暗自低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