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將這個浪蕩子給本宮抓起來,這事當交予皇上親自處理!”橫眉一指,如嬪大吼,不時便有巡行護衛上來抓人。睍蓴璩曉
沈千賀久經沙場,並不會怕幾個侍衛,可是若今日他反抗了,便是僭越了君臣之禮,在幾名侍衛就要騰身撲來時,他還是狠狠一閉眼,拳頭緊握,只待個個反擊。
“瞪大你們的狗眼,這是皇后娘娘!”
衆侍衛面面相覷,如嬪卻急道,“誰讓你們抓皇后了,把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綁起來!”
“是!”衆人齊刷刷應着,將手中的冷兵器扔到一邊。
幾番回合,沈千賀吃虧不少,忽然一個侍衛惡狠狠着臉,一劈掌就要朝他懷中的人而來,他想也未想,便以身想擋,只聽那一巴掌下來,一聲脆骨的聲音劃破長空,沈千賀悶哼一聲,重重跌倒在地,他的脣角立即溢出鮮血,卻仍舊單膝跪着,好護着懷中的人不讓她受傷。
“狗奴才,仔細傷了皇后呀!將他抓起來!”說畢,如嬪得意一笑,示意幾個侍衛將人押下。
三王回朝的第一天,宮裡便傳出了皇后與人私通的謠言,而這動靜極大,立即驚動了宴會上的一干人。
如嬪帶着‘姦夫淫婦’直接去找高冉昊發落。
觥籌交錯,杯盞茶殘,衆人餘興未了之時,沈千賀已如喪家犬被被押來,如嬪則是滿臉得意緊隨其後。
高冉昊看着沈千賀懷中的人兒,大步離席上前便將她捧在懷裡厲聲問着,“這是怎麼回事?”
他一向溫文爾雅的臉上,第一次多了幾分慍怒。
“皇上,嬪妾去給太后拿衣空隙,卻不想在院子里正好撞見沈將軍和皇后姐姐在做苟且之事…”如嬪難掩欣喜。
“你閉嘴!”高冉昊腥怒而起,擡起腳便朝她的小腹踢去,“好大的狗膽!皇后的名聲是你能污穢的?”
如嬪被踢在地上打滾,捂着小腹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她怔怔地看着眼前威武高大的男人,臉上頓時沒了神采。
衆坐都一片死寂,直到太后忽然站起,“昊兒,這事怕是誤會。”
“確實。”兩王也附和着,臉色有些僵。
宸王冷眼看着高冉昊懷中的人,嘲諷一笑:“皇上就是這樣保護自己心愛之人麼?”
“宸王,注意你的言行!”似乎是被觸及到了底線,高冉昊柔和的眸子忽然變成鷹隼,他擡步靠近地上喘氣的人,喝道:“傳太醫,擺駕。”
後宮家務事,今日卻被搬到檯面上讓三王看笑話,高冉昊胸中怒火只待熊熊燒起,滿座便會血雨腥風。
如嬪失魂半晌才忽然反應過來,忙抱着男人的腿便哭號起來,“皇上,嬪妾不知情啊,嬪妾只是恰巧路過,皇上,嬪妾沒有嫁禍皇后娘娘啊。”
高冉昊龍袍隨風而起,如刀子般刮在如嬪的臉上。
深感百口莫辯,如嬪啼哭着,整個人瞬間顫抖地厲害,她六神無主,又急忙跪爬着到太后跟前,“太后你幫嬪妾求求情吧,嬪妾沒有…”
聲淚俱下,悽慘無比。
太后卻愈發迷糊起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沈將軍,你該給個解釋吧!”若皇后真穢亂後宮,即便太后多捨不得,也會清理門戶的。
沈千賀收回心緒,手擰成拳,他重重跪在地上,與宸王視線交匯片刻瞬間移開,“回稟太后,微臣與皇后娘娘的謠言由來已久,微臣實在罪該萬死,給皇后娘娘帶來這麼多麻煩。方纔皇上之所以對如嬪娘娘動怒,那是因爲,他知道微臣根本不可能與皇后娘娘有染…”。
“太后,嬪妾親眼看見沈將軍和皇后姐姐在假山後面拉拉扯扯…”一口血含在嘴裡不斷咳嗽着,如嬪跪爬着抱住太后的腿解釋着。
太后頓時無措,眉頭緊蹙。
看着跪地求饒的如嬪,宸王涼薄的脣狠狠一抿,裡面暗藏不爲人知的殺機,“母后,不妨聽聽沈將軍的解釋,兒子也不信皇嫂會做出那樣的事。”
“恩。”太后看了眼宸王,贊同點頭。
“回稟太后,微臣不敢欺瞞,早在三年前會稽鑑湖戰役中,微臣負傷,早已不能行人事,又怎能與皇后有染?”緩緩閉眼,眼角似乎能淌出眼淚,沈千賀重重磕頭,已不想再多說。
“什麼?這…,怎麼會這樣。”衆人似乎都驚訝於這個答案。兩年前鑑湖一站,文帝才得以剷除異己,順利登基,而當時唯一被大封特封地驃騎大將軍便是他沈千賀。
如嬪搖着腦袋,三年前的內幕她怎會知曉?,“嬪妾不知,嬪妾真的不知啊。”
“母后,方纔見皇嫂面頰緋紅,定是被下藥了,此事需徹查,皇家顏面不可隨意踐踏。”宸王冷眼掃過地上的人,那東邪似乎會立馬出鞘要了如嬪的命般。
“恩。”太后依舊點頭,“查!”
疾風驟起御花園
“…阿允”,窩在明黃色龍袍裡的女人微弱地呢喃,清風席捲,聲音無人可聞。高冉昊將身上披風解下,裹着人兒便疾步朝養心殿東暖閣而去。
東暖閣的大牀上,沈芊君窩在男人的懷裡不斷掙扎着,她體內的燥熱已完全控制住她的意識,身子不禁扭動着,在男人懷裡蹭了蹭,滾燙的磕頭剛碰上他的下巴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阿允”。
高冉昊摟着人兒的手臂一僵,然後自嘲一笑,“我在…”。
沈芊君瞬間如嬌羞少女般,臉頰緋紅,她坐直身去樓上男人的脖子,脣似有似無地蹭了蹭他的下顎,“我想你…”,語聲喃喃,她傾訴着自己的思念,眼眶頓時盈滿淚水。
看着人兒緋紅的雙頰,迷離的眼神已無焦距,可是她的潛意識卻還在呼喚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不哭,我在,不走”,他出聲安慰着,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額頭上,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近在咫尺的脣。
似乎是受體內的慾望驅使,似乎對他的思念過於強烈,沈芊君努力仰頭,輕輕掠過男人冰涼的脣,然後又羞澀別開。
她閉着眼睛,貪戀男子脣間的美好,卻又由於害羞而低頭,誰知,男人竟然請按住她的頭,狠狠地將脣覆了上去,火熱的脣交纏着,兩人的喘息越來越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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