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靈那一副得意的模樣,陰謀得逞的模樣,若不是瞭解周依依的爲人,又恰好聽到夏靈在背後說她壞話,莫如綠還真就信了這一番詆譭,毀謗,侮人名聲的話。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周依依無助委屈又沒有人幫助的樣子,同樣看不下去還有夏靈那一副醜惡得意洋洋的嘴臉,莫如綠怒火中燒,一把撥開衆人,踏進了辦公室:“你這樣詆譭人名聲,惡意中傷,法院知道嗎。”
一時之間全部目光都移向說話的莫如綠,門外的護士中立馬有人驚呼到興奮:“ 天吶,那是不是林主播,真的是他,哇,好帥。”
周依依立馬反應遲鈍的望向進入辦公室的兩人,一看到熟悉的人,她連忙轉過身去擦乾眼淚,努力裝作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們怎麼來了?”
與此同時,夏靈在衆人的口中看到林陽時,立刻收了盛氣凌人的模樣,接着把目光轉向莫如綠,她幾乎是和周依依的那句‘你怎麼來了’同時出聲:
“你是誰?憑什麼管我們的事。”
她們女人之間的過節林陽自然是不好插足,他只是負責把門外看熱鬧的人驅散,順帶把門關上,而後走到周依依的面前微笑的柔聲說:“我們都相信你。”
這一系列的動作五一不落的落在了另外兩個女人的眼裡,夏靈眼裡的妒火毫不掩飾的迸發。
莫如綠轉回頭,得意洋洋的直視着夏靈,語氣裡是赤裸裸的不屑:“怎麼樣,你看到了,我可以認爲你這是因爲妒忌而攻擊依依,別的暫且不說,就你這齷齪的思想,沒有哪個男人會看的上你。”
“你……就算我不被哪個男人看上,可又關你什麼事。”夏靈現在是徹底明白了局勢,感情是她們三個欺負自己一個,即使心中有些心虛,但語氣仍裝作強硬。
“是不關我事,”莫如綠語氣陰險,踩着高跟鞋悠閒的向夏靈靠近了幾步,突然一個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夏靈的臉上:“依依是我們的朋友,我現在要求你必須立刻道歉。”
夏靈立刻被打懵了,同時呆住的還有周依依。
反應過來的夏靈咬牙切齒,心有不甘剛想擡手還回去,被莫如綠眼疾手快的擋住,她另一隻手剛想擡起再抽一巴掌,卻突然被周依依握住了手腕:“阿綠,算了,不用她道歉。”
莫如綠剛想勸說,“啪”又是一通響亮的巴掌聲,偷襲周依依成功的夏靈頓時解氣,“你們不是朋友情深嗎?既然是你朋友欠我的,理應由你來還,周依依,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她擡起腳步拉開房門出了辦公室。
林陽頓時慌了,立刻走上前兩步觀察周依依的傷勢:“沒事吧!”
莫如綠的小火爆脾氣霎時被點燃,她喊打喊殺,那架勢打一架的心態都出來了,可愣是被周依依死死的拽住了手臂,行動無法實施,她轉過身回握住她的手
腕,很是無奈的說:“依依啊,我說你是不是傻,她都對你不講任何情面了,你還那麼護着她。”
周依依低着頭不說話,忍受着側臉上火辣辣的疼,仍憑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林陽示意莫如綠閉嘴,她這才惺惺然的把抱怨的語氣轉爲心疼:“算了,算了,我們先去處理臉上的傷,女孩子臉上留疤就不好了。”
她拉着周依依出了辦公室的門,但嘴上的碎碎念仍是沒停:“夏靈那個女人真是夠不要臉的,背後說你壞話沒和她計較,是你大度;現在居然還敢光明正大的胡說八道,不過這樣也好,知道她是怎樣的爲人,以後不和她往便是,你說說,若不是因爲我昨天沒回家,今天想到到醫院來看你,那你豈不是被她欺負慘了,越說越生氣,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周依依緊趕慢趕到蒲胥因別墅報道時,那也已經是十點一刻了,他正坐在陽臺上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雜誌目不轉睛的看着,對面前站着的周依依視若無睹,又過了一會,他氣才稍微消了些,擡腕看了看手錶:“第一天上班你就遲到兩個小時,扣半個月的工資。”
扣工資對周依依意味着下個月又要少買一件衣服,多吃幾天泡麪,又要過一個月的拮据生活,堪稱是生不如死,現在她似乎還在算着下個月該怎樣過日子。
蒲胥因懲罰完畢,心裡至少敞亮些,處罰不是爲了節約錢財,而是讓受罰者下次長長記性,保證不再犯,他端起杯子,剛想再喝一口,卻見周依依仍是站在原地無任何的動作,他不耐煩的再次開口:“怎麼?對我的懲罰不滿意。”
“啊?”周依依心算工資完畢,突然反應過來急忙擺手:“不,不是,遲到了本就是我的錯,我現在去拿醫療器材。”
周依依轉身之際,蒲胥因無意間撇到她紅紅的側臉,疑惑叢生,揚聲道:“回來。”
“蒲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周依依乖乖站住,等待着蒲胥因的吩咐,她特意與他拉開距離,就是防止他看到自己臉上的傷,因爲那一定很狼狽。
“你的臉怎麼回事?”蒲胥因放下杯子站起身,湊近周依依的臉龐瞧,而她卻一直在躲,那明顯的手指印最終還是沒能逃得過他的眼睛:“你跟誰打架了,把自己搞成這樣?”
果然,還是被他看見了:“我,我……”周依依回答的有些爲難,和朋友之間的矛盾難道也要向他報備?
“我什麼我?趕緊說。”蒲胥因生氣是難免的,前天剛大醉一場,今天臉上卻頂着個手指印,叫誰看了都鬧心,他皺着眉頭深深的打量着她臉上的紅腫,突然有些心疼:“你到底怎麼回事?”
周依依已經打定主意這件事絕對不告訴蒲胥因,仍憑他怎麼詢問,那已經不是面子裡子的問題了。
“沒有打架,就是同事之間鬧着玩,不小心碰着了。”
“是嗎?同
事鬧着玩?你的臉可真夠脆弱的,碰一下就能碰成這樣。”蒲胥因顯然是對她這一含糊其辭的說法表示質疑,他眯着眼走近她,單手捏起她的下巴,扳過臉又仔細看了看,懷疑的更徹底:“那麼,你的那位同事做醫生真是屈才了。”
周依依侷促不安,只要她咬定此事是意外,蒲胥因自然是不會再問;但同時臉頰上的傷隱隱陣陣的疼,已接近麻木,在醫院時,莫如綠堅持要爲她冰敷之後上藥,可她心裡掛着來報道的事,就只是草草敷了藥便趕了過來,她以爲只是尋常的打傷,只是沒想到夏靈的手勁竟會如此之大,或許她們之間的情誼真的到此結束了,終始這一切再無法相信,但都已經習慣了。
“算了。”蒲胥因終究是選擇鬆口不再問她,只因不想看見她爲難,他上前兩步拽過她的手腕往大廳走去:“我幫你冰敷,這傷勢不能再見熱空氣。”
周依依被強迫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而蒲胥因從冰箱裡取出冰塊用棉布包了起來,他蹲在周依依的腳邊非常細心的用冰塊在周依依的臉上來回的輕柔着;她一時有些不適應這麼曖昧的動作,身體僵硬着,雙手也不知道要往哪放,以往都是她對他馬首是瞻,現在卻是他在伺候她,周依依一時有些無法接受,忙阻止了他的動作:“蒲先生,我自己來吧,而且我是一個醫生,我比任何人都懂的怎麼護理傷口。”
“少廢話。”蒲胥因一時有些不快,他拍掉周依依前來阻擋的手,繼續揉着:“就算是醫生,眼睛也沒長臉上。”
冰敷完畢之後蒲胥因又張羅着給她上藥,周依依除了受寵若驚之外就是心臟砰砰直跳,現在的他認真嚴肅,彷彿之前表白的事全然沒有發生,其實她也想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然後開開心心的做朋友;但另一方面她也是看不懂蒲胥因的,表白事件發生後她總覺得每次見他都很心虛,而他卻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弄的她莫名其妙,整顆心七上八下……
“好了,鑑於你受傷的緣故,我可以批准你幾天假,回去好好休息。”蒲胥因一邊低頭收拾藥箱,一邊面不改色的說:“把自己養的美美的再來上班。”
回去休息幾天?一聽休息這個字眼,周依依幾乎是立馬不淡定了,她這一生勞苦習慣了,壓根就不可能清閒度日,這對她來說就是虛度光陰,即使趕上節假日她也從來不外出,在家不是躺着睡覺就是坐着睡覺,最離譜的就是站着睡覺。
所以她立馬抗議道:“蒲先生,我可不可以不回家休息,我給自己加幾天班,你把扣那半個月的工資給我補回來。”
“不行。”他義正言辭的拒絕:“我不允許我的下屬是殘缺人士。”
他去放藥箱的空隙,又轉過身補充一句:“你不是說你不在乎這些錢嗎?”
周依依本打算他實在不答應就苦苦哀求,可在聽到蒲胥因最後一句話時,她立馬閉了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