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威脅我!”
董半池高聲叫喊起來:“他威脅我!他.....大家都.....都看到了!他威脅.....威脅我!要殺了我!”
“快,快抓住他!弄死他!”
武警戰士們的面色已經變得很難看,這個人就如同瘋狗一樣,喊得人心煩意亂。
“夠了,閉嘴!我們執勤,還不用你來教!”
中士班長怒吼一聲,董半池被他吼的一愣,隨後寒聲道:“你......你想幹什麼?你不想混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中士班長道:“我他孃的管你是誰!現在給我閉嘴!”
董半池嘴脣哆嗦,隨後惡狠狠道:“很好,很好......要不是我被這個傢伙偷襲,怎麼會讓你這種小角色騎在我的頭上?!”
陳緣無語,自己偷襲他?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啊!誰偷襲誰啊!
中士班長狠狠的瞪了董半池一眼,怒笑道:“我是小角色,您是大人物,現在怎麼這麼狼狽?”
“班長.....”
一名武警戰士悄悄戳了戳中士班長的胳膊,小聲道:“班長,現在不是拌嘴的時候吧.....這人,我們抓不抓啊?”
“抓!當然抓!”
中士班長對着陳緣道:“同志,我知道你有功夫,但是這裡是體育中心,任何會武功的人,哪怕你官再大,也不能在這裡撒野!”
“而且你還破壞公物,這一根石華表會算在你的頭上!”
陳緣攤攤手,這事情他沒什麼好說的,石華表確實是他搞壞的.......
“關於弄壞公共物品這件事情,我道歉,但是跟你們走是不可能的。”
陳緣搖頭,中士班長臉色一沉:“上!”
“誒,還是來了。”
陳緣嘆氣,隨後手掌一揮,猛然抓住一名武警士兵的胳膊,身子詭異的一轉,那士兵猛然被甩飛出去,直接將兩名衝上來的武警戰士撞飛。
“有兩個肉盾,傷的應該不會太重.....”
陳緣無奈的聳聳肩,隨後朝後方屈指一彈,又一名武警士兵被彈飛,他腦門一紅,眼前登時一黑,跌跌撞撞的撞在一名戰士身上。
砰!
又有兩名戰士被放倒,中士班長頓時怒道:“你還反抗?!”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不反抗,難道給你打啊?我又不是傻子!”
陳緣搖搖頭,隨意抓住又一名戰士的胳膊,隨後輕輕一甩,那戰士頓時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個後空翻,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誒喲.....”
陳緣看着中士班長:“你的人都倒了,我看你也可以回去覆命了,畢竟你打不過我麼。”
“開玩笑.....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我打不過你不是我放棄任務的理由!”
中士班長咬牙,陳緣訝異了一下,隨後道:“那抱歉,我不該奚落你。”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只好把你也放倒了。”
陳緣攤手,這時候,一聲怒喝傳來!
“誰敢在燕京撒野!”
一名看上去約莫四十多的男人從遠處跑來,他腳下生風,在他身後,隱隱能看到三四個身穿武術服裝的人。
“你是哪裡來的野路子武術家?”
中年男人開口,陳緣皺了皺眉,這傢伙出口就是野路子,但凡是從別地來的武者,基本上都很反感這三個字。
你在燕京你了不起哦!
陳緣嗤笑一聲:“你又是什麼野路子?”
“你放肆!”
中年男人怒斥:“我李氏八極拳是天下八極拳的祖宗,你這個野路子敢侮辱我李家!”
“這裡是燕京,不是你們的地盤,在這裡,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要臥着!”
他怒喝一聲,猛然出手!
“今天我就代你師傅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
中年男人身形暴掠,身軀騰起無上氣勢,剛烈兇猛,幾乎要將面前的一切碾碎崩滅!
“化勁啊.....化勁巔峰,也算一個小高手了。”
陳緣點點頭,八極拳是剛猛拳法,這人用出來,已經有大成的三分意境。
中年男人襲殺至陳緣面前,剛剛陳緣說的話他全部都聽見了,頓時氣急攻心,怒不可遏!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中年男人怒吼,已然看見陳緣被自己一拳砸在地上的情景。
陳緣伸出手,五指張開,在一瞬間抓住了他的臉頰!
中年男人只覺得面前一黑,隨後一股無可抵擋的巨力傳來,他整個身子猛然被抓起,連續在原地轉了數圈,而後天靈猛然一響,登時猶如千斤石磨砸在頭顱頂端!
轟!
陳緣一掌將他拍在地上,他狠狠的砸進水泥地面之中,將四周震的龜裂開來!
他渾身顫抖,全身的骨骼如同散了架一樣,已經感覺不到了。
後方,那些身上穿着武術服裝的人趕來,頓時怒不可遏,紛紛驚呼出聲!
“國鋒!”
一名老者怒喝出聲,在他身後,還跟着幾名神情憤怒的青年以及另一名老人。
“你是誰,敢在這......在這.....”
那老者憤怒至極,渾身殺氣四溢,而當他看見陳緣的面孔時,頓時渾身一個哆嗦。
這張面孔他永遠不會忘記!
“你.....你.....你是....”
老者渾身開始顫抖,隨後苦澀的看着癱倒在地上的李國鋒,艱難道:“前輩.....爲何要下如此重手.....”
他這一開口,不僅是後面的幾個青年,連同那武警班長和一干記者,圍觀人羣們都是愣住。
“臥槽,那人真的會功夫啊?!”
“應該是......好厲害!”
“喂,怎麼回事,這老頭萎了?”
“是啊,剛剛不是還氣勢洶洶的嗎?看來這個青年是個大高手!”
“還用你說,那個挑釁的已經倒在地上了,這身手,嘖嘖,真厲害!”
人們開始議論起來,老者的臉色變幻,隨後只能拱拱手,低聲道:“國鋒不知是前輩當面.....冒犯了前輩......”
他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如今他被前輩教訓.......咎由自取.......”
“我京城李家.......不追究任何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那董半池看着這老者,忽然腦海中閃過靈光,頓時驚叫起來:“李爺爺,是我啊,我是小池啊!”
老者擡頭望向董半池,董半池大聲道:“爺爺,咱們兩家是世交啊!你可要爲小子報仇啊!”
他指着陳緣,怒聲道:“他.....他打傷了小子,還出言威脅我!李爺爺,這......還有....他還侮辱了國鋒叔叔,無法無天了!”
“住嘴!”
老者突然怒斥,須皆張,如同怒獅!
董半池頓時一驚,老者寒聲道:“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收拾!難道前輩會無緣無故對你動手嗎!”
董半池怒道:“什麼前輩!他就是一個小兔崽子.....”
“給我滾!”
老者憤怒,剛要踏前一步,就見到陳緣轉過了臉。
“前輩!”
陳緣聽見老者的顫抖聲音,調侃道:“你還是很緊張他啊,看來世交是真的。”
“前輩我......”
老者呼吸有些顫抖,隨後似乎想起來什麼,連忙對後方呵斥:“定良,過來見過前輩!”
“定良?”
陳緣訝異的看着那個走過來的青年,他望着陳緣的眼中有一絲不甘,有一絲憤怒,還有一絲畏懼。
“我認得你,你是當初要對莫千琴下手的那個人。”
陳緣指了指李定良,這人就是當初在江州列車站被陳緣教訓的青年,這個老者就是當初的那個老者,如今不過是換了身衣服,當然,氣息相比當初,也有些長進。
老者苦笑一聲:“前輩.....前輩身爲宗師,何必和小輩一般計較?”
宗師?
四周的人們聽着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奇怪至極。
宗師,那不是用來稱呼一個領域達到極致的人的嗎?這個少年是宗師?什麼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