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湯燉煮的時間長了,入口即爛。味道的確不錯,肉香沁入了白菜和豆腐之中。往往簡單的食材卻能迸發出誘人的美味,柴鍋耐高溫,導熱均勻,所以做出來的菜好吃。
白事帶來的是心情的沉重,哭聲和吵鬧聲充盈着耳朵,路明哲快速的吃完了飯,嗩吶聲響起,笙管笛簫合鳴,是幾首流行歌曲。哪行哪業都是與時俱進,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下午四點多起靈了,吹鼓手奏着哀樂,孝子謝過莊鄉,靈棚前面的布簾撤掉。八個人用手擡起棺材,放到棺罩的架子上,孝子們匍匐在地嚎哭不止。四米多的木頭架子,外面絳紅色的絨布包裹,把棺材罩起來。最上面有一個金色的罩尖,格外的刺眼。
兩條直徑三十幾公分的松木槓,碗口的耳釘穿透木槓,四個角兩條胳膊粗的橫槓,需要四個人負責一個角。大約估計重量也有一千多斤,前面吹鼓手引路,棺罩徐徐前行。不是不想快走,而是走不快,協作不太好,壓的路明哲肩頭痛。
墓地離着村有一里多地,土路很窄幾乎放不下棺罩,裡面是農田倒是不怕踩,外面是一條不深的排水溝,踩在溝邊上用力臉滑,松木槓有點拖地,劃出一道深痕。路明哲正好處在溝邊,只能咬牙堅持,好在過不了十幾分鍾就換人。堅持是人生的態度,往往好多事情貴在堅持,其實成功只有一步之遙。
到在墓地放下橫杆算是解脫了,撤去棺罩。棺材四個角上底圍上預留的有孔洞,纜繩穿過緩緩的放到坑底,拉出繩子。上面放了一領席子,不知道是什麼說法。孝子拿着鐵掀扔了幾掀土,而後大家共同的齊動手,墳頭不是很大,三天還要圓墳,花圈放在墳頭上。
孝子們脫掉孝衣,孝衣是不能穿着回去的,儀式結束,大夥都回了家,吃飯還有點早。路明哲回到家裡,父親依然忙碌着,奶奶的院子裡是一片菜園,冬天不種蔬菜了,需要翻開土均勻的撒上綠肥,來年的蔬菜長的格外好。
路明哲不會去做,父親也不會讓做,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感覺有點睏倦,拉出杯子一覺睡到晚上七點多。媽媽在做飯,農村的飯時間比較隨意。“媽,村裡沒喊讓吃飯去嗎?”“六點就喊了,看你睡的正香沒叫你!”“我不想去,還是在家裡吃飯比較舒服些!”
“明哲,和賈大姑娘感覺怎麼樣?”媽媽冷不丁的問了一句,“啊,也就這樣了,媽你也知道的,我比較冷淡了,心裡的標準只能保留!”“明哲,怎麼這樣說,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不比兒戲!”路明哲苦笑了一聲走進內屋,透過窗戶看到爸爸扛着鋤頭回來了,在工具間掛好鋤頭進了外屋門。
“明哲,我和你媽商量過了,明年就結婚了,今年都二十四了,你看楊川比你小,孩子都有了!”路明哲理解老人的心情,兒女結了婚有了好的歸宿,也去掉了父母心頭的大事。路明哲沒有反駁,如果不結婚等於傷了父母的心,可是心有不甘,賈麗在心裡可以說格格不入。
“隨便吧,爸爸,我聽安排就是了!”路明哲無奈的語氣說道。“明哲,你不願意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