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隱隱覺得葉易有些奇怪,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在一個晚上和顧玄武帶着小孩子無心偷偷地溜走了。
月牙自以爲做的很隱秘,但是一切都在葉易和吳瑄儀的眼皮子底下。
經過這些天的觀察,葉易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了。
以無心的存在,和道家的尸解仙有些類似,不同的是無心不是解了身體,而是解了元神和靈魂。無心的前身一定是修爲有成的大德之士,他死後強大的發生解去了元神和靈魂,又埋葬在特殊的成仙地之中,久而久之法身不僅沒有被自然之力瓦解的,並且通過自然之力產生了新的靈智,這就是無心。
無心的血液,經過自然之力的淨化,則每一滴都是最精純的血,而這種血液,被稱之爲魂血。
在這樣的解釋下,一個更大的問題來了,無心的前身是什麼,能修成法身絕不是一般之人,很有可能以至太和境界,甚至是神明境界。
葉易甚至覺得無心的前身和自己有仇,否則自己怎麼屢屢有着衝動想要將他扼殺在萌芽狀態。
“見過兩位師祖宗。”出塵子來到了葉易和吳選一的跟前,拱手施禮恭敬地道,“有一封信是送給葉師祖宗的。”
“信?拿給我看看。”葉易疑惑了一下,知道自己在青雲觀的人並不多。
來過信一看,原來是黃大仙讓人送過來的,裡面說他已經找到了大概的位置,讓葉易去文縣一個叫做榕樹村的地方等着。
“榕樹村?”吳選一瞥了一眼,“這個老王,找到就找到,沒找到就沒找到,還讓我們先去等着。”
“等就等吧。”葉易想了想道,反正在青雲觀也無事,宇宙印的修行也不是一日之功,“出塵子,青雲觀既然傳到了你的手上,就好好練練本事,別成天只顧着交際權貴,這樣下去,遲早一日傳承會沒落。”
“是,謹遵師祖宗之命。”出塵子恭敬地道。
葉易看了他一眼,知道這只是敷衍之話,不過也沒有繼續去跟他較真,這東西靠別人耳提面命的用處不大,還得自己心中覺悟過來。
次日,葉易就和吳選一向着榕樹村出發了,榕樹村是文縣山中比較偏僻的小村子,不過還好,還有一條比較寬敞的路通着,聽說是以前清政府在這山裡面挖礦修建的。
葉易和吳選一一來到這村頭,就看到了一株大榕樹,果然不愧是榕樹村。
不過這榕樹卻有些奇怪,只有一半枝葉茂盛,另外一半完全枯萎着。
“這榕樹倒是蠻含有哲理的,半榮半枯,半生半死,要是他日產生了靈智,成了妖,又是一個了不起的存在。”葉易感嘆着。
“真奇怪的一株樹。”吳選一納悶着。
葉易和吳選一找了一家人借宿,這家裡面只有一對孤兒寡母的,說是丈夫被拉了壯丁上了戰場死了。
吳選一看她們可憐,就將身上的大洋都給她們了,當然吳選一身上還有着更珍貴的東西,但是給了她們,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恐怕只會給她們招來殺身之禍。
吳選一隨身攜帶着小布兜裡面就裝滿了各種名貴的寶石和鑽石,甚至還有一個夜明珠。
從這家人的口中,葉易兩人知道了村口那株大榕樹的古怪了。
相傳在幾十年前,這榕樹村本來周圍都是榕樹的,清兵因爲開礦進山,嫌棄這些榕樹礙事擋了道路,就開始大肆地砍伐榕樹林。
只是當他們砍到村頭的這株大榕樹的時候,終於出了事情,一刀下去,榕樹裡面竟然噴出了像鮮血一樣的東西。
當時的人們都是比較迷信的,見出了這麼怪異的事情,便不敢再動手擱置了下來,都說是榕樹成了妖,於是這一株大榕樹便幸運地保存了下來。
不過更恐怖的事情隨後發生了,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進山的清兵竟然全部都死了,而且死相悽慘,屍體乾癟,就跟乾屍一樣。
當地的官員怕惹出更大的事情,立刻撤走了所有的人。
過了一些天,一個晚上一道天雷從空中劈了下來,正中這株大榕樹,將大榕樹的一半樹體都給劈的焦黑。
第二天早上,人們在榕樹邊上發現了一個燒得和炭一樣的奇形怪狀的物體,隱約可見有着手腳的雛形。
人們都不敢動它,過了沒多久,這攤東西就像是灰塵一樣被風吹散了。
“葉易,你覺得真的是榕樹成了妖嗎?”吳選一問。
“不在場不知道,不過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葉易穩妥地道,沒有隨意地斷言。
“妖不妖的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知道,反正村子裡面的那些老人都說是榕樹成了妖,禍害了不少人,所以纔會天打雷劈。”女主人道,“你們歇着,我給你們做飯去。”
“有勞。”葉易禮貌地道。
“葉易,有沒有什麼想法?”吳選一狡黠的眼珠一轉,別有深意地問着。
“沒有。”葉易搖了搖頭道,“你想做什麼?”
“我想研究一下這個榕樹究竟是不是誕生過妖怪?”吳選一道。
“小選同學,好奇心害死貓你不知道嗎?”
“可是你是葉大道長啊!”
冬天本來就冷,山裡面的溫度更是低,尤其更是晚上。
“太冷了,早知道就不聽你的跟你這大半夜跑出來,娘們就是娘們,事情這麼多。”葉易故意咕噥着。
“我是小仙女,你纔是娘們。”吳選一立馬瞪了葉易一眼糾正着,“再說了,你冷你怪我咯,分明自己有這個實力禦寒。”
“那樣沒有意思,只有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大自然,才能夠更好的領悟天地,溝通天地,無論炎熱還是寒冷。”葉易解釋着。
“總之你總是有道理。”吳選一搖了搖頭無奈地道,很識趣地不跟葉易在他專業的方面掙。
吳選一圍着榕樹繞着圈子,一隻手端在身前,一隻手摸着下巴,聚精會神地打量着大榕樹。
“看出來什麼了嗎?”葉易沒有動,站在原地問道。
“你看出什麼了。”吳選一反問着。
“那看來你就是沒看出什麼咯。”
“我看你也沒有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