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是怕……”郝長鎖慌亂地找了個合理的解釋趕緊道,“你不是要當最最漂亮的新娘子,我是怕你沒準備好。”
這女人太喜歡你了,好像也吃不消,吃癟的郝長鎖心裡嘀咕。
“你放心,我那一天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絕對是全場注目的焦點。”童雪傲氣地說道,拋卻身份,她本身就美麗的令人炫目,有驕傲的資本。
“真不害臊,你把人家常勝的愛人擺在哪兒啊!”馮寒秋看着不知進退的閨女道。
童雪想起來問道,“媽,您一說這個提醒我了,他對象是幹什麼的?怎麼都沒聽說他談戀愛,直接就蹦到結婚了。”
“不知道。”馮寒秋搖頭道,又不是自己的孩子,誰會關注他的私生活,目光看向孩子爸道,“你知道嗎?”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貧下中農出身。”童爸隱晦地說道,看着她們驚訝地表情道,“你們也別驚訝,這感情的事,誰說的準呢!好了,不說人家了。”目光轉向了郝長鎖道,“已經決定結婚了,早晚的事。都準備好了,時間上來得及。”沉聲又道,“就是不知道親家趕不趕的急。”
“大雪封山,路不好走,估計是來不了。”郝長鎖非常遺憾地說道。
“那就算了。”童爸微微搖頭道,接着又道,“那就這麼決定了,兩家一起辦,把這婚事辦的熱熱鬧鬧的多好啊!”
大勢已去,郝長鎖壓下心底的無奈,硬着頭皮答應下來,只希望婚禮上別出什麼岔子好。
“對了,婚後你們住哪裡?”馮寒秋突然問道,視線看向郝長鎖。
“我會向後勤申請,希望能分一套房子。”郝長鎖想也不想地說道,大院雖好,但現在還不是時機,根基未維穩之前,他還是紮根基層連隊的好。
既然在岳父面前說過要紮根基層,還能怎麼厚着臉皮要住進童家呢!這不是自打臉嘛!
“爸、媽,以伯仁的軍齡與資歷,估計也分不到什麼好房子,我們可以不可以……?”童雪撒嬌道。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別貪圖享樂。”童爸嚴肅地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在職的軍人,估計能分上一套筒子樓就給我安心的住着,過過集體生活,把你那任性的小脾氣給我好好的改改。”
童雪噘着嘴可憐兮兮地說道,“好!”
“別委屈,不是營級幹部,家屬不得隨軍,有多少人是分居兩地。女人在老家奉養公婆,還得養育孩子,你這丫頭就知足吧!”童爸板着臉嚴肅地說道。
“你爸說的對。”馮寒秋捋捋她耳邊的碎髮道,“嫁的這麼近,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
爸媽槍口一致,童雪還能說什麼?
“等房子批下來,小郝把嫁妝擡進去,房間怎麼也得整理一下。”馮寒秋囑咐道。
“我知道怎麼做,我會把房子裝飾的喜氣洋洋的。”郝長鎖忙不迭地說道。
“那你就回去準備,準備,天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童爸看着他道。
郝長鎖站起來朝童爸敬禮道,“謝謝您,叔叔、阿姨我走了。”
“我送你。”童雪跟着起身道。
“不用了,外面冷,今兒風特別的大,刮在身上如刀割一般。”郝長鎖體貼地說道。
“我就送你到門口。”童雪嬌聲道。
一拉開門,寒風竄進來,“嘶……還真是冷啊!”童雪感覺臉上一片冰涼,“呀!下雪了。”扭頭衝屋裡喊道,“爸、媽,又下雪了。”
“快進去,進去,外面冷。”郝長鎖將她推進去道,站在門口道,“我走了。”
“伯仁!”童雪甜甜地叫道。
“嗯!”郝長鎖一擡眼,感覺嘴脣一片溫熱,在意識發生了什麼後,只聽見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空氣中只留下甜美的聲音:夢裡要有我喲!
瀟灑的轉身離開,婚期定下來了,冰冷的風雪都凍不滅這顆火熱的心。
一路急行走在空曠的原野上,郝長鎖振臂高呼,樂的忘乎所以。
鴨子快要吃到嘴裡了,別出什麼岔子好了,想起與戰tuan zhang 一起結婚,好處自然多多,可是說不擔心是假的,現在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死不認賬。
&*&
眨眼間就到了正日子,婚禮的頭天晚上,“老頭子,你洗漱去?”丁媽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丁爸道。
“我已經洗過了。”丁爸看着手裡的報紙說道。
丁媽抓過他的報紙道,“那洗完了,你就趕緊睡覺去。”
“這才幾點?”丁爸隨口說道,然後看着她們又道,“哎!你們怎麼不睡啊!”
這老頭子平時挺有眼色的,今兒怎麼這點兒默契都沒有。
丁爸眼睛轉了一圈,意味過來了,“好好,我睡覺去,把地方留給你們。”起身離開,進了臥室,關上了房門趴在了門上。
“老頭子,不許偷聽。”丁媽看着臥室提高聲音道,“我們講的是女人的私房話。”
丁爸這下子明白了,老臉一紅,她們娘倆要說什麼了?
“媽,您要說什麼?”正在上給毛衣上袖子的丁海杏飛快地瞥了一眼問道。
閨女這麼一問,丁媽猶豫地看着她,然後這事又不能不說?
“杏兒,明天你就結婚了。”
“您不是知道嗎?”丁海杏隨口說道。
“這婚禮結束後,到了晚上……晚上……”丁媽結結巴巴尷尬地說道。
丁海杏一擡眼看着她媽媽紅着臉,爲難地樣子,瞬間明白她要說什麼了。
“媽,我知道您要說什麼了?”丁海杏嘻嘻一笑道,“不就是周公之禮嘛!”
“你這孩子聽誰說的?”丁媽這臉瞬間黑下來道,想到某種可能,他們這次來就是來結婚,圓房的。
“是她告訴你的。”
丁海杏聞言滿臉黑線,“媽,怎麼可能,這婆婆巴不得而兒子不與兒媳親熱。”
“你這孩子,不那啥,哪兒來的孩子。”丁媽也顧不上尷尬了。
“媽,我知道!”未了避免她們雙方尷尬,丁海杏趕緊說道,“咱們村那老孃們兒什麼葷話不說,隱隱約約我已經知道怎麼造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