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琉璃似的大眼輕輕流轉道,“上面會同意的,大面積的種植海帶可以防止敵人的潛艇進入近海。”
局座的海帶纏潛艇理論,沿岸養殖設施密佈等因素不利於潛艇活動確屬客觀現實。就如霧霾防空襲一樣,被人認爲忽悠,是來搞笑的吧!
但是純屬忽悠也不能這麼說,對於現代潛艇來說,海水養殖的線纜,漁網,尤其是大型拖網漁輪佈設的漁網,經常讓潛艇遇險。
這可是有實例的,92年澳大利亞海軍的奧白龍級常規潛艇奧賴恩號,從悉尼港出發前往種花滬海的外海,執行秘密監聽和監視任務,被種花漁船佈設的漁網纏住螺旋槳,不得不上浮到海面,在種花軍民監視之下斬斷漁網,狼狽逃離。
07年還是澳大利亞,海軍科林斯級常規潛艇法恩柯布號,秘密潛航進入靠近種花的軍事敏感水域,監視種花潛艇部隊,進行破譯通信系統密碼的行動,突然被漁網或海水養殖線纜纏住了螺旋槳,不得不等到晚上夜深人靜才浮出水面維修,隨即迅速逃離種花水域。
即便是強大的美洲鷹核潛艇一樣不能倖免。在16年一艘美軍核潛艇掛上了漁網,被迫停車,最終被打撈救助上岸。
當然丁海杏承認自己的私心,但也是公私兼顧。只不過人輕言微。
“這個怎麼說?”戰常勝饒有興致地問道。
“海上養殖的網線漁網,纏住潛艇的螺旋槳,不就趴窩了。”丁海杏笑意盈盈地說道。
戰常勝聞言撓着下巴一臉的若有所思。
“不成不成!”丁爸立馬否定道。
“爲啥不成?”丁海杏嘟着嘴說道。
“這不明擺着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還沒纏住敵人的潛艇,先纏住我們自己的了。”丁爸食指點着炕桌認真地說道,目光看向丁海杏道,“不要開玩笑,軍國大事也能說笑,那可是潛艇啊!”在他們的眼裡很高大上的,跟漁網不搭邊。
“我怎麼說笑了,自己的地盤,哪兒有海帶養殖區都不知道?敵人不知道是真的。”丁海杏噘着嘴嘟囔道,“其實很多有效的發明和創意,開始的時候都被人覺得是胡鬧笑話,但往往產生的效果讓人意想不到,是你們把原理想的太複雜高端,忘記了最基本的特性,有時候這簡單粗暴的方法反而是最好的。”
“你還胡說。”丁爸黑着臉道,朝丁海杏使使眼色,在女婿面前,就別不懂裝懂了。
“我又沒胡說。”丁海杏微微揚起下巴道,“讓敵人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里,陸地上咱們只能當看客,海上可是咱的天下,也讓他們看看這一萬八多公里海岸線沿邊漁民的厲害。”
“我姐說的有道理耶!”丁國良揮手聲援道。
“你少摻和!”丁媽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視線看向斂眉沉思的戰常勝道,“常勝別聽他們姐弟瞎說。”
“媽,不會的。”戰常勝看着她擔心的面孔,笑了笑安撫道。
丁海杏又道,“那既然靠海不行,那靠陸地可以吧!”
“杏兒,你別說笑話了,咱們村靠天吃飯。”在農事上丁國棟絕對有發言權,嘆聲道,“遇到大澇糧食絕收,遇到大旱,糧食還是絕收,每年交完公糧、戰備糧,愛國糧,就只能吃救濟糧了。咱們村,祖祖輩輩都是靠天吃飯,姐,你還能讓老天爺聽咱的,風調雨順不成。”
“臭小子,打趣我!”丁海杏伸手敲了他腦袋一下道,“我可沒那本事,不過改變不了天,可以改變地。”
丁海杏的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丁爸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改變?”
“咱們村糧食不豐產,主要是水利問題,興修水利。”丁海杏看着他們緩緩的說道,“這清龍峽峽谷的水量多豐富啊!咱可以把山上的石頭搬下來,修一條水渠把水給引過來,這樣下來,夏糧、秋糧,咱可就吃不完了,多打的糧食咱也可以多交公糧,支援國家建設。興修水利,這個國家可是持鼓勵的態度。還鼓勵開荒種地呢!”
“那也不成。”丁爸搖搖頭爲難道。
“爲什麼?”丁國棟立馬問道。
“毛十里地,開山挖渠,這山怎麼開。崩山傢伙事兒,這可是管制品,你怎麼解決。”丁爸瞅着她道。
“呃……”丁海杏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她需要炸*藥、雷*管,足夠發動一場低濃度規模戰鬥了。
“你呀!在城裡有吃有喝就行了,幹嘛還操這個心啊!”丁明悅看着她道。
“這不是想讓大家都吃飽飯嘛!”丁海杏聲音糯糯地說道,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洗洗睡覺吧!”丁媽看着他們道,“國良、國棟、解放你們去曬棚上睡,常勝和杏兒睡國棟、國良的房間。他小姑讓紅纓跟你睡如何?”
“沒問題。”丁明悅點頭應道。
“我給你們拿被子。”丁媽起身道。
“媽,不用,我們把大哥拿去的喜被又拿回來了,正好蓋。”丁海杏出聲道,“您把大哥和小弟的被子拿出來就好,還有解放的。”
“你這孩子,怎麼又把喜被給揹回來了。”丁媽聞言面色微沉不悅地看着她道。
“我們的被子夠蓋,還有軍隊發放的被子。”戰常勝說道,嗓音低沉有力。
是怕家裡的被子不夠蓋嗎?丁媽在心底嘆口氣,“那我在給你們兩條薄被子,蓋上去,山裡的溫度低。”
“國棟,把火炕燒熱點。”丁爸囑咐道。
“知道!”丁國棟出去搬柴火,將火炕燒的熱熱的。
西里間原來是丁家兄弟的房間,丁媽將炕桌放在牀尾,從炕頭櫃裡拿出蕎麥皮的枕頭,褥子。
“你們不知會一聲,我們好把被子拿出去曬曬,炕也給你們烘烘,不過好在冬天乾燥。”丁媽坐在炕沿上看着鋪炕的閨女嘮叨道,“你們回來也燒了會兒炕。”摸着炕道,“熱乎乎的睡覺不冷。”
丁明悅拉着紅纓的手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跟我睡好嗎?”
“好!”紅纓笑着點點頭,她也知道冬日裡鄉下冷,爲了減少燒柴火,所以大家都擠着,有時甚至一家人睡在一張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