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神,你安然無恙!”周詩涵因太過激動,連聲音都有幾分顫動。
凌揚看到這位美麗的女生對自己關切之意言於意表,心中也泛起感動,微笑着撫摸周詩涵的秀髮,輕聲說:“我怎麼會有事呢!別擔心。”
“你受傷了?身上怎麼會那麼多血呢?傷在哪裡?快我給你包紮。”周詩涵也許糊塗了,在這樣的雨天用什麼東西來包紮呢?但這也說明她是真的關心凌揚。
“哦,沒事,一點小傷罷了。”凌揚隨意的拍拍胸口,那一身鮮紅的血色連雨水都未能沖刷乾淨,可想而知這一戰他殺了多少人。
周詩涵沒有說話,卻把凌揚抱的更緊了,她放佛要用盡所有的力氣,才能忘卻凌揚受傷的事實。
凌揚聞着少女獨有的體香,一絲感動再次入懷,也許周詩涵是害怕此地的環境和滿地的浮屍,也許是一時激動真的掛懷自己的安慰,但不管怎樣,他必然會一生記住今天發生的一切。
“同學,你的要求,我已完成的差不多了,烈火教從此永遠消失,你也要兌現你的諾言了呀,哦,你看,你的仇人烈焰教主正掛在牆上呢。”
聽到烈焰的名字,周詩涵的呼吸禁不住急促起來,她憤恨的盯着被釘在牆壁上的烈焰,目光冷如寒刀,看着烈焰萎靡的樣子,她升起復仇的快感,嘴脣一張一合的念着家人的名字,凌揚依稀聽到她在說:繼父、母親、阿姨!你們可以安息了……
凌揚在旁緩緩的說:“同學,當初你說要親手手刃烈焰,我就沒讓他斷氣,現在你是準備給他一個痛快,還是將他凌遲都隨你的了。”
周詩涵點了點頭,一步步邁向烈焰,厲聲說道:“烈焰,你有想過今天嗎?當年你爲了打壓周氏,不惜一切代價先後殺了我繼父、母親……”
烈焰目光呆滯的盯着地面,聞聽俏生生的女音詢問,他也無力擡起頭,只是冷笑道:“是……週二……小姐嗎?哈哈……”
周詩涵冷笑道:“你還記得我,真難得。”
“當然記得……怎會忘記……”烈焰輕聲唸叨,因爲生命的快速流逝,他即將走完他罪惡的一生。
周詩涵看到烈焰的殘像,再次升起復仇的快意,她俯身撿起一柄利劍,正待一劍刺去,真正爲家人復仇的時候,烈焰沒看到刺來的利刃,只是用斷斷續續的低吟說道:“周家……最大的敵人……不是我,你殺了我也不算真正復仇……哈哈……”
周詩涵一愣,難道家族的仇人另有其人,她正想詢問,但因爲慣性,她沒能收回刺出去的利刃,噗的一聲,已深深刺入烈焰的心窩,而烈焰則是發出吼……吼……的低吟,他用力呼吸空氣,但嘴巴已無力張開……
烈焰嚥氣了!原本他就是強弩之末,又被周詩涵刺了一劍,能支撐到現在,已是極其難得了。
目睹仇人死在眼前,周詩涵並沒有絲毫的快感,也沒有
大仇得報後的空虛,她呆呆的望着烈焰,想到那最後一句話“周家最大的敵人……不是我,你殺了我也不算真正復仇……”
凌揚默默的等待周詩涵心虛平復,任是誰得知仇人並非是真正的仇人,幕後還有黑手在*控,恐怕都不會升出快意。
良久後,周詩涵漸漸恢復平靜,她轉身牽上凌揚的手,隨意的看着天空:“我們走吧,回去的時候到了。”
凌揚點了點頭,他也早想回去休息,胸膛上的劃痕也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但爲了配合周詩涵的心情,他只有暫時忘記胸膛的疼痛。
兩人沿着來路往回走,在經過楓葉林的時候,周詩涵面無表情的撥通飛行員的電話,讓他駕駛飛機送兩人回去。
因爲周詩涵的心不在焉,一時竟沒聽出飛行員語音裡的驚詫,似是不敢相信他們還能活着回來的事實。
駕駛員掛斷周詩涵的電話之後,哆嗦着再次撥通老闆的電話,將所知有限的情況,毫無隱瞞的告訴老闆,而老闆久久無聲,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樣。
當週詩涵得到訊號的時候,對着天空打個手勢,一架天梯便放了下來,凌揚知道現在該幹嘛,他單手抱上週詩涵,右手拉住天梯,腳步輕輕墊地,沿着天梯爬上了飛機。
在爬行的時候,他的眉毛不經意的跳動,那是用力過度把傷口崩裂了,他很想叫喚一聲來減輕疼痛,又怕周詩涵擔心,於是他死憋住痛感。
在駕駛員複雜的目光中,兩人安然入座,一場驚心動魄的復仇之旅暫時落下了帷幕。
當兩人再次踏上華大的領地內,凌揚終於忍不住問了:“同學,這架飛機是怎麼研究出來的?完全顛覆了常理啊。”
周詩涵的笑容裡多出些光彩,輕聲說:“是我研究出來的,你不相信吧?有一次意外發現太陽光照射的路線有些偏差,引起了我的興趣,在根據視覺欺騙肉眼的定律造出了可以融入光線的金屬……”
凌揚不禁涌起敬意,這架飛機竟是她本人研究出來的,就算他那個號稱天才的妹妹都沒有這份實力吧。他本人當然就更沒那份本事了。
廢棄的教學樓中,凌揚費力的換回校服,胸膛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但他還是不敢過度用力,想到烈焰的臨死反撲,凌揚就忍不住後怕,再次想到他往上撩撥一點,這條命就真的沒了,以後絕不能隨意應承別人了,領域中的成名高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啊。
凌揚走出來,看着周詩涵還是一身溼漉漉的衣服,心中涌起憐惜:“同學,雖然是夏天,也不能穿着試衣服啊,那樣會感冒的。”
周詩涵輕輕一笑,默默的注視凌揚,用地不可聞的聲音說:“凌揚,你願意永遠陪着我嗎?永遠不離開嗎?”
凌揚一愣,她在暗示和我白頭到老的意思嗎?還是因爲心靈上的空虛,急需別人的安撫?不管怎樣,凌揚還是充分發揮了流氓品
質,他微笑着攬上週詩涵的纖腰:“乖了,快去換衣服,我給你把風,不讓別人觀看。”
周詩涵埋怨的看了凌揚一眼,暗恨他沒有給自己承諾,殊不知凌揚對哪個女人都不敢輕易許諾,身邊的幾個女生已經讓他黔驢技窮了,如何還敢輕易許下一輩子的誓言!
凌揚一直認爲,一生的誓言只能對一個女生許下,雖然他很喜歡周詩涵,但那也只是喜歡,遠遠說不上愛,而在他心裡最想許諾的對象,依然是藍雨,只可惜上次匆匆一別,未能有機會表白,但他也不擔心,蛇蠍女早晚還回來找自己復仇,就不怕見不到藍雨了。
“好吧,我回宿舍換衣服。”
凌揚笑着應承,和周詩涵默默的往宿舍走去,一直走到女宿門口,周詩涵才輕聲道:“凌揚,你讓我爲你感到驕傲,一個人可以輕易滅殺了一大勢力。感謝神明,將你賜給了我,我將終其一生爲你感到驕傲。”
凌揚微微苦笑,她這是表白了呀,這點可比自己勇敢多了,此時已是傍晚時分了,道路的周圍也沒見多少人晃盪。
周詩涵柔和的目光中再次泛起迷茫,她蜻蜓點水般的吻上了凌揚的脣,然後飛快的跑入宿舍,同時喊道:“我在402室,記住是402,希望你來找我,更希望你……”
更希望什麼?凌揚苦笑一聲,對周詩涵大膽的動作和豪放的言語震呆了,現在的女生一點都不靦腆了,豪放的讓人苦笑。
凌揚觀察到四周幸好沒人,但他剛鬆了口氣,就迎上了張清的冷目,她不知何時站在三樓上,遠遠的盯着自己。
雖然隔了拉遠,凌揚還是打了個寒戰,他心中暗叫不好,就看到張清恨恨的打個手勢,讓他原地等候,她本人則飛快的下了樓。
“完了,她要來興師問罪了,我該如何解釋呢!”凌揚皺着眉苦苦思索,忽然罵道:“靠,我解釋個毛線,我有權利談戀愛呀。”
張清下了樓,劈頭就罵:“混蛋,你又在外邊拈花惹草了,這次竟然勾搭上華大的校花。”
凌揚眨眨眼:“她是校花嗎?哦,難怪這麼漂亮。”
張清臉色更陰沉了,她憤怒的說:“還裝傻,她就是華大校花周詩涵,有名的富婆,你這個*蘿蔔會不認識?……告訴我,你是否和她談戀愛了?”
“談戀愛還算不上啦。”凌揚笑着說:“就算我和她談戀愛你也沒權利管吧。”
張清呼吸立即急促起來,她恨聲說:“你現在歸我管轄,所有的事件都比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我現在警告你不許和她談戀愛。”
“喂,我又沒賣給你,憑啥束縛我的戀愛自由。”
“那個我不管,反正任務一天沒完成,你就不許談戀愛。”
靠,任務一輩子完不成,難道我就要打一輩子光棍?凌揚眼珠一轉,沉聲說:“不戀愛也可以,只要你能滿足我生理上的需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