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老兄,好久沒見,還過的好嗎?”其實昨天晚上剛見過。
“好是好,不過一直掛念着兄臺,晚上一夜都沒有睡好。”小白臉微愣之後,也恢復了常態,笑着向樓下走來。
“哈哈,兄弟我知道你掛念着我,今天不是來看你了嗎!”
宋芝芝跟着小白臉走了下來,聽的一愣一愣的,詫異的問道:“你們認識?”
“是啊,昨天晚上認識的。”小白臉眼睛緊盯着我,緩緩向我走來。
“爲什麼你們好象認識了很久似的?”芝芝站着沒動,伸手抱起了小外國狗,又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我。
“昨晚我們一見如故,可惜光陰似箭,你的大哥急着要走,所以沒有來得及親熱。”
我重新坐回了沙發,慢悠悠的品起了茶。
“昨晚沒有來的及親熱,今天再補上也不遲啊。”
小白臉走到我面前停了下來,笑嘻嘻的盯着我道:“走,我們去樓上親熱親熱。”
“啊,你們要親熱爲什麼要去樓上呢?”芝芝一臉的迷惑,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小白臉。
小白臉也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摟着我道:“男人之間的親熱有時候可是也不願意讓別人看見的哦。”
啊,小白臉的手怎麼在我身上摸了摸去?難道,難道他有特殊的嗜好?糟了,他把我摟得這麼緊,芝芝會不會誤會我也有那種嗜好?
糟了,糟了!芝芝看我的眼神好象在發生着變化。這次就算跳下黃河也洗不清了。
“兄弟,我們去樓上親熱一下怎麼樣。”小白臉笑嘻嘻望着我問道。
噢!我的腰被小白臉狠狠的錘了一拳,真他媽的卑鄙!
“好,我們去親熱一下。”我咬着牙笑望着小白臉道,眼中的怒火足夠將小白臉燒成灰燼一百次。
“小妹,你先在樓下玩會,我們等會下來!”
芝芝雖然一臉的迷惑,但還是茫然的點了點頭。
“走吧,兄弟!”小白臉一把將我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
“小子,你也太卑鄙了!”一上二樓,我就迫不及待的罵道。
“我卑鄙嗎?昨晚有個小子叫了一羣人圍着我,還厚言無恥的說就喜歡以多欺少,那是不是更卑鄙?”小白臉望都不望我一下,自顧自得打開了一個門。
“你暗中錘我的腰我不計較,你爲什麼還要裝的那麼親密,讓你的妹妹誤會我有那種嗜好?啊!”
門開後,房裡的景象讓我大大的吃了一驚。裡面有三排黃金色的巨大架子,架子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除了刀,劍,弓等最常見的十八樣武器外,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東我連聽都沒有聽過。
我像鄉下人進了城一樣,急步走了過去,張大着嘴圍着架子東湊湊西瞧瞧。
“我絕對不能讓我的妹妹對你這樣的流氓產生好感!”小白臉笑望着我,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我現在已經完全被架子上的東東迷住了,沒有在意他的話,“這些玩意你從哪搞的?”
我轉過頭,望向小白臉問道。
“玩意?你竟然將我的這些寶貝稱爲玩意?”
小白臉的眼中露出一絲怒意,“這些寶貝可是我花了十年時間,從世界各地蒐集而來的。”
小白臉的目光逐漸變的熾熱,他看我一臉的驚訝,就拿起一把金黃色的上粗下短的長長的東東道:“這是我十五歲那年在埃及金字塔裡找到的。”
然後他又拿起一把發着銀色光芒的劍道:“這是我十六歲那年從意大利黑手黨那裡買來的。”說完,他用舌頭在劍身上添了一下。
用舌頭添劍的動作真酷啊,以後有機會我也在兄弟面前添一添劍。咦?他的舌頭怎麼流血了?
“噢,劍太鋒利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操,看來耍酷也要找一把鈍一點的劍。
接着,他又拿起了一把……
聽着他一把接着一把介紹他的玩意的來歷,我的雙眼越瞪越大。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老弟,我們上來到底是幹什麼的?”
在他準備介紹他的第二十樣寶貝時,我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
“噢,我怎麼忘了。”他拍了一下腦袋,又恢復了常態,道:“昨晚我發現你的身手不賴,今天想和你比試比試。”
果然是想和老子打架,打就打,誰怕誰啊!
“好,雖然我不太喜歡和人單挑,但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陪你玩玩。”
我向後退了幾步。
“十八樣兵器隨你挑,你選一樣你拿手的吧!”
“就空手吧,用兵器如果我不小心傷到你就不太好了。”操,和你這樣的兵器狂比兵器,你以爲我和你一樣傻比啊!
“好,既然你想空,那就空手吧!”
他話音剛落,我向左一晃,使了個假身,下面陰險地踢出一腳,照着他小腿上五寸下五寸處踢去。
他往旁一移,險險的避了開去,罵道:“你要不要臉,我還沒有說開始你就動手。”
“操,打架就是要攻其不備。”
“哦!”
他“哦”音剛落,右手便“呼”地一聲揮了過來。
他媽的,學的還真快。
我急忙身子一閃,右臂一圈,以小擒拿手中的一式“逆拿法”,反刁他的手腕,我的出手,不可謂不快,這一式逆拿法,能夠避得開的人,在我們縣還沒有出世!
但他的行動更快,我一抓甫出,他剛一揮出的右臂,陡地向下一沉,反沉到了我的手腕之下,依樣葫蘆,也是一式小擒拿手中的逆拿法,來抓我的手腕,我大吃一驚,連忙後退。
他悶哼一聲,一腳向我腰際踢來,我仗着身形靈活,旋一擰身,避了開去,他的一腳,在我腰際擦過,我身形未穩,翻手一掌,向他小腿砍出,但他出腿收縮,快疾無比,我一掌砍下,他右腿已收去,左腿卻擡了起來,膝蓋向我手肘撞來!
我知道這一下,若是被他撞中,我一條手臂,非廢去不可,只得連忙收招後退,總算堪堪避過,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你們倆怎麼打起來了?”
一個動人的女音從門口穿來。我轉頭望去,原來是芝芝。
“哦,這就是我們男人親密的方式啊!”
小白臉馬上露出了一副笑臉,上前一把摟住了我,向我使了個眼色。
“是啊,這就是我們男人之間親密的方式。”我一把反摟着他,笑着道。
“真搞不懂你們男人。那你們親密完了嗎?”芝芝撇着小嘴問道。
“完了,完了,我們現在關係更進一步了。”
小白臉在我的腰上狠狠的錘了一拳。
“是啊,我們現在親如兄弟了!”
我用吃奶的力氣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啊!”
小白臉狂叫一聲。
“哥哥,你怎麼了?”芝芝走上前來,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我突然歌性大發,忍不住想高歌一曲。”
“哥哥,你怎麼也變的愛開玩笑了?我從來沒聽說過你也會唱歌。好了,沒事就好。剛纔我在樓下等了半天,怕你們出事,就上來看看。既然沒事了,那就下來吧。”
說完,芝芝扭着小屁股向門外走去。
“小子,你真夠毒的!”
小白臉湊到我耳邊咬着牙小聲道。
“彼此彼此!”
芝芝,你昨天的那個,那個小弟弟呢?”
下樓後,我堅決和小白臉保持着一段距離,坐到了芝芝的旁邊。
“他啊,他被我媽抱出去玩了。”
芝芝底着頭,一邊回答一邊玩弄着懷裡的小狗。
看見我和芝芝坐的這麼親近,小白臉的眼中快要噴出火來了。
“金兄,你的手,你的手在幹嘛?”
“哦,芝芝的頭上有隻蚊子,我把它趕走了。”
“那你的手爲什麼還放在那裡?”
“哦,我怕那隻蚊子再飛過來,我替她擋着。”
“你……”
“哥!”
小白臉還準備再說什麼,但被芝芝嬌嗔了一聲。
“好了,好了,打擾了這麼久,茶也喝完了,我也該走了。”
在小白臉翻臉之前,我站了起來,對着芝芝笑着道。
“啊,你要走了?再玩一會吧!”芝芝放下懷中的狗,站了起來,一雙美眸望着我,楚楚動人。
“不了,下次有機會時我再來喝茶吧。”下次來之前一定要宰掉這隻讓我嫉妒的發狂的狗。
“要走了啊,不送了。”小白臉也站了起來,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芝芝,今天晚上我想請你去喝咖啡,你有時間嗎?”
和芝芝一起走到門口時,我小聲問道。
“有啊,我天天一個人悶的發慌。”
芝芝連忙答道,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去喝咖啡啊,我很久就想去了,今晚也算我一個吧。”遠處準備查看自己衣服的小白臉也連忙答道
我不得不佩服小白臉的驚人的聽覺。
“哥,你今晚不是要去參加宴會嗎?”
“哦,那是小事,我隨便就可以推掉。”
小白臉似乎下定決心不讓我與他妹妹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既然,既然白臉兄想來,那就一起來吧。”
我笑望着小白臉道。
“白臉兄?”小白臉眼中突然燃燒起一股怒火,“你竟然叫我白臉?!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小白臉的拳頭握的“咯咯”直響。
“哥,你幹嘛那麼生氣嗎?他又不知道你討厭別人稱呼你,稱呼你那個。”
芝芝連忙上前用小手捧住了小白臉發抖的拳頭。
我看情況不對,連忙陪笑道:“都怪兄弟我稱呼有誤,但你現在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小白臉的臉色逐漸轉善,一字一頓的道:“記好了,我的名字叫宋雨,以後不要再用那個白什麼的來稱呼我了。”
“沒問題,好了,今晚八點在非非瘋狂咖啡屋門口見,你們知道非非瘋狂咖啡屋在哪吧?”
“知道!”宋雨沉聲答道。
“好,就這樣了,晚上見!”
我對着芝芝揮了揮手,然後出門用一個酷畢了的動作的跳上了摩托車。
“再見!”我對着跟出門來送我的芝芝來了個飛吻,芝芝的臉一下子羞紅了。
“等等,我的衣服,我的衣服上怎麼多了一個洞?”
宋雨的怒吼聲從屋內傳來。
“啊,我昨晚吸完煙後不小心將菸頭扔到了衣服上。”
我一腳蹬響了摩托。
“這件衣服可是我最喜歡的女人送給我的唯一禮物啊!你這個畜生!”
當宋雨發狂似的從屋裡衝出來時,我已經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公路上飛馳了。
※※※
晚上八點。
當我來到非非瘋狂咖啡屋時,芝芝和宋雨已經在那等着了。
“嗨,兩位來多久了?”
“剛來。”宋雨黑着臉答道,他好象還在爲他的衣服生氣。芝芝對着我眨了幾下眼睛。我也對着她眨了幾下。
“哦,那就進去吧。”
眨完眼睛,我打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迎賓小姐對着我笑臉如花的問候道。
我恩了一聲,在裡面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在了晃動的吊椅上。芝芝和宋雨則坐在我的對面。
一個女服務員走了過來,遞給了我一張單。“芝芝,你想喝什麼?”
我把單推到了芝芝面前。
“就這個黑珍珠咖啡吧。”芝芝隨便掃了單子一眼,又將目光移向了我,傻傻的看着我笑着。
“那麼你呢?”
“白蘭地。”宋雨連望都沒有望單子一眼,就隨口答道,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和芝芝。
也難怪他那麼緊張,畢竟我給他的第一印象太,太酷了一點。
“好,我來一份紅酒!”點完後,我將單子還給了服務員,服務員將我們所點的記下來後,便向櫃檯走了過去。
接着是一片寂靜。哎,如果只有我和芝芝兩個人,那多爽啊。
“今天晚上的月亮真亮啊。”
爲了打破沉默,我努力想出了一句話,擡頭向上望了望,上面是一個大大的,圓圓的吊燈。
“是啊。”芝芝單手撐着下巴,傻望着我,隨口答道。
宋雨則穩穩的坐在那一聲不吭。
“這裡的環境還真不錯,挺安靜的。”我又想出了一句話。
前面臺上歌手正在怒吼着。
宋雨穩如泰山,一聲不吭。
“咦?怎麼還有女人染白髮?”
宋雨突然開口了,而且是一語驚人。
我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緩慢的,緩慢的回過了頭。
那熟悉的白髮,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眼神,以及那熟悉的,熟悉的雙峰映入了我的眼中。
我的頭一下子大了起來。爲什麼,爲什麼她會在這個時候,在這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