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亞特米蘭的軍隊在他們的皇帝被捉之後,還要與帝國軍決戰?難道他們不管克利芒一世的死活了?
決戰是薩魯斯和迦頓下的命令,忽然傳來亞特米蘭的皇帝克利芒被活捉的消息之後,最爲懊惱和絕望的人,卻是薩魯斯和迦頓,如果這樣還被帝國軍閃電般地最終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那麼就是意味着那個偉大的計劃的失敗,不論是對於薩魯斯還是迦頓都是如此。
這一下之間,薩魯斯和迦頓也沒有了退路,他們無法承受任務的失敗的後果,擺在他們前面的只有兩條路:一是打敗帝國軍和陳雷,二是任務失敗,以死謝罪
所以,不要說克利芒一世被捉,就是陳雷把亞特米蘭的皇后皇子也一併捉走,這場戰爭薩魯斯和迦頓也一樣要打。
但是陳雷也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當陳雷活捉克利芒趕回的時候,剛好正是兩軍決戰之即。
在十幾公里長的克里絲蒂河道之上,亞特米蘭軍隊一反常態地首先向帝國軍反動了總攻,而帝國軍的三大軍團也全部參戰,在河岸之邊狙擊涌來的亞特米蘭軍。
這是一場真正的大決戰,決戰的一開始,在二三百米寬的克里絲蒂河之上,幾千艘亞特米蘭的大小運兵船,同一時間地向帝國軍這邊運送兵力,並發動了極猛烈的魔法攻擊。
在兩方的交戰的中心,一個長達千米的冰封區眨眼之間形成,只見到天空之中寒風怒嘯,雪花飛舞,冰錐橫飛,帝國強大的重騎兵都難以在這個冰封區站住腳跟,接着帝國第七魔法師團就與對方火力交接,但是三百人的第七魔法師團,一經與對方交鋒,就一退再退,退了再上,但再上又退,只因爲第七魔法師團的火系魔法師們頂不住對方的大面積的冰系魔法的攻擊,這還是在陳雷符師親衛的輔助之下,不然在第一時間內第七魔法師團可能就會出現大量的傷亡。
眼看着對方的第一批步兵登陸,副大統領本斯特對着通訊器向魔法師團發送命令:“必須壓制他們的魔法師,你們死也要頂住。”
第七魔法師團的團長維加爾對着通訊器大叫:“對方的冰系魔法太猛烈了,尤其是中心的一帶,我們上去就是送死。”
本斯特:“我不管你們有多麼的艱難,給我不惜代價地壓制住他們的魔法師。”
第七魔法師團在本斯特的強硬命令之下,冒着冰雨向前移動,一邊艱難地向對方的魔法師反攻,天空之中,大片的火焰與冰霜交叉而過,在帝國軍的陣地上,是一重又一重酷寒無比的雪霧加漫天暴下的冰錐,而在亞特米蘭的陣地之上,也是滾滾的火焰與暴烈轟下的如雨火球。
而在雙方的魔法師拼命互毆之際,雙方的重騎和步兵狠狠地撞到了一起,霎時就在岸邊殺得血肉橫飛。
這一次,帝國軍發現對方又不知從哪涌出來上萬強橫的軍隊,特別是在幾個主要登陸點之上,每一個點,亞特米蘭方面都有一名強悍的將領帶着他們的軍隊,向帝國軍發起沉猛兇狠的衝擊,特別是在中部的位置上,一名亞特米蘭的大將率領着幾百親兵,在帝國軍之中無人可擋,這可大將騎着一匹四五米長的會噴火的四足爬行小火龍,衝上來之後,根本不需要他怎麼衝殺,小火龍每每噴出一股火焰,幾個十幾個帝國軍的將領和士兵就被火焰吞噬,再被噴火之後,往往慘叫着倒在此將的火龍之前,一下子中心地帶亞特米蘭在此將的帶領之下,就衝上來幾千人的部隊,而帝國軍也發現了此將的強橫,卻是無人敢上前阻擋。
緊接着,轟地一聲巨響之中,一個籠罩上百米方圓的巨在冰球,落在第七魔法師團的陣地之上,頓時前衝的幾十名帝國魔法師被凍得全身血液凝固,寒毒霎時迅速地向他們的體內蔓延,而最中心被冰球正中的一名帝國魔法師,當場倒下,死得不能再死。
砰砰……巨大地聲響之中,漫天的冰屑橫飛暴濺,一個又一個地巨大冰球轟擊到帝國魔法師的人羣之中,帝國魔法師狼狽的後退閃避,一邊咬牙反擊。
魔法師團的團長維加爾看得眼睛出血,嘶吼着不顧危險地往前移動,一邊用遠距感知力尋找着對方這攻來冰球的強大冰系魔法師。
在漫天的冰屑與冰霧橫飛呼嘯之中,維爾加首先感知到在河岸的對面的千米之外,站着一排敵方的魔法師,而中間的一個,瘦長陰森,一件黑色的魔法師兜袍把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只露出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和尖勾的高鼻。
而就在維加爾感應到這黑袍魔法師的時候,對方也一下子發現了維加爾,他立即衝維加爾獰笑了一下,手裡的巨大方形杖頭的魔法杖揮起,眨眼間又是砰地一聲巨響,又一個巨大的冰球以維加爾爲中心地暴開,頓時,維加爾只感到一陣徹骨寒冷,幾乎一下子就移動不了身體了,憤怒的維加爾勉力地向對方反攻去一個火雨術,然而他發現在中了對方的冰系魔攻之後,自己施放魔法的速度以及火雨術的威力,都是大降。
而就在維加爾剛剛反擊過去,感知中,對方在他的火雨術之下,仍然筆直挺立的時候,對方的反擊也再次來臨,砰一個足有二米直徑的超巨冰球直衝着維加爾砸下,在維加爾拼力驚險躲過之即,冰球猛然把地面砸出一個大大的坑道之後,一股極寒的冰霧,瞬時肆虐地向四周擴散,一下子又是籠罩百米方圓,而處於中心的維加爾只覺掉入了冰窟之中,冷得直想立即逃開,但是如此大的冰封面積,他即便逃,也一下子逃不出百米之外,只得咬牙堅持。而在維加爾周圍的魔法師,更是搖搖晃晃,嚴酷寒毒已經讓他們失去了大半的戰鬥力……
砰
砰
冰屑暴濺之中,在維加爾周邊的兩個魔法師中隊,已經沒有了什麼還手之力,最後的時刻,他們也只想到了逃命,幸好,陳雷十幾符師親衛,不停地爲他們加持金剛願力符,使得這兩個中隊,儘管大都在對方的冰封之下,感覺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卻仍然沒有倒下,但是對方如果緊咬住他們不放的話,他們又被凍得移動速度大減的情況下,形勢已經相當的危急……
維加爾自己都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一邊大叫着讓手下撤退到對方的攻擊距離之外,一邊自己卻仍然在拼命地反擊,很顯然,維加爾想以自己的力量,來掩護手下的撤退,並吸引對方的冰封術始終鎖定他,以他爲中心地攻擊,不然以任何一個他的手下爲中心,只怕當場就又有一個魔法師被冰球直接砸中,然後靠近中心的魔法師們,也難逃酷寒的冰霧的侵襲。
“團長,退後。”有魔法師衝着維加爾大叫。
“別管我,你們先退。”維加爾的身體已經完全地麻木,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經得住對方的幾個冰封術,更可能在下一秒時,就會被對方的發動冰封術的冰球直接砸中,因爲維加爾的短距瞬移術,使用得也越來越艱難,前兩次施放之時,差一點點就慢了,而躲不過對方冰球的直接轟擊。
“團長。”又一個魔法師在淒厲地呼喚着維加爾,他眼看着維加爾地寒流肆虐的中心搖搖欲墜,淚水忍不住地直流。
“團長”這兩個中隊的魔法師整體的大叫,也許是他們最後的對維加爾的呼喚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帝國的魔法師們就聽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用慌,攻擊你們的是亞特米蘭的國師薩魯斯和他的手下,現在他們交給我了,你們先都退下去休息一下。”
魔法師們驚回頭之即,卻見身後的一隻雄健的雷獸之上,正高坐着他們的大統領陳雷,一時魔法師們驚喜的無法形容。
“大統領”
“大統領……嗚嗚……”一些魔法師都忍不住地哭了。
陳雷沒跟魔法師們過多廢話,手一揚,當即一個金剛願力符施加到維加爾的身上,再一個如煙似電符施加到維加爾身上之時,維加爾頓時只覺身上一暖又一輕,寒傷似乎都好了一半,當即輕身如燕地往後來了一個瞬移,眨眼之間脫離了對方的冰封區域。
而陳雷卻踏馬進入了冰封區,同時,一道閃爍着紫金色光芒的符卷也出現在他的指尖之上,並在他的指尖之上飛速地施轉着,似乎就已經有一股巨大無窮的力量,在那道紫金色的符卷之中凝聚。
當然,其實這一霎,也只是那麼幾秒的時間,當陳雷衝入到冰封區之即,手中的千雷轟頂也毫不遲疑地施放。
而這一次,陳雷也再無保留千雷轟頂的能量,二百年前,公孫雲雪使用過的小禁忌符術,千雷轟頂再次顯現出它的威力……
霎時,在陳雷這邊,一聲異嘯瞬間悶起,後撤的維加爾與兩中隊剩下的魔法師們,只感到耳如雷貫,臉面毛髮也只感一股氣浪猛然地拂過,讓他們集體地色變,再感知之時,他們只感知到,在對面,一天的黑雲頓時生成,緊接就是地動山搖,在那個足有二三百米直徑的區域之中,千萬道雷電狂轟而下,而且是一波接着一波。
狂雷封鎖的區域之中,只見沙石樹木眼看着碎滅成灰,而在狂雷的中心,亞特米蘭的國師,來歷神秘的薩魯斯的兜帽也不見了,披頭散髮地拼命祭起破階位的吸傷冰環抗衡陳雷的千雷轟頂,但還是頂不住,一咬牙薩魯斯冰封住了自己,喀嚓一聲之中,薩魯斯整個人就成了一片厚厚地冰塊,但是在狂雷暴電的轟擊之下,冰塊又瞬間地破碎……薩魯斯的手下們,也全部冰封住自己地來抗衡千雷轟頂的轟擊,只是剛剛冰封住自己,卻又馬上被狂雷轟開,他們再冰封,再又被狂雷轟碎冰防,而且就算冰封住了自己,也不能完全地擋住雷電的內侵,幾名薩魯斯的手下頓時受到了重創,而邊上的亞特米蘭的軍隊,更是倒下了一片,這一下千雷轟頂,讓亞特米蘭方面的損失,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人就此陣亡。
而千雷轟頂所造成的心裡威懾力更是讓亞特米蘭軍隊的士氣大降,如果再來一個這樣的符術……
亞特米蘭的軍隊正恐懼之時,就像感應到了他們心裡的想法般地,又一個籠罩幾百米方圓的千雷轟頂生成,霎時間一大片的區域之中,盡是密集的狂雷閃電,以及狂雷閃電之後,引燃的火焰。
薩魯斯駭然,亞特米蘭的軍隊驚恐,這樣的小禁忌符術竟然可以來兩次?這還是人嗎?
薩魯斯被逼得用瞬移術後退,頓時維加爾他們這些帝國魔法師團的魔法師們,帶着仇恨的火焰又再次向前推移,先是去支援魔法師團的其他中隊,給亞特米蘭的遠程魔法師全面的打擊,而陳雷卻是就此與薩魯斯耗上了……
誠然,陳雷的千雷頂轟這個小禁忌符術,對薩魯斯還不能夠成生命的威脅,最少一兩個千雷轟頂,殺死不了薩魯斯,只殺死了薩魯斯的一些手下,以及讓他更多的手下遭受重創而失去再戰的能力。但是陳雷的兩記千雷轟頂,施放的間隙時間十分地短暫,而且一放就是兩個,這已經把薩魯斯嚇壞了,他不知道陳雷還能不能再施放一個千雷轟頂,最重要的是他感覺到了陳雷符術的威力,或者說是龍符的威力大到難以想象,他的靈力似乎無窮無盡的……
事實上陳雷雖然進入神階領域的時間並不長,可是他最大的特點,也是對對手威脅最大的,卻正是他身上暗藏的銀聖龍的力量,這股力量可以源源不斷地化爲他的源靈力,也使得陳雷在發動大規模殺傷性的符術之時,變得比別的同等階位的符師容易得多。也可以在別的同階位符師眼中不可能的情況下,連續地施放小禁忌符術,而其實對於單個的對手來說,陳雷最厲害的還是他的單一目標的攻擊龍符,如驚龍隱和雷火符,前者是準龍符,而後者也已經不是雲都幻城原來的秘術,在陳雷的手裡,也同樣是經過改良之後的龍符,其威力也不亞於驚龍隱,而且這種生火的雷系符術,剛好剋制冰系的薩魯斯……
在薩魯斯開始一邊逃,一邊回擊的時候,陳雷的驚龍隱與雷火符也開始向薩魯斯轟去,並且兩人距離越來越接近,陳雷追上前,臨近到克里絲蒂河之時,一個飛縱,就到了河道的中間,足尖一點波面竟是踏波再起,繼續疾速向前飛掠,看上去,就如同一道幻影從河面之上直接地疾飛而過。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戰場之上,穆薩也騎着他的綠速龍坐騎,帶領着一隊親衛衝向在帝國軍中施暴的迦頓,只聽一火一綠的兩條爬行龍,都衝着對方怒嘯,龍吼之聲震天,而薩穆的黑甲兵加上帝國軍的重騎,也霎時與迦頓的親兵殺到一起,混戰之中,兩方邊緣之上,高躍起一個窈窕的身影,一支犀利地冰箭,嗤地一聲向迦頓射去。
迦頓正怒罵着穆薩,冷不丁地發現一支冰箭已經近前之時,更是怒火滔天。
他巨劍一橫,掃下伊貝瑟的冰箭之後,怒吼:“背叛者都得死“
穆薩卻是一聲不吭,只悶頭向迦頓一劍又一劍地砍去,大劍與迦頓的大劍交格,只激起一片震天的當當巨響之聲。
誰也沒想到,穆薩與迦頓之戰,竟是戰個旗鼓相當,他們坐下的兩隻爬行龍,也相鬥得猛烈,一個噴火,一個狠撞,你來我往地弄得幾十米的範圍之內,塵土沙石飛揚,雙方的手下都難以插手,而伊貝瑟遠遠地在一邊,時不時對準迦頓射上一箭。
打了幾十合之後,迦頓有些吃不消了,本來他戰穆薩就佔不到多少上風,加上一個伊貝瑟,終於不支,勉強支撐的後果是,一個不留情,就被伊貝瑟偷冷射中了一箭,正中他的後背,頓時,迦頓一聲痛吼,扭轉噴火龍就逃。
迦頓這一逃,他的親衛也跟着逃,立時,那片戰場上就成了穆薩與伊貝瑟的天下,穆薩帶着他的親衛向亞特米蘭的軍隊橫衝直撞,有的亞特米蘭軍士一看穆薩,無不驚叫:“教官?”“是教官……”
那些軍士立時迷茫……
迦頓對那些軍士大喝:“跟隨我投奔新的主人,迦頓和亞特米蘭的皇帝都是爛貨,不值得我們效命。”
穆薩這麼一吼,那些軍士更是迷茫,他們本來就是穆薩一手訓練出來的傭兵,效忠哪一個國家的信念本就極是淡薄,在其中一些傭兵只覺跟着穆薩更好一點,果真臨陣投降之時,就不斷地有傭兵大叫:“教官,我願意追隨你。”
“教官,不要殺我,我也投降。”
……
戰場上,竟是一投降就是一大片。
穆薩高居於綠速龍之上大吼:“排好陣形,隨我一起向那些脆弱的傢伙衝擊……”
對於亞特米蘭來說,這仗沒法打了,誰也沒想到當穆薩露臉之後,由於在亞特米蘭當十年教官的積威,那些從艾達斐斯山就與帝國軍激戰敗下,又轉戰到現在這個戰場的傭兵們,看到穆薩威風八面,竟然還是感覺跟着教官比爲亞特米蘭賣命好,事實上自從穆薩失蹤之後,由於迦頓、薩魯斯等那些亞特米蘭方面的高級將領,對他們沒個好臉色的,這些傭兵本來就心裡積怨,此時,穆薩又在戰場大利於帝國軍這邊時,高聲一吼,許多傭兵的心思就立變,另外在很多傭兵的心裡面,也只覺穆薩所以投降,一定是有穆薩的原因的,從戰場的形勢上看來,似乎也是如此,穆薩加入帝國軍,或者更準確地說,跟隨着陳雷之後,似乎纔有了銳氣和活力,而原來他們的教官雖然本領高強,卻總是那樣的沉默寡言,似乎裝着無盡的心事……
傭兵們臨陣反戈之後,都發現結果比想象的還要輕鬆,一些傭兵都因此喜笑顏開。
“教官,我們又是你的手下了。”
“教官,以後你不會再拋下我們了吧,我們願意一直跟隨你。”
穆薩冷冷道:“不,是緊跟着陳,你們會發現他是一個值得我們追隨的人,他將是最強大的人,誓死效忠陳,來跟我一起喊,誓死效忠陳”
“誓死效忠陳”
“誓死效忠陳”
……
毫無爲國家與皇帝效命概念的傭兵們,竟是在倒戈之後轉眼之間,就興奮地在戰場上大叫。戰場之上,響起震天的效忠宣言……
後面指揮的本斯特與諸多帝國將領無語了,都露出怪異的表情,他們無法理解陳雷爲什麼有如此魅力?竟然收服了穆薩之後,還能這樣讓穆薩心甘情願地,拋棄個人的榮譽等等東西,臨陣地爲他收羅更多的兵將,而那些戰力絲毫不亞於帝國最善戰的戰士的傭兵們,也竟然願意聽命穆薩,轉過身就投靠到陳雷的旗下,這樣陳雷帶着這些傭兵回到帝國之後,可以預見那時陳雷的勢力和影響力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了……
戰場之上,也不知有多少在穆薩手下訓練過的傭兵臨陣倒戈,總之,在穆薩的身邊,出現越來越多的傭兵,一下子就有三四千人,而這些人明顯地不同於那些亞特米蘭的正規軍,而本來也只有這些人,才真正地能夠與帝國軍最善戰的戰士作戰,此時他們這般倒戈,一下子也讓亞特米蘭方面的形勢更加地惡化,真可謂兵敗如山倒,轉眼之間中路的亞特米蘭的登岸部隊所剩無幾。
再說陳雷追擊薩魯斯,他化着一道流光般的疾影,直接地穿過河道,又穿越過亞特米蘭的十幾萬大軍,在那些臨時湊合成的雜牌軍的頭上,飛越而過。
而那些雜牌軍,根本無法阻攔陳雷,最多隻能看到有一道影子一閃而過,有的感到肩上、頭上一重,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似乎被人踩上了一腳。
而薩魯斯見陳雷這樣無視十幾萬大軍地追來,越是到後來,越是開始駭然魂驚,也不管自己是這十幾萬大軍的統帥,只顧得着拼命地逃,因爲他知道,就算自己逃入大軍叢中,陳雷也一樣能夠輕易地把自己給斬殺,而他那些勉強能纏住陳雷親衛,又被打散,他不知道現在自己還能依靠誰……
事實上薩魯斯以前也從來沒想過,在亞特米蘭的戰場之上會被人追的這樣狼狽,他不停地使用遠距離的瞬移術,一個瞬移就是將近一二百米,但是他每每一個瞬移之後,陳雷就又追近,而光靠雙腿跑的話,他發現自己遠遠跑不過陳雷……所以逼得他只能拼命地使用瞬移術……
而轉眼之間,兩人就一追一逃地遠離了戰場,但是逃了上百公里之後,薩魯斯發現陳雷居然還在後面緊追,他也不知道陳雷是如何鎖得住他的自己的,一般情況下,瞬移之時沒有人能夠發現得了他瞬移的方向,但是不任他往哪個方向瞬移而逃,陳雷卻總是分毫不差地緊咬住他……
逃了一百多公里之後,在急劇地不停地使用瞬移術之後的薩魯斯,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更糟糕的是,他發現自己的魔力因爲不停地使用瞬移術,幾近耗光,不能再使用瞬移術了,若是到了魔力完全消耗光的時候,那時連最後反擊的能力就將失去……
所以,薩魯斯不逃了,而是獰笑着轉過身來想跟陳雷拼命,法杖一揚,頓時個冰箭連擊術,化成一波又一波的漫天冰箭向陳雷直射而去,如果是平時,這些冰箭足夠讓一頭九階的,皮堅肉厚的魔獸也會吃不消地轉身而逃,也能讓幾百上千名勇猛的戰士,成片地被這種冰箭射穿,成片地倒下,但是在陳雷面前,他發現這些冰箭全是無用功,陳雷的身影像是一個沒有實質的幽魂,輕靈地閃避,一邊幾乎是依然全速地接近,與此同時,在陳雷的空間戒指之中,一道幻影吱地一聲,也竄了出來,可憐蟲終於等倒了一次讓它參戰的機會,而它跑起來,也絲毫地不比陳雷慢,加上一直在空間戒指中養精蓄銳,一出空間戒指之後,就與陳雷分成兩個方向地對薩魯斯進行包夾。
薩魯斯也注意到有個黑影從陳雷的身邊竄出,當下吃了一驚,真是雪上加霜可他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感到有危險……
在薩魯斯又使了一個強力的凍結連擊術之後,本來足有讓上百頭高速靠近他的魔獸凍成冰塊的魔法,卻只能讓陳雷的足履稍微地一緩,然後就在一片的冰屑暴散聲中,陳雷如一道排山倒海的鐵影猛衝向薩魯斯,而另一邊,可憐蟲也連連破開即將冰封住它地層層冰元素,也帶着一片地玻璃暴碎的聲響一竄就撲到薩魯斯的腳下,然後已經長大到如只大狗般地可憐蟲,對着薩魯斯的腳趾頭,就是一口咬下……
喀嚓一聲之後,“啊”薩魯斯發出一聲震破天際地慘叫,整個人就跳了起來,雖然他的魔法可讓神哭鬼泣,可是面對這樣的近戰,特別是對於可憐蟲這般地偷襲,卻是沒有什麼好的應對之法,加上又要提防陳雷,冷不丁地就被可憐蟲咬上一口,然而他這麼被可憐偷襲到手,再一跳之後,頓時就給了陳雷的機會,陳雷也不想再讓這該死的有使用瞬移術拉開距離的機會,手中的幽魂,立時連連暴閃出強光……十字斬月輪斬千軍一殺……十數道劍氣,瞬時劈向薩魯斯……
那一剎,薩魯斯也意識到了生命的危機,然而卻苦於被可憐蟲一口偷襲到之後,人在空中躲不開,再加上魔力的損耗,一些保命的魔法比平時施放時,慢上了一拍……
事實上,這也是薩魯斯沒料到陳雷除了詭異可怕的符術之外,還有如此犀利可怕的劍術,頓時十數道劍氣全數落入他的身上……
薩魯斯身上一層層的領域護體魔能,爲抵擋無堅不破的劍氣而粉碎,在那麼電光石火的時間裡,人在空中的薩魯斯一手怒握法仗地狂吼,十數道劍氣雖然沒能破開他的肉體,卻一樣讓他感到生命的危急,一樣感到似乎有破開身體時的那種恐懼和痛苦……
再一個翔遊術落地之時,薩魯斯已經恐懼到無以復加,當生命眼看着快要走到臨頭之時,他本能地大喊:“饒命……我投降。”
與此同時,薩魯斯也卟嗵一聲跪在了地上……說起來很慢,實際上就是陳雷的連番劍氣一出,薩魯斯依靠法神領域本能的防禦魔能防住之後,馬上此人就跪地投降,因爲薩魯斯感到自己的領域,經陳雷的劍氣一番暴斬之後,已經到了破滅的邊緣,他再也承受不起陳雷的下輪劍氣的斬殺,所以他如果不及時投降的話,那結果也只能是死在陳雷的劍下。
可憐蟲卻是不管這麼多,看到薩魯斯跪地,它又衝上來喀嚓咬上一口,也不知咬到了什麼地方,只看到薩魯斯哦一聲怪叫,整個人又不自控地高高跳起……
陳雷喝聲收回可憐蟲,劍指着連忙又跪好的薩魯斯:“你就是亞特米蘭大國師,薩魯斯閣下對嗎?”
“是是是……”薩魯斯顏面丟盡地跪伏着:“請饒了我這條卑微的生命。”
“好,我一向不殺降將,既然你願意投降,那麼暫且饒你一命。”陳雷冷聲道,對於薩魯斯,陳雷只是一看他,就沒有收了手下的興趣,他也不是見降將就收的。
……
克里絲蒂河道一戰,在薩魯斯投降,迦頓敗走之後,亞特米蘭軍全線崩潰,一場開始慘烈拼殺的戰爭,到後來就成了一邊倒的戰場,帝國軍再次取得了絕對性的勝利,但是在這場戰爭之中,帝國軍也付出了上千傷亡的代價。
而亞特米蘭方面,看似龐大的十萬雜牌軍,在第七魔法師團緩過氣來,猛然回轟之後,眨眼間就成了人間地獄的寫照,死亡一片片地增遞,根本沒有他們衝上來拼殺的機會,之後就是崩潰了,留下幾千具屍體之後,一鬨而散,自相踩踏又死傷無數。
在帝國軍取得了克里絲蒂河道之戰的勝利之後,陳雷釋放活捉的克利芒一世,緊接着亞特米蘭與帝國軍進行和談,在受到大大驚嚇的克利芒一世的授意下,亞特米蘭向帝國出授書面道歉書,承認參與刺殺帝國儲皇比爾的罪行,單方面承擔挑起戰爭的全部責任,賠償帝國三億枚金幣的挑起事端補償費以及戰敗費,而帝國方面,立即撤回銀色征討軍。
和談在兩天之內就順利完成,銀色征討軍在收取了第一筆賠償款後,就開始撤回帝國。
至此,在陳雷統帥下的銀色征討軍,以較快地速度,完成了征討亞特米蘭的任務,並取得了豐碩的戰果。而在這次戰爭之中,相比前一次在帝國皇帝次子的授意下,進行的戰爭,帝國軍的損失較小,陣亡將士不足三千。
事實上,在現時的情況下,陳雷率領下的銀色征討軍,能以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就把亞特米蘭幾波次的軍隊,全面的擊潰,簡直算得上是閃電般的速度,在這種速度之下,都使得各國反應不過來,然後接着帝國軍就神速撤軍,乾淨利落地取得了真正意義上的征討懲罰,以及完美地完成了戰爭的目的。
最後獲得的三億金幣的戰爭賠款,就算對於富有的帝國來說,也仍然算是一筆鉅額賠款。
而陳雷本人,也在“無條件”地釋放克利芒一世之後,得到亞特米蘭皇室的衷心感謝……
當然,沒有人知道陳雷收到了亞特米蘭皇室的多少感謝金,將領們也只知道對方談判團的團長,給陳雷送來了一隻,裝滿了皇室名貴寶物與金幣的空間戒指,並把那枚空間戒指,也一併地送給了陳雷。
當銀色征討軍,全面擊潰亞特米蘭軍隊,並最後迫使亞特米蘭簽下城下之盟的消息,傳到帝國之後,整個帝國一片歡騰,特別是在帝都光明城,人們皆是興奮無比地談論着這次的勝利,許多人都等着迎接帝國銀色征討軍迴歸的那一天。
當然,很多光明衆帝國人,只感到興尤未盡,包括陳雷率領下的銀色征討軍的許多將士,都有很大的疑問:爲什麼銀色征討軍,在把亞特米蘭稍微有些戰鬥力的軍隊,都擊潰之後,卻不去攻打亞特米蘭的皇都金鴉城,而是接受對方的和談,然後就匆忙的撤軍?
對於這個問題,當然在銀色征討軍的高層,所有高級將領不會問陳雷這樣幼稚的問題,而在帝國的皇室以及那些重臣們,也不會計較陳雷這樣急忙撤軍,因爲他們都知道這是爲什麼,就算有所責問,也不敢大聲地說出來……
總的來說,這是一場危險的,如履薄冰的戰爭,繼續打下去的後果,沒有人能承擔的了即便以光明衆帝國的強大,也不能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