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寧的一張臉突然紅得似桃花的顏色,崔穎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奇怪,我怎麼不知道,喂,蘇柏,你平時沒事就研究嬰寧?難不成這是你最近的業餘愛好?”
崔穎突然出現,蘇柏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這雙耳朵都快成順風耳了,沒事幹嘛偷聽我們講話?”
“你們講的是什麼話,我爲什麼不能聽?”崔穎壞笑一聲:“難道有鬼?”
“有你這個大頭鬼。()/”蘇柏白了她一眼:“我今天回來的路上,看到了高警官,他正望着古董店的方向發呆呢,我吧,就想知道青丘不讓她們和普通人在一起。”
“是啊,爲什麼?”崔穎也看着嬰寧。
嬰寧的一張臉越發地紅,良久才說道:“聽說,聽說普通人承受不了狐族的真氣,如果……如果同房,甚至會死人的。”
蘇柏與崔穎同時地扭頭對視一眼,兩人想笑又不敢笑,蘇柏忍住笑說道:“就因爲這個?”
“是姑姑私底下告訴我的,如果有違反規定的,一定會被打發到寒壁受罰,嚴重者更要被終身囚禁,不得踏出青丘一步。”嬰寧說道:“寒壁是大家都不願意去的一個地方,雖然說是受罰,可如果意志不堅定,一步不穩,就會墜入深淵,那樣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蘇柏與崔穎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寒顫,蘇柏更是說道:“聽上去大明星的老家好像不怎麼好玩,動不動就處罰人,還要人的命,太可怕了。”
“不,唯獨這一樁而已,青丘其實很不錯的。”嬰寧擺着手,極力挽回青丘在這兩人心目中的形象:“族長們對小輩們很關切,立下這樣的規矩也是擔心我們犯錯,主要是雪繽姑姑的前例在先,我們不得不小心爲上。”
提到雪繽,蘇柏的眉頭一皺:“葉長青否認自己殺死了雪繽,他號稱在見到雪繽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因爲靈狐的鬼魂罕見,所以他才抓去爲自己所用。”
“之前我們一直以爲是葉長青抓雪繽去做鬼狐,但是這中間的事情仍然有偏差。”崔穎說道:“雪繽與你外公有關,這件事情我們一定不會放棄,會繼續查下去的。”
蘇柏說道:“不知道葉長青與陳國公主的屍體檢查得怎麼樣了。()”
“嶽青和白墨軒正陪同在那裡,相信馬上就會帶消息回來。”崔穎說道:“這兩人爲了打破同姓不通婚的壁壘,努力了這漫長的時間,直接或間接地害死了那麼多人,真是不知道值不值得。”
“對他們來說是值得的。”嬰寧嬌俏地聲音響起來:“至少在陳國公主睜開眼睛的那一記和,他們一定是滿足的。”
“你這丫頭,這回說得算是有道理。”蘇柏終於服氣了。
三人正在逗趣時,嶽青與白墨軒的聲音響了起來,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嬰寧率先奔過去,蘇柏卻被崔穎一把扯住:“你就不問問我,上一回嬰寧爲什麼一道去了祖山?”
“有什麼好問的,她無非就是湊個熱鬧唄。”蘇柏不以爲然地說道。
崔穎怪笑着搖搖頭:“她是聽我說了一句話,心急如焚,顧不得雪紛姑姑的勸告和警告,硬是與我們一道去了,回想起來,我不過是說了一句,你被葉長青抓走,凶多吉少,這回恐怕是小命不保,她聽了,不知道有多緊張,雪紛與白墨軒再三阻止她前往,也沒有如願,蘇柏,還要我說下去?”
蘇柏的一顆心撲通直跳,心裡已經有個聲音冒了出來,蘇柏卻是心亂如麻,硬是將那個清楚地聲音按下去,然後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
“你就裝吧。”崔穎附在蘇柏的耳邊說道:“那小丫頭是喜歡上你了!”
“擦……”蘇柏想說點什麼否認,吐出一個字以後就無話可說,馬上開溜,出去迎接白墨軒與嶽青的歸來。
嶽青帶回來兩具屍體的檢驗報告,蘇柏接過去,掃了一眼,面色一變:“葉長青是被高溫害死的沒什麼,可是陳國公主怎麼會是……”
“身體的自然衰老而死。”嶽青說道:“並非是失血過多致死。”
“這就是平常所說的老來死了。”崔穎說道:“真是不可思議,看來是身體經過千年的保鮮,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沒有異樣,可是五臟六腑早就老化了,瞬間復活,也只是瞬間的事情,看來,死而復生這種事情不太靠譜。”
蘇柏將手上的報告放下來:“還有什麼特別的嗎?”
“我們在陳國公主的遺物裡發現了一塊漢人的玉佩,上書一個‘瑤’字,我們請白老闆看過了,那玉佩是宋時的,明顯是漢人的制式。”嶽青說道:“玉佩是陳國公主隨身攜帶的,可見其珍貴之處,所以,我們有一個大膽地設想……”
“陳國公主生得秀美,完全不似少數民族,之前葉長青就說過,陳國公主一出生,就引來過爭議,更有人懷疑她的母親是漢人,只是沒有證據,而且陳國公主極受寵愛,三番幾次地被皇帝給予封號,她只是親王的女兒,可是受到皇帝如此地寵愛,怎麼都覺得奇怪,難道皇帝比較喜歡這種漢女的柔美?”蘇柏說道:“所以你們在想,陳國公主的母親確確實實就是漢女,這塊玉佩就是旁證。”
“不止。”嶽青說道:“我們更懷疑陳國公主的父親是誰。”
“你們這把玩得太大了。”蘇柏說道:“陳國公主已經死了,就連魂魄都消失,我們要去哪裡找她的身世。”
“所以也只是猜猜而已,猜,不犯法吧?”白墨軒悶哼一聲。
蘇柏“切”了一聲:“得,我知道了,你們懷疑陳國公主是當最遼國皇帝與漢女所生,爲了掩人耳目纔將陳國公放放在自己的兄弟那裡養育,而且蕭太后之所以那麼緊張陳國公主的婚事,這也是原因之一。”
“沒錯,可惜就像你說的,我們也只能猜。”嶽青說道:“這件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幸好伯父沒事。”
蘇柏嘿嘿一笑:“百里桑沒有了葉長青這張王牌,接下來還能做什麼?”
提到百里桑,衆人有瞬間地沉默,崔穎這才說道:“我接下來要回一趟m國,我出來這麼久,爺爺過世也沒有陪在身邊,我想回去看看我的爸媽,也順便向出版社交代一聲,接下來,我會暫時封筆,嶽青,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嗎?”
最後的一句纔是重點,蘇柏和白墨軒一起看向嶽青,只見嶽青的嘴巴抖動了好幾下,居然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崔穎的面色已經變了:“你不願意?”
嶽青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這才冷靜下來:“不是,我只是覺得太意外了,我當然願意了,我們才能時候出發?”
崔穎馬上笑了起來:“至少得解決你的簽證和護照。”
蘇柏想到了什麼,一腳踢在嶽青的腿上,十分用力地使了一個眼色,這回嶽青反應倒快:“既然如此,這段時間裡,我可不可以正式邀請你去我家,以女朋友的身份?”
崔穎似笑非笑,與嶽青確定關係以後,她一直盼着這一天,可惜,這中間與嶽白也因爲事件見過好幾次面,但這與正式會面的意義不同,自己是用什麼身份進入岳家,這很重要,關乎着嶽青的態度。
蘇柏推了一把崔穎:“你不會害怕了吧?”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崔穎說道:“去就去,不過國內外的規矩不一樣,在我去之前,我需要準備一下,也多多地瞭解一些。”
哪裡有不害怕的道理,崔穎在柏凌的指導下精心準備了一番,兩天以後就走進了岳家,不過比較怪異的是,不止是崔穎,白墨軒與蘇柏也一同前往,這兒媳婦頭一回見公婆,就帶了兩個電燈泡!
崔穎並不是第一次見嶽青的父母,嶽白自不用說了,自學成材,靠着從師父那裡得到的典籍,自學成材,曾經有些自戀,對於自己的外觀和髮型那是相當在意,曾被唐三成吐槽,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找到老婆,可是,事實往往逆天,嶽白居然找到了善解人意的解語,在唐三成看來,解語甚至可以與符羽相媲美,話不多,溫柔體貼,而且還懂得脣語這種特別的語言,更不要提本人長得如解語花一般了,站在崔穎的面前,崔穎只覺得阿姨兩個字都很難叫出口。
蘇柏馬上推了崔穎一下,崔穎這纔開口:“阿姨……”
解語馬上抿嘴一笑:“你們終於來了。”
白墨軒馬上說道:“我是被蘇柏拉過來的,我原本是不想來的。”
“來都來了,就不要講究是怎麼來的了。”蘇柏嘿嘿一笑:“阿姨,我是覺得人多熱鬧,您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了。”解語笑道:“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有這麼一種感覺,所以今天的準備也比預想得多,還不快進來。”
要說崔穎心中最在意的自然是自己的年齡,現在從解語的臉上倒沒有看出絲毫不悅,但俗話說得好,打不打臉,對方客氣一番也是正常的,崔穎心中敲起了小鼓,嶽青突然將崔穎拉到自己的身邊,對着解語說道:“媽,我想我要重新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您未來的兒媳婦,崔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