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晨自己感覺這一劍必然會擊中敵人,但是她轉身之間,剛纔那股玄力波動已經消失不見,“此人居然會隱身?”
看來事情不是想像當中那樣簡單了,陳昊現在這種修爲,根本不會知道太多的事情,而蘇茉晨卻是知道,有一種藥水,只要服下之後,就會瞬間隱身。只要隱身的人不發動攻擊的話,玄力波動也會一起隱藏起來。
這是上峰弟子才知道的秘密,蘇茉晨雖然不不是正式的上峰弟子,但是已經被提前要了過去,只是早晚的問題,所以她當然不會沒有想到,此人瞬間不見了玄力波動,必然是服了可以引身的藥水。
只是這一前一後兩個人,爲什麼都盯着陳昊不放,這陳昊身上難道還藏了什麼秘密不成,難道一直傳聞的陳昊所不保持不敗的戰績,是他身上有一件秘寶,這傳聞是真的?
蘇茉晨知道既然對手服了隱身的藥水,自己想追也是不易,索性放棄了追蹤,而是直接回了上峰。畢竟自己是上峰要去的人,已經好久沒有回去了,而且陳昊這邊看起來,這小子還算機靈,應該不會不知道有這樣的人存在,自己也就不用多事了,而且自己幹嘛要幫陳昊這樣一個外人啊。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蘇茉晨,飄起身形,直接回了上峰。
細雨一見蘇茉晨不在糾纏自己,而是奔了上峰的方向,本想一路跟過去,怕蘇茉晨壞了自己的好事,卻見那蘇茉晨只是回了上峰而已,什麼也沒有做,好像根本沒有管這件事情的意思,才放下了心來,“哼,現在只有那個蘇茉晨知道而已,她若不管此事,陳昊的本事,雖然感應到我的玄力波動,但是也興不了風浪了。”
只要不引起上峰的人注意,細雨自問中峰之內,還是無人發現自己的行藏的。
到是那個趙天澤現在是個危險分子啊,如果他暴露的話,自己跟斜風可就危險了,還有那傢伙知道的事情也不少,“嗯,不如就請示一下令使大人,看怎麼處置這個趙天澤吧。”
這邊細雨去請示光明左使,對於趙天澤該如何處置,而陳昊這邊則是按他自己的計劃在行事着。
晚上照例叫過了趙澤,宋青書還有常英跟王師姐李師兄他們,趙澤現在也拿到了中峰的入門的證了,自然還是要慶賀一番的。
雖然兩位師兄跟師姐也是在這次的大比當中,沒有辜負求長老的期望,拿到了名次,並且都是略有所超的,但是終究真正可以進入中峰的只有陳昊一人。
所以今天的酒既算是慶功酒,也可以說算是告別酒。
席間的陳昊真是有些百感交集,這到了中峰,中峰自然有中峰的事情,所以這金、木、水、火、土幾個谷主在一塊把酒言歡的日子,可能就一去不復返了,準確地說,只有四個谷主,因爲那個土谷一直就是無主之地,至今也沒有找到他的主人呢。
至於爲什麼,求天應一直沒有說,師兄師姐也沒有說,陳昊雖然知道必有隱情,卻一直也不方便問,現在自己就要走了,也許有些話是該問了,但又不好明問,陳昊就故意地打趣說,“嗯,師兄,師姐,我們這幾個谷主幹了這一杯吧,這金木水火土嘛,哦不對,沒有土,嘿嘿,也好,就我們四個吧。”
四個人的心情都是極爲複雜,也都知道,這以後能在一起的日子可是越來越少了,雖然陳昊也可以回來看大家,但是畢竟是中峰了,與這下峰不同,所以偶爾回來,卻多數時間一定是在中峰的。
王語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是啊,小壞蛋,以後你進了中峰,該不會忘了師姐吧。還有你以後可得長心啊,這酒後失態,你知道嗎,中峰的女人可不像我啊。”
陳昊本來是想把話題引到土谷爲何沒有主人那裡,結果這個王師姐,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而且李師兄就在當場,這還讓不讓人下臺了啊,但是陳昊也不能不答話,馬上說,“是啊,真想師傅在找一個師姐來,不然還沒人制得住王師姐這張嘴了,我看找一個土谷谷主主意不錯,你們說呢。”
陳昊就故意岔開話題,往自己想說的話上面引。這當然也是陳昊計劃當中的一個部分,如果這個土谷真是那無主之地的話,在這裡面幹掉趙天澤的話,會省了不小的麻煩。
畢竟有些事情還是不讓外人知道太多的好。
“土谷?師弟,別說是你我了,就算那個容隱也沒資格當這裡的谷主。求長老也不行,那可是非要上峰弟子不能入內的地方啊。”
陳昊聽完把頭卻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表示十分地不理解,“這裡可是下峰啊,爲什麼偏偏這個土谷就特殊了,非得上峰弟子的實力才能接管這裡嗎?”
“那是當然,因爲這裡有一個心訣坐鎮,形成了一個大陣,非上峰弟子的實力不能入內啊。好像叫什麼土什麼訣來着,反正很厲害的一個心訣,形成了一個陣法。而且還有守護靈獸,都已經修成了人形,一個叫做黃天,一個叫做厚土。沒有他們的允許,也是進不去的。”
陳昊聽到這裡猛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中峰那個迷宮大陣,按花靈兒所說,一共有五部心訣,有四部心訣形成了迷宮,而中捲土訣的存在一直都是一個迷團,莫非是這土訣卻是藏在被人認爲最不可能的下峰之內?
陳昊只是這樣想了一下,表情露出一個停頓,被眼尖的趙澤看見了,他太瞭解陳昊了,以爲他是動了什麼心思,“大哥,你不是想……”
陳昊就知道剛纔自己表現得有些失態了,馬上接過趙澤的話頭,“當然也只能想想了,想必那靈獸守陣的話,必然要認主才能入陣了,所以我也只能想想,嘿嘿,想想。”
陳昊打了一個馬虎眼,把自己真實的想法給深深地藏了起來,不過聽這樣一說,如果能夠最後拿到趙天澤身上所掌握的秘密之後,誘他入土谷的話,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啊。
又跟幾人對飲了一番,陳昊就說明天還要修煉,然後大家各自散去。
在大家都走了之後,陳昊就關上了房門,然後拿過紙筆,開始在那裡塗鴉起來,而且還不是用手在寫字,而是很滑稽地用嘴叼着筆,在那裡很費力的寫出了極爲難看的字跡出來。
寫完最後幾個字之後,陳昊滿意地點了點頭,“嗯,這字寫的,真像鬼畫符一樣,太漂亮啦。”
要說陳昊本來就識不得幾個字,只不過是因爲跟過周武宵,這周武宵的人,也不能太差了,所以自然也是學過一些,但是他這個字寫得就已經不敢恭維了,如今還敢用嘴叼着筆在寫字,自然就可想而知是什麼樣一幅傑作了,不過陳晨要得就是這個效果,越是這樣就越顯得是某個人慌亂之中,或者垂死之際所寫的字跡。
陳昊待上面的墨跡乾透之後,把他拿到了院子外面,在沙土地上,來回打了幾個滾,這張紙就已經顯得破亂不堪,不細看就跟是兩年前寫的一樣。
把這張皺了巴及的紙揣入懷中,陳昊看看左右無人,一切都沉寂般的睡了過去,就趁着夜色,一道身形進了中峰,到了離煉器堂不遠的地方,陳昊用手扒了一個坑,然後把字條埋了進去,上面露出一個尾巴。
“好了,就等明天看好戲了。”鬼魅一般消失的陳昊,此時已經是躺在了牀上。
在沒人的情況,陳昊自然可以隨意的施展他的風過無痕了。爲了不引起人懷疑,陳昊出發之前,大概算了一下時間,如果進展順利的話,自己幹這些事情,也就是一個出去方便的功夫,所以陳昊爲了小心爲上,還是故意往茅廁裡鑽了一下,然後回來時也是從那裡出現的。
陳昊這種警惕性還真是幫了他的忙,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個斜風其實一直就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卻並不知道陳昊這剛纔只是上廁所的光景,以經辦成了一件大事,他只是當這個陳昊太低級了,居然都這種程度了,還是改不掉普通人的毛病,自己可是自問半個月不吃不喝不方便都沒事的,這陳昊也太渣了吧,可是爲什麼殿主大人就看中他了呢。
“這陳昊身上,難道真有秘寶?”
斜風也只是這樣猜測着,卻沒有放鬆對陳昊的監視,因爲是監視所以他不敢離得太近了,所以只是知道一個大概情況,並不知道剛纔陳昊在裡面又寫又畫的在搞什麼名堂。
現在陳昊已經睡下了,自己也沒什麼事了,也就跟着在某個暗處打起了盹。
第二天,天才放亮,陳昊伸了一個懶腰,才洗漱完畢,就聽外面王語嫣跑了進來,“師弟,聽說了嗎,中峰那邊出事了,現在上上頭壓下來了,中峰下峰弟子,全要徹查,說是出了內鬼。”
陳昊當然知道這就是他一手導演的好戲,但還是一付吃驚的表情流露,“什麼,有這事?天星門出了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