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此言差矣,你我都是同門師兄弟,早已情如手足,相互照料也是理所應當的!”說話間,他背過身去,將茶杯放回原處,並未留心他臉色變化。
田衝點頭道:“二師兄,我真不值得你……”他欲言又止,將後半截話又咽了回去。
馬九天回身之時,見他神色慌亂,似有心事,笑臉問道:“小師弟,你這是咋了?難不成遇到了遭難事?你儘管說出來,一切由我爲你做主。”
“二師兄,我……”他剛想把師叔逼迫自己的事說出來,但轉念想去,總覺得不妥,才調轉話題,撒謊道:“我沒什麼,這幾日沒休息好,又淋雨害了一場病,才胡思亂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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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此?你沒騙我吧?”他睜大兩眼再次追問道,對師弟這番話起了疑心。
“真沒事,要是我有難處,早對你講了。睡吧,天色已晚。”話罷,田衝側身躺下,不再理會站在身旁的二師兄。
“嗯,既然這樣,那就告辭了!明早我和他們再來看你。”話罷,他長嘆一聲,轉身離去。
經過一夜的靜心調養,再加上本派藥物相助下,這場急病來的快,去的也快。
第二天清晨,田衝恢復如初,但臉上那幾些愁容卻揮之不去。拜謝過衆人的相救大恩後,便匆匆的出了院門,奔向西山峰頂。來見師叔。
四周望去,發現這山頂上只有他一人,並未見到師叔的影子。望望天上那輪緩緩升起的紅日,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來早了些,我在這裡等吧!”說完,轉身坐下。
他低下頭,琢磨起心事,兩種不同的選擇,又攪得自己心神不寧,一時沒了主意。
半個時辰過後,他咬咬牙,終於拿定了主意,小聲嘀咕了一句,道:“師父、師兄、師姐對不住了,我也是被逼的,要怪就怪無情的師叔吧!”
又過去一炷香的功夫,從山下走上一人。只見那人步子穩健,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
他站起來遠遠望去,輕嘆了一聲,心想道:該來的終歸要來了,這誰也擋不住!
轉眼間,他便到了田衝的身旁,滿面春風的問道:“師叔昨天交待你的事,現在都過去一天了,考慮的如何?”
“侄兒思來想去,還是一切聽從師叔的安排。”田衝回應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侄兒還是想通了,可喜可賀呀!放心吧,日後跟着師叔幹,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和出人頭地的機遇。給,接着!這是第二粒解藥。等事成後,再服下第三粒解藥後,你就再也不用受它控制了!”說話間,他從懷裡取出一粒解藥,扔了過去。
“多謝師叔再次賜藥!”田衝一口吞下這粒來之不易的解藥後,躬身施禮道。
“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侄兒記住:明天你的生死成敗,就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了。莫忘,切記切記!”
田衝點頭應道,而後轉身向山下走去。
他望着侄兒漸漸遠去的身影,似乎看到了不遠的將來,沉醉在唯我獨尊、雄霸天下的美夢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