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和你說理。想打架是不?奉陪到底!”她面不改色的說道,臉上露出輕蔑之色,靜靜的等他來攻。
兩人說話間,馬九天擠進人羣走上前去,向他賠禮道:“老兄息怒,剛纔她確實不是有意冒犯,還請多多擔待。”
貨主收住步子,眨了幾下眼,略想片刻後問道:“你是她什麼人?”
“她是我師妹!”馬九天應道。
“哦!這話說的很在理,我愛聽。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再追究下去。不過這些花燈,還是要陪得。”
“理應如此,那請您合算下這些東西……”
“二十兩銀子!怎樣?”貨主打斷他的話反問道。
“好,就依你所言!”話罷,低頭去解腰間的錢袋子。
“這是擺明了是在訛人。師兄,不能給他!”廖媛沉默片刻後說道。
貨主兩眼瞪的溜圓,怒喝道:“既然如此,那隻好得罪了。”
形勢急轉而下,一場惡戰即將爆發。
“老兄息怒,二十兩銀子悉數獻上!”說話間,他將銀子塞給貨主,拉起師妹轉身離去。
貨主望着手裡沉甸甸的銀子,臉上露出幾絲淺淺的笑意,無奈的搖了幾下頭,說道:“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也不去打聽下我王三是何許人也?”話罷,他彎腰去撿地上的花燈。
走出數步後,她甩開師兄的手,一臉怒氣的責問道:“師兄,剛纔那人在訛我們,幾盞花燈怎麼可能值二十兩銀子?真沒想到你如此膽小怕事。”
“不是師兄怕他,可你打翻人家的花燈在前,是咱們理虧了。多給他些銀子,也是理所應當的。”馬九天向她解釋道。
她略思了片刻後,繼續向前走去,身後丟下一句:“嗨!隨你怎麼解釋。走吧,回客棧去!”
“師妹,咱們不去賞燈了?”
“不去了,經了剛纔這事,我沒心情再去賞燈!要去,師兄你自己去吧!”
“哦,那好吧!咱們一起回客棧。”話罷,馬九天快步跟過去。
明月當空,撒下萬道銀光,給萬物披上一層薄薄的細紗;柔風緩緩吹過,捎來無比舒適的快感。此時春夜,有種說不出的靜態美。
“馬師兄,請留步!”田衝斜着頭向門外望去,忽見馬九天從旁路過,大聲叫道。
“師弟,你找我有事嗎?”說話間,他轉身向屋裡走來。
“也沒別的事,就是把你叫來,趁着大好的月色,咱們師兄弟喝上幾杯!”說話間,田衝拉着師兄坐下,提起酒壺爲他斟酒。
“怎麼不見師妹回來?你們不是一起去賞花燈了嗎?”田衝低下頭小聲問道。
“她呀!那會兒在鎮上賞燈時,不小心撞翻了路旁的鋪子,就與貨主起了爭執。可能因此壞了心情,才匆匆回了客棧。這時她可能早就睡下了!”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師妹剛纔走的很急,和她說話都不理我。”田衝搖頭苦笑道。說話間,又他滿上一杯酒。
涼風驟起,透過半開的屋門猛然吹來,燭芯隨之舞動,險些熄滅。
“起風了,我去把門窗關好。”
“哦,好!有勞師兄了!”說話間,只見他左手五指微微用力,手中那粒藥丸頓時化成粉末狀,灑落到對面那杯酒裡。
這不是毒藥,而是無色無味的迷情春藥。雖然不能取人性命,但足以令對手瞬間喪失心智,不受自我控制。
“過去承蒙師兄多加照料,小弟心中不勝感激。這杯酒算是我敬您的,這樣可好?”話罷,他見馬九天去而復返,起身笑臉相迎道。
他搖頭笑道:“師弟此言差矣,作爲師兄理應如此,你也無需感恩掛懷了。來,幹了它!”
田衝聽後,臉上浮出幾絲微紅之色,額頭上驚出少許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