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馬九天搖頭苦笑道:“衝弟,師兄我不勝酒力,再喝下去就真要的要醉了。”
他見師弟沉默不語,又道:“現在天色已晚,我也該回……”說話間,身子晃了幾下,向後倒去。
田衝見他醉倒在地,早已昏睡過去,長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師兄,對不住了,我也是受人要挾,還望你日後莫怪!”
“砰”的一聲傳來,屋門再次被推開,閃進一條人影。
他甩臉望去,只見來人正是師叔,趕緊起身相迎,躬身施禮道:“師叔,我已遵照您的吩咐,在他酒裡下了藥。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吧!”他望了一眼睡去的馬九天,壓低了嗓音說。
田衝點頭應道:“是,師叔,那侄兒告退!”話罷,他轉身離去。
一輪紅日迎着萬丈朝霞冉冉升起,撒下金子般的萬道柔光;微風輕柔,捎去春日裡濃濃暖意。新的一天又在無聲無息中降臨人間。
古老的小鎮又熱鬧起來,街道兩旁的叫賣聲,撕破了長夜的寂靜,過往的行人穿梭在幾丈寬的大道上,遊走在小鎮的早市中。
緣來客棧位於古鎮中心,處在繁華地帶,又加上它是此處客商較大的棲息地,所以在當地小有名氣。
“這都過了卯時,怎麼馬師兄還沒一點動靜呢?”青雲派大師兄緊鎖眉頭,探頭向外望去,不解的問道。
“對呀,我也正納悶呢,這不像他以前的作風!要不,我去看看他?”廖媛深有同感的轉身問道。
“昨天夜裡,俺和師兄一起喝酒,可能是他醉了的緣故吧,咱們還是多等會兒吧!”田衝低頭小聲的插了一句。
“這裡魚龍混雜,眼下又是多事之秋,咱們出門在外還是小心爲妙,免得多生些不必要禍事來。媛兒、謙兒一起去看看他吧!”話罷,張譜再次合上雙目,繼續在一旁靜坐。
“走,大師兄,咱們去看看!”話罷,她不等陸謙回話,轉身向外走去。
聽着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靜坐在牀頭的張譜,臉上泛起幾絲神秘的笑意。而那田衝卻似一隻鬥敗的公雞般,始終低頭不語,似在想着心事。
廖媛也是急性女子,眼見二師兄到了此時還賴在裡面沒出來,心裡頓時亂了方寸,恨不能立刻探個究竟,將陸謙遠遠甩在身後。
她在二師兄房前停下,伸手敲了幾下屋門,見裡面沒人應答。懸着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裡,暗思道:莫非他昨夜出事了?想罷,她飛起一腳踹向屋門。
“砰——”的一聲傳來,兩扇屋門被她踢開,這裡的一切映入她的面前。
一張靠北的暖牀上睡着兩個人,居然還是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她暗許終身的二師兄——馬九天,鼾聲正濃。女的妖豔之極,那張面似桃花的臉上塗了厚厚的脂粉,浮現出幾絲春風得意般的笑容,如脂如玉的一條柔臂伸出錦被外,輕輕摟住他的頭。
這時兩人都被驚醒,女的先坐了起來,那條貼身的錦被頓時滑落下去,露出上半身。她見此情景,抓起被子擋在胸前,怒喝道:“你是誰?想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