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柱子走向破門而入的楊建和梅去病時,楊建的父親楊凌大人走進了吏部尚書金彬的府邸。
楊凌進去後就跟金彬開始說這件事,金彬顯然並不想反對,因爲當時在太學府外出事時,他的女兒金靈兒也在其中。而金彬現在是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楊建的。所以兩人相談甚歡。
金彬聽聞楊凌已經讓楊建和梅去病他們找杜林去了,金彬感覺不妥,但他也沒說出來,主要是杜林太不起眼了,就算不妥又能怎麼樣?杜林只是個普通人,在京都沒有任何的根基,怎麼能跟他們鬥呢?
所以,金彬留楊凌吃飯,兩人簡單的就把這件事給敲定了,準備在開考前一天做些事,讓這個叫杜林的根本參加不了考試。
就在他們兩個把事情敲定下來時,在鬼市小院的楊建和梅去病倒黴了。
兩人倒大黴了。
原因很簡單,兩人很囂張,而且他們帶着很多人,所以,兩人很目中無人。
但這還不是兩人倒黴的原因,兩人倒黴的直接原因是柱子心情也不太好。
他這輩子長這麼大都沒有吃過一頓這樣的飯,而且他這幾天憋在這裡不能出去,心裡本來就窩着一肚子的火。
楊建和梅去病這個時候來了。
不請自來,而且還非常的囂張,柱子哪裡吃他們這一套?
柱子長這麼大都是他欺負人,但也僅僅是限於在王府裡欺負人,鐵英對他的管教還是非常嚴的,所以楊建和梅去病他們並不認識柱子。
兩人見一個小孩對他們氣勢洶洶的過來,楊建臉一沉對着柱子就喊:“哪來的小孩子,有多遠滾多遠。”
柱子也不答話,離楊建還有兩步遠就跳了起來,在空中揚起巴掌,對着楊建的臉就是一巴掌。
楊建猝不及防之下被柱子打了個結結實實,楊建被這一巴掌打得愣在了當場,梅去病也嚇了一跳,現在的人都是怎麼了?這還是在京都嗎?爲什麼跟這個杜林在一起的人都是這樣的蠻橫無禮?
但楊建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臉一沉,揮手間就出了獸像,那隻大貓嚎叫一聲出現在了柱子的面前。
柱子根本沒遲疑,一把就抓住了這隻大貓,隨手一抖給扔在了地上。
柱子只不過是隨手扔掉,可大貓已經受了重傷,連帶着楊建也是口吐鮮血。
想想也是,楊建不過是剛入修行道,而柱子是什麼人?那是淨魂境中境的高手,這一下如果真加力的話,楊建的獸像已經要被毀掉了,而楊建這一生也再別想踏入修行道。
見楊建吐血,梅去病馬上意識到這個小傢伙不簡單,這下梅去病學精了,他馬上後退,對着後面那羣人就揮了一下手。
後面的人一擁而上,這些人這些天囂張慣了,他們直覺中,在京都他們都快成老大了。
現在這麼個小孩子敢來挑戰他們的僅威,這還了得?這些人揮舞着大棒對着柱子就合圍過來。
柱子也不含糊,身子一轉如陀螺旋進了這羣人中,也沒見柱子如何出手,反正就是在裡面轉了幾下,這些人全都倒在了地上,有的人斷了胳膊,有的人斷了腿,有的人被卸下了下巴,有的些則是直接在地上昏迷了。
剛纔進來的還是一羣人,這眨眼間就只剩下梅去病和楊建站着,而且這個楊建還受了重傷。只剩下梅去病一個人瞪着雙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這一切。
柱子剛纔是打得讓人眼花繚亂,但杜林卻並不吃驚,按照柱子的說法,他現在已經是淨魂境中境。
在東北道密林中,那個單手託着彩虹的和那個揮舞着拳頭的人才是淨嶽境,也就是說跟柱子整整差了一個境界。可在東北道密林中的打道是多麼的激烈,再看看柱子現在的打法,他根本沒想打死這些人,如果他真想這些人死的話,柱子應該有的是手段。
所以,杜林有些不滿意。不滿意柱子的手下留情。
其實柱子看着小,但這小子從小在鐵英身邊長大,對京都這些人也是瞭解一些的,在京都,一個平常人都可能跟某些權貴拉上關係,更不要說這些敢闖進別人家裡打人的傢伙了。這鐵定有背景。
所以柱子沒下殺手,其實就算沒背景,柱子也不能這樣隨便殺手。
柱子雖然不準備殺人,可他畢竟是小孩子,他也沒準備放過梅去病。
拍了拍自己的小手,柱子走向梅去病。
梅去病用扇子指着柱子:“站住,你給我站住。”
柱子站住看着梅去病:“他們都捱了打,你別指望我會放過你。”
梅去病眼睛都不敢跟柱子的眼睛對視了,但他仍在叫囂:“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
“我是梅去病,梅家的人。”
柱子點了下頭,然後突然轉身走向杜林。
梅去病一愣,接着洋洋得意。
杜林一愣,心裡不由得大爲鄙視,柱子這就怕了?
柱子到了杜林身邊,把自己剛纔吃飯坐着的凳子提在了手中,轉身走向梅去病。
杜林不解,這小子還給這人讓開坐了?
柱子把凳子放在了梅去病面前,然後慢慢上了凳子,在凳子上站好後,柱子揮起了自己的巴掌。
啪啪啪,柱子一連打了梅去病幾個耳光,打得梅去病愣在當場不敢相信的看着柱子。
杜林也看呆了,柱子這才叫真的囂張。
真真則直接笑了,柱子太壞了。
打了幾巴掌,柱子收手看着梅去病:“梅家三個公子我都見過,你敢在我面前冒充梅家的人,你說你是不是找打?”
梅去病也不說話了,撒腿就向門外跑。
柱子哈哈大笑:“什麼東西,敢來跟小爺囂張,他孃的。”
杜林嘿嘿一笑沒有說話,柱子從凳子上下來站在了楊建面前。
楊建根本不知道剛纔爲什麼自己的獸像會受傷,他的意識裡,只要能凝聚出獸像的都是大修行者,要不然也是傑出的天才。
所以,當他凝聚出獸像時,他直接就把自己當成了傑出的天才,他覺得自己在京都年輕一代中可以橫着走了。
但這才幾天啊,他就接連捱打,打得這小子都找不着北了,他想不明白,這個小孩子憑什麼能傷到自己的獸像,這是怎麼回事?
但柱子現在這樣看着他,楊建也勇敢的跟柱子對視了回去。
柱子指了指楊建的眼睛:“一對桃花眼,說說吧,你又是什麼來頭?”
楊建看了看四周,自己帶的那些人全都在地上趴着呢,他也不敢囂張了,不過這小子沒忘自己的身份,瞪着柱子狠狠說道:“我爹是禮部尚書。”
柱子一愣,接着又問:“楊凌楊大人?”
楊建沒想到這個小孩子竟會知道自己父親的名字,但他仍然洋洋得意的點頭:“沒錯,正是。”
柱子一轉頭,小臉亂變,心裡暗叫糟糕,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杜林看了個正着,真真則直接到了柱子身邊,拉着他的手:“你怎麼了?臉抽筋了?怎麼一直哆嗦?”
柱子小聲說道:“糟了,這事情有點麻煩,我爹要知道了非削我不行。不好,我得回房間裝病去,我爹來了你們就說我不在。”
柱子邊說邊準備向裡面走,楊建一看這小子怕了,自己馬上又囂張起來,指着柱子說道:“你現在知道怕了?晚了,你已經打過我了,我要讓你從京都消失。”
柱子一轉身到了楊建面前,小臉陰寒:“你真以爲我怕的是你?你也不照照自己的熊樣,我是……”
柱子話還沒有說完,小院外突然一陣吵雜,還有很多人在高喊:“莫要放跑了歹徒,一定要抓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