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一半吧,”王逸飛笑道,“一半是聽以前畢業的那些師兄師姐說的,他們畢業以後,有大部分都是從事本專業的工作,另一半是我自己參加社會實踐和畢業實習時的親身感受。”
“噢,”田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後問道,“那另外一個原因呢?”
“另外嘛,我覺得輿論的力量雖然不小,但是有時候總有一種隔靴搔癢的感覺。”王逸飛說道。
“嗯?這個怎麼說?”田江忙問道。
“這是我個人的看法吧,”王逸飛搔了搔頭道,“因爲媒體的作用,無外乎披露、倡導、呼籲等幾個方面,但是對於某些社會現象來說,這些手段是蒼白無力的,因此我覺得在改造社會的過程中,媒體始終只是一種輔助的力量,而無法發揮主導的作用。”
“那你覺得什麼纔是主導力量呢?”田江笑着問道。
“應該還是行政力量吧,”王逸飛想了想說道,“在現階段的社會狀況下,這是一種無法取代的特殊力量。”
“那你考公務員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嗎?”田江望着他問道,“是覺得行政力量能改變一切?”
“主任您說笑了,”王逸飛忙搖頭笑道,“我所說的行政力量,是指一種體制的力量,並不是指某個特定的人,如果具體到我自己的話,也許連滄海一粟躲不上,更談不上去改變什麼了。”
“呵呵,你倒是挺謙虛的,”田江笑道,“不過話也不能那麼說,因爲個人的力量雖然渺小,但是每個人的存在都有他的意義,所以我們要對自己充滿信心嘛。”
“主任說得很是,”王逸飛忙說道,“看來還是我的覺悟不夠。”
“不要搞得那麼嚴肅嘛,”田江擺了擺手道,“我們這是私下交流,大家都是談談自己的想法,跟覺悟沒有關係。”
“但是主任的話高屋建瓴,還是讓我頗有感觸。”王逸飛很認真地說道。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王逸飛這樣隨口一句話,讓田江不由又對他多了幾分好感,於是他挪了挪說道:“小王啊,你瞭解我們綜合調研室的性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