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劉興達又轉頭對王逸飛說道:“噢,對了,你剛纔不是說有三家茶館開有地下賭場嗎?到底是哪三家?”
“這個……”王逸飛遲疑了一下,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先前還懷疑劉興安是賭場的保護傘,所以才把這件事捅出來以試探劉興安的反應,可是現在看來,劉興安雖然處處維護劉興達,但是他對劉興達開地下賭場的事,可能確實不知情,這樣一來,他爲了顧及劉興安的面子,倒是不方便把劉興達供出來了。
“你怎麼吞吞縮縮的?難道這還有什麼犯忌的?不管他是誰……”劉興安看着他的樣子,有些不滿地說道。
說到這裡,他忽然臉色一變道:“是不是劉興達的茶館也有問題?”
“王成義時,也在興達叔那裡借了一些錢,”王逸飛含含糊糊地說道,“至於興達叔的茶館,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不管怎麼說,現在車上還有一個司機,所以他就暫時把劉興達的事情瞞下來了,他相信,話說到這個地步,劉興安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至於接下來怎麼處理,就要看劉興安的態度了。
果然,劉興安聽了他的話,也不再追問茶館的事,而是陰沉着臉靠在座位上假寐,於是車裡一下靜了下來,只聽見車廂在高低不平的公路上不斷顛簸的聲音。
柳溪鄉政府到碧巖村的公路雖然不太好,但是開車也只要三四十分鐘,所以不久以後,破舊的桑塔那就已經進了碧巖村中心街,當他們經過興達茶廠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跑過來把車攔住了。
車停住以後,中年漢子向車裡瞄了瞄,然後走到副駕座的車窗外,望着劉興安滿臉興奮地說道:“哥,你終於來了,我把魚和豬腳都燉好了,就等你來呢。”
這個中年漢子就是劉興達,他是劉興安的堂弟,所以劉興安在出發前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要過碧巖村來,於是他一直在茶廠門口候着呢。
劉興安瞟了他一眼,然後冷冷地說道:“你自己吃吧,我現在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