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家的意見,基本上明白了,東征旅途看看情況再定,回塔隆是阿爾豐斯人生中必經的一個過程,也是東征的最終目的,但卻不是本書的終點,繼續關注吧……本書決不信,呵呵~~也來試試打口號玩。偶會繼續努力保持每天8千字的速度,希望大家表去看盜貼,V訓P,你的訂閱就是最大的動力。
三次之後,不管蘭希擲出什麼點數,那個小夥子總是勝出,不多不少恰好都是嬴一點。因爲蘭希沒有擲出過二十四點,所以也沒有重擲。
“破幻之瞳,果然厲害,想不到可以在這種地方碰到,總是長見識了。”蘭希輕輕吐出一口氣,三百災幣對她來說只是玩玩而已。
“每年想用這個方法贏錢的人不在少數,如果沒有應對的辦法恐怕我早就失業了。”小夥子仍然保持着那副猶如面具一樣的虛僞笑容,”小姐,您是想換種玩法還是繼續下去?如果您手頭緊的話,我們賭場還提供有償借貸服務。”
蘭希站起身來,讓出前面的位置,“自知之明我還有一點,不過連輸三盤的感覺確實很惱火。”她嘴裡雖然說惱火,眼睛裡卻看不到任何怒意。
阿爾豐斯馬上將話接過來:“不如砸了這個賭場消消氣吧。哦,我忘記一件事,這裡暫時還沒屬於我們,最多十分鐘,你就可以砸自己的賭場出氣了。”話中那種狂妄的意思誰都聽得出來,分明是將賭場看成自己的囊中之物,根本沒將對方放在眼內。
荷官的笑容不變,手一擺,“請!”他並沒有將阿爾豐斯的話真正聽到心裡去。
阿爾豐斯將自己剩下的籌碼推出,伸手一搖骰盅,馬上揭開,裡面只有八點,不過失望卻沒有在他臉上表露出來,“還好,不是四個一點,我還有機會。”
荷官點點頭表示贊同,要是每個客人都像阿爾豐斯這麼看得開,生意一定加倍暴漲。
他將自己面前的骰盅搖了兩搖,輕輕揭開。很有信心五秒種後讓對面這個狂妄而又可愛的傢伙逐出貴賓室。
一絲尷尬的神色爬上了荷官的面容,只有一個是三點,其三個全部一點,加起來僅有六點,卻是輸了。
其實他並沒做手腳,無論是擲骰還是搖盅,從小到大沒有一日中斷過的手法練習可以保證得到需要的點數,他想輕輕鬆鬆開出一個十點,讓對方知難而退。只是怎麼也想不到,一向聽話的骰子現在卻和自己開了這麼一個玩笑,剛纔揭盅之前明明已經聽到裡面的聲音是自己想要的點數,不知道爲什麼在開盅的瞬間突然變了個樣,難道真是自己大意造成了疏忽?他輕輕搖搖頭,可能是因爲對方那種笨拙的手法纔會讓自己放鬆的吧。
平心而論,就算不憑對骰粒的控制技巧,早已習慣計算骰子概率的荷官也用不着害怕阿爾豐斯,因爲他沒有作弊的動作,也沒有使用欺騙性的法術。
阿爾豐斯將總值兩百災幣的籌碼又推了出去,這次好運依然站在他的一邊,又贏了,以十二點贏了荷官的七點。他一連贏了五把,一百災幣翻了五翻,變成三千二百,不但將支付出去的錢贏回來,還多賺了一半。
荷官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剛纔這幾把中,他硬是沒能看出阿爾豐斯用什麼辦法贏的。面對着價值三千二百個災幣的賭注,這個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範疇,下一注要是再輸了,他就得賠出同樣數額的籌碼。
“先生,請稍微佔用您一點寶貴的時間,我想出去請示一下老闆。”他強壓下心裡的驚慌,很有禮貌的向阿爾豐斯行了個禮,拿出手帕擦去額頭的冷汗,轉身走了出來。
蘭希勾住阿爾豐斯的頭頸,輕輕在他耳廓上一吻,忍不住問道:“你是用什麼辦法捉弄他?他還真是倒黴。那雙千金難求的破幻之瞳,只要他肯努力,大多數幻術都能被他的眼神破解,可他並不知道你一點法術都不會,估計是想去找人對付你了。”
“你真想知道嗎?剛纔你已經做過我所做的事情了。”阿爾豐斯輕輕吹出一口氣,將她的額頭上的幾絲細發吹得輕微蕩起。
蘭希大爲吃驚,她就在旁邊看着,同樣也沒見阿爾豐斯有動作,想不到他竟然用了這麼一個辦法。荷官們爲了表示公正,開盅時都是向着對面客人,阿爾豐斯比對方先看到骰子的點數狀況,而蘭希是站在旁邊,站立時視覺會受到盅蓋的影響,看不清楚骰子的輕微轉動。
阿爾豐斯沒用任何魔法幻術,只動動嘴皮就將錢贏回來了。他離骰盅有十尺,平常人想用這個辦法贏錢都不行,沒有渾厚的內勁吹出的氣體,可能連最輕的鵝毛都吹不動。就是這個原因,所以誰也沒去留意阿爾豐斯的嘴脣動作。
蘭希看着阿爾豐斯的眼睛,“爲什麼我總是感覺你像一個很調皮的小孩子?”
“因爲在你面前我不會再去想其它事。”阿爾豐斯溫柔的撫摸着蘭希的頭頸,逐漸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四目凝神相對,熱烈的嘴脣緊貼在一起。柔軟而甜滑的舌頭在糾纏在一起,兩顆心也貼在一起共同跳動着,好像這個世界除了他們倆之外已經不再有任何人任何事存在。阿爾豐斯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自己的私生活,蘭希也根本就沒將世俗的道德觀念放在眼裡。
“你愛我嗎?”蘭希眼中盪漾着一層迷離,“有時候感覺我們認識了很久,有時候卻感覺很陌生。我還記得以前,你總是喜歡找一些莫名其妙的藉口避開我,想不到現在我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
“什麼叫愛,我已經分不清楚了。以前避開你,是因爲從小生活的環境讓我不敢太相信任何人。不過,我現在和你在一起,感覺很自然也很滿足。”阿爾豐斯用舌尖在蘭希眼睫毛上輕輕舔了一下,手臂在蘭希的腰肢上稍稍用力,讓她坐到自己大腿上。
“聽,什麼聲音?好像一羣動物在扇動翅膀。”阿爾豐斯稍微往後仰起頭,凝神傾聽了一會。剛纔荷官出去的時候沒有將門關上,外面的聲音可以毫無阻礙的傳進來。聲音是從廁所裡面傳出來的。
兩人對望一眼,那些吸血鬼報復來了,他們的速度還真是快。
“用不着擔心,巴克利知道怎麼處理,他的空擊箭足以讓吸血鬼們停下動作。”蘭希還想在阿爾豐斯身上多賴一陣,兩人獨處的感覺很好,在船上那個掃蕩就好像無孔不入的幽靈一樣打擾着他們。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巫妖可以有吸血鬼下屬,但未必所有的吸血鬼都會依附在他的手下,可能我們得罪錯人了,道歉應該還來得及吧。”阿爾豐斯將蘭希橫抱起來,把頭湊在她豐滿的胸脯上亂嗅,“是不是這樣子出去更能引人注目?我看到瘟疫經常這麼做的。”
一羣蝙蝠從廁所飛了出來,數量竟有五六十隻之多,爲首一隻是雙翼展開達十尺,體長五尺的大型兇暴蝙蝠,大張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圓形的黑眼珠中透着一種暴戾的神色。單憑它的身體可通不過連接下水道那種兩三時的排水孔,應該是氣化之後才穿得過狹窄的排水管。外面的太陽才稍微偏西,他們只能在下水道中活動。
二十幾條人影在空中凝成,他們變化外形的速度很快,動作比先前看到的那幾只吸血鬼快多了。爲首一個披着件華麗而古樸的衣服,雪白的衣領很整齊的向外翻起,像極了緊抱着幾百年前的流行潮流不放手的老古董,這個老古董身後的吸血鬼們穿的沒有那麼保守,他們看起來都像一些追求聲色犬馬的貴族子弟,不過衣服大都破爛不堪,好像是從舊貨店買來的不知第幾手貨,剩下的三十多隻蝙蝠則在他們身後來回飛舞着,並不顯出人形。
巴克利似笑非笑的看着這羣吸血鬼,左手握着那把要命的短弓。他身後的士兵們有點慌張的看着這些突出其來的傢伙,他們是第一次遇到不死生物,面對人類不管多麼強悍都還可以放手一博,而這些怪物卻讓他們感覺到本能的畏懼。
兩個小隊長驚訝的看到橫抱着蘭希的阿爾豐斯走出來,她像一隻聽話的小狗一樣將臉伏在自己男人的胸膛上,對吸血鬼們視而不見,阿爾豐斯向兩個小隊長點點頭。
“換矢。”這個詞從小隊長的口中喊了出來,很多時候阿爾豐斯就是勇氣的象徵,他的出現開始將士兵心中的陰影驅散。
二十匣精金魔法矢迅速被換上,除了穿透厚重的鎧甲,這些東西另一種用途就是對付這些不死生物。
“朋友,我們彼此間沒有任何瓜葛聯繫。爲什麼要平白無故動我們血族的人?”那個老吸血鬼厲聲質問道。
“剛纔我們說到哪裡了?寶貝。”阿爾豐斯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反而低頭和懷裡的蘭希交談起來。
“不是說到那個老太太拆了一套殘舊的禮服爲自己的孫子重新做了一件衣服嗎?”蘭希眨眨眼,她用最舒服的方式依偎在阿爾豐斯懷裡。
“那個老太太不會就是你吧?怎麼那麼寒酸,連買一件新衣服的錢都沒有?”阿爾豐斯依然沒有向對面那羣不死生物看上一眼。
“爸爸曾經反覆教導我們,節儉是一種美德,尤其是看到別人都穿得那麼爛,我們沒理由太過鋪張浪費的。”蘭希看着吸血鬼身上的服裝,不由得掩嘴輕笑起來。
蘭希最後這句話讓所有的士兵都明白了話裡的嘲諷意思,吸血鬼們的表情全都變成了憤怒,血族雖然是大都是從人演變來的,不過他們卻更看重尊嚴,血族對他們來說就是高貴和孤僻的代名詞。
阿爾豐斯和蘭希表現得越輕鬆,士兵們就越是穩定,這個副團長在他們心目中是無所不能的。
“我是掌管這個地區血族勢力的唐費拉里伯爵!或者,我們之間產生了一點小小的誤會。”老吸血鬼平靜的說着,他制止住身後那些吸血鬼的動作,冷眼看着這對奇怪的小情人。在成爲吸血鬼之後他可能經歷過無數場出生入死的搏鬥,不過就算是獵魔人還是教廷的教士,都不會對他視如無物。
人類中無論誰殺死一個血族都是值得驕傲的事情,而眼前這個人有能力但並沒有真正的下殺手,失去頭顱的三個吸血鬼在棺材裡躺上一個月就能恢復,而受刑的那一個也只是需要躺上三天時間。如果存心做對,就應該將所有的吸血鬼滅口,本來他以爲阿爾豐斯他們是爲了將自己引出來,才故意放跑一個,現在看來卻一點都不像想象中的那樣有場你死我活的血戰。
“告訴你們的那個巫妖,要是再對我的人下手,我保證他活不過三天。”阿爾豐斯冷冷看着老吸血鬼。
“我想你找錯人了,今年開始到現在爲止,我還沒接到任何指令,而且我的上司和我一樣,都是血族。你們之間的恩怨,不應該扯到我們頭上。”老吸血鬼顯然是想息事寧人,和半神巫妖攪在一起的傢伙他可不想惹,也惹不起。
阿爾豐斯看着吸血鬼伯爵,他的話可信度很高,這個解釋確實也是滴水不漏,不過那幾個士兵怎麼會突然間喪失意識?在喪失意識的時候他們還有沒有做過其他事情?是不是冷山故意挑撥自己和瑪菲亞、血族之間的衝突?這一切只能等掃蕩將事情的經過從那些士兵的潛意識中提取出來之後才能解答。
“你想怎麼解決我們之間的事?”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挽回,阿爾豐斯這話一出口,雙方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又再次形成。
“如果只是一場誤會,我想到此爲止。在沒有形成不可彌補的仇恨之前,大家各退一步,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費拉里的語調很緩慢,自從第一眼看到阿爾豐斯,他就打定主意決定退縮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