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曠這才恍然,難怪會那樣吃力,都是五級騎士的水準了,雖說黃功有黃功的奇妙之處,可想驟然去擋住五級騎士,那還是以卵擊石,非常的不明智。
但是誰非要置他於死地?
趕到莫斯特大公的府邸,這位大公給了王曠答案。
“艾格拉的父親諾姆是監察廳的長官,管理着整個監察廳的運作,這多半是他回去後跟諾姆說了在白奇卡羅發生的事,諾姆才幫他出的頭。”
莫斯特昭例手裡託着一杯明藍色的酒杯,裡頭的酒液是暗紅色的,那條紫色的圍巾還套在脖子上,讓他的華貴氣息提起了好幾個檔次,而他就這樣隨意的站在庭院內,就是一派敗家子的派頭。
“艾格拉?”王曠咬牙道,“早晚得讓他好看。”
他絕不是個氣量恢宏的人,雖沒到睚眥必報的地步,可人家都派出人想要除掉自己了,要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那王曠這也白活了。
“現在還不是對付艾格拉的時候。”莫斯特有他的想法,畢竟他雖是大公,可權柄完全在諾姆之下,要是激怒那位大伯爵,可不是說笑的,等到他狗急跳牆,那就算是莫斯特也罩不住王曠。
路加在一旁靜靜的凝視着莫斯特,想着第一代莫斯特大公的英勇威猛,到現在這一代的莫斯特大公身上卻全然的瞧不見了。
要是那位莫斯特大公的話,現在整個諾姆伯爵府怕都是在驚恐之中了。
誰敢去惹莫斯特大公的朋友?那還不如自己把自己的腦袋放在絞架和斷頭臺上。
蒂娜趕回到黛絲旅館去了,她還得去跟她母親交代一下,免得諾姆把氣出在海格家身上,那就有點不划算了。
“靠,就這樣算了?”王曠跳腳道,要不是他實力不濟,現在就該衝到諾姆伯爵府去大開殺戒了,平白的吃了這種大虧,還要強忍着一個屁都不放?
“我先去找些人,你們待在這裡。”莫斯特把酒杯交給僕人說,“諾姆再狂也休想隻手遮天。”
莫斯特走後,麗貝卡穿着絲質的睡衣,一臉慵懶的走出來,在那繡着九足獸的睡衣的前襟上,那兩團白花花的胸肉若隱若現,看得能讓人垂涎。
莫斯特的父親娶這樣一個尤物,哪難不死得快,光憑想的都能想到,她要是在牀上,該是怎樣的婉轉承歡和放縱。
別說是莫斯特的父親了,就是王曠都有點走神。
直到麗貝卡走過來,一腳把那中年人踹醒,他還回過神來。
“監察廳就了不起嗎?諾姆他跟你說了什麼?是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雖說是在家中,可麗貝卡穿的還是火紅的高跟鞋,那鞋尖就跟個貼身侍衛配着的匕首一樣,踹在那中年人的肩胛上,整個都差點直接插進去了。
痛得那個中年人眼翻白,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王曠和路加瞧得卻是心是一陣痛快,這兩個傢伙早就該這樣整治了,就算沒能找諾姆報復,也不能放過這兩條走狗。
路加冷眼在看着在地上痛得打滾的中年人,監察廳一向自視奇高,又擁有不通過國會就逮捕平民的特權,在帝都的名聲極爲狼藉。
而就是一般的貴族,只要不是伯爵以上的,大都對他們噤若寒蟬。現在看他們被麗貝卡這樣對待,真是大大的出了口惡氣。
“諾姆伯爵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體。”中年人被麗貝卡連喝了三腳,他那肩頭上都在往外溢血了,平常只有他們對犯人用刑,哪吃過這樣的苦。
“麗貝卡,我來,我來。”王曠讓僕人拿了根筷子,他用手將筷子掰成了兩半,一半支撐在這中年人的牙牀上,一半對準了麗貝卡剛纔已踢傷的肩頭。
“這樣他好幾天之內都休想能吃上飯。”王曠冷笑着說。
這法子是他在一本關於減肥的雜誌上學來的,那本雜誌的銷量並不高,他是閒得無聊的情況下在某位客戶的家裡頭瞧見的。
就這樣,那中年人已是冷汗淋漓,餓死的事他們也做過,可誰用過筷子這樣的撐着上下牙牀,這樣就算是將美食放在眼前,他們也吃不上半點,
這種惡毒的法子,打破他的腦袋都想象不到。
何況,還有半截筷子就對準了他的肩頭,看王曠的臉隨時都有可能將這筷子捅上去,而現在雖說沒有這樣做,可那中年人已感覺到了肩頭一股刺痛的感覺。
“我捅下去後,還會用力的攪抖就像是在用筷子攪果醬一樣,放心吧,也就是痛那一陣,等你適應過來了,就不會再痛了。”王曠溫暖的笑着。
可他的笑容在那中年人的眼中瞧着就像是一條毒蛇。
別說是毒蛇,就是祭祀神廟裡的那幾條千年六頭銀蛇都比他要可愛。
中年人已完全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該做這件事,監察廳那樣多的官員,讓給別人來做豈不是更好,而那還在沉睡着的年輕人,完全不知道情況已變成了這樣。
“你,你想問什麼我都說。”中年人含糊不清的說道,恐懼已佔滿了他整個神經,誰都不想和這樣的敵人作對。
“啪!”王曠將撐在他口腔內的那半截筷子取出,由於撐得極爲巧妙,取出的時候那中年人的嘴裡一點血都沒出,而突然能合上嘴,差點讓他整個下頜脫臼。
“你叫什麼?”
“朱利安。”
“他是監察廳第三特勤隊的副監察官。”路加在王曠耳邊低聲說。
整個帝都的情況,他比麗貝卡還要了解,那位豔絕的少婦只知道醉生夢死,整天都在貴族圈子裡打轉,但對於這種中低階的軍官,完全不會留意。
“很厲害?”
“不,但他在整個帝都的名聲很臭,被稱爲是諾姆家的‘儈子手’。”路加說着目光陰冷的瞧着朱利安,而朱利安像感到了一些不妙,大聲喊着:“我什麼都說,不要殺我!”
此時,那年輕人才幽幽的醒轉過來,恰好聽到了朱利安說的這句話,頓時勃然往他身上就吐口水:“擦,士可殺不可辱。”
五分鐘後,這位名叫道格的年輕人也服軟了,路加不過把剛纔王曠用在朱利安身上的方法用在了他的身上,然後再虛言恫嚇了一番。
路加更加的邪惡,他說:“等你餓夠了,我就把筷子取下,再安排一大堆的豐盛美食讓你吃,一次吃
個夠撐死你,再餓你,再撐死,這樣來回的弄個七八次,你那腸胃能受得了?以後你不是隻要吃顆奶糖就得拉肚子?”
路加比王曠更邪惡在於,他是要將道格的身體給弄垮,讓他以後就算被放走,那也休想再能享受任何的美食。
而至於道格在被餓了好幾天之後,一次吃他說的那樣多的食物,會不會就此被撐死,他就完全沒有考慮。
道格眼裡這時纔出現驚恐的神色,真正要是什麼酷刑,年輕人可不會怕,何況,路加還威脅要將他的小弟弟給切了,太邪惡了,王曠都不忍去看道格現在的臉色,都白得跟葬禮上送的毛巾一樣了。
麗貝卡抱着玉藕似的手臂,在咯咯的笑,她那豐碩的胸部正在上下起伏的顫抖着,彷彿是看到朱利安和道格認栽讓她覺得很有意思。
“你們要是肯交代的話呢,我也不虧待你們,”看到丹尼爾提着一箱的金幣從側門裡走進來,王曠就打了個手勢,讓他把箱子給扛過來,拉開箱蓋,裡頭閃亮着讓人眼瞎的金光,“你們要是怕諾姆的話,就拿着這些金幣離開帝都,我想莫斯特大公這樣的能力還是有的。”
硬軟兼施之下,這兩人立時一股腦的把事情的原委給說了出來。
原來諾姆在酒勁翻騰過去後,就跑到監察廳把所有的人都給讓了回來,把聖法師符的事說了一遍,當時還情緒激動的表示,這種偷盜國寶的傢伙,一定要繩之以法,不能有絲毫的姑息,要爲帝國出力,要爲國王賣命。
這些人被諾姆煽動着頭腦發熱,朱利安和道格就立時報名去捉拿王曠。
諾姆還好心的提醒說海格家的人和莫斯特大公和王曠走得很近,讓他們小心一些。
在朱利安和道格的眼中,臨察廳就是爸爸,那海格家不過是普通的貴族,算什麼東西,莫斯特大公雖是世襲的公爵,但只要不當着他的面把王曠給拿回來,那就成了。
真到了監察廳,莫斯特大公還能說什麼?
他還敢和監察廳做對?
真要做對,那不是還有諾姆伯爵在頂着嗎?天塌了總是個頭大的扛着,他們只是做事的人,神仙打架還不會傷到凡人呢。
兩人就興沖沖的趕過去捉拿要犯王曠,而諾姆還在監察廳裡等着兩人回報。
早就知道是諾姆,而朱利安之前也交代了,可王曠沒想到會是聖法師符出的問題,他不禁有點苦惱,這要是把黑布袋裡的上古神器都拿出來的話,那豈非還沒開賣就得被人當成文物販子給抓起來了?
沒想到諾姆會拿這個理由來碴,這倒是有點讓人頭疼了。
路加、丹尼爾看王曠深吟不語,就也沒說話,只見麗貝卡不時的上去踢朱利安和道格兩腳,就像是個小女孩找到了玩具一樣。
那兩人成了沙包,還有苦說不出來,被踢幾腳不算什麼,雖說麗貝卡的高跟鞋跟兇器差不多,真要是被王曠和路加那樣整治才讓兩人有苦難言了。
這時一名女僕端着酒杯走上來,裡頭是王曠和路加要的果汁,正當王曠想要去拿果汁的時候,突然路加一把將他推開,那柄炫紅色的重劍對準那女僕重擊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