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牀了,寶貝。”辰星大聲喊道,牀上沒有一絲動靜,完全忽視了他的聲音。
辰星壞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將音量調至最大。他打開音樂播放軟件,開始播放印度神曲《我在東北玩泥巴》。
“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噠噠噠~
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多冷的隆冬,噠噠噠~
多冷吶,我在東北玩泥巴~
雖然東北不大,我在大連沒有家啊~”
印度人特有的嗓音配上魔性的語調以及要掀翻屋頂的如雷音量簡直吵死人不償命,辰星憋着笑,看到夏彌先是在牀上重重地打了個滾,背對着自己。然後發現沒有用,將枕頭彎過來捂住自己的耳朵。過了一會兒,索性將整個腦袋縮到被褥裡面。掙扎了大概兩分鐘,她氣呼呼地坐了起來。
“辰星你要被日。”夏彌張開惺忪睡眼,一臉起牀氣,平日裡長長的黑色直髮經過一夜睡眠顯得有些凌亂。
“來噻來噻。”辰星語氣中充滿興奮與迫不及待。
“快把鬧鈴關掉,我已經起來了。”夏彌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七點十分左右,兩人刷過牙洗過臉,夏彌整理好自己的頭髮,兩人便一起出門。家門附近不遠處有一個公園,兩人穿着休閒運動裝還有慢跑鞋到樹林裡晨跑。
即便現在是寒冷的冬季,樹林裡依舊可以聽到各種留鳥悅耳的歌喉,公園裡種着榕樹、烏心石、香樟等四季常青的植被,滿眼都是綠意,爲凜冽的寒冬平添勃勃生機。不時還能看到一羣老年人聚在一起打着太極,也有年輕人在運動器械那兒吊着單槓。
聽着清脆的啁啾聲,悠揚的太極伴奏音樂,看着蔥蔥的綠意,還有地上的白色積雪,晨間的冷風正好將奔跑產生的熱量吹散,辰星和夏彌兩人一天的好精神就從這裡開始。
七點五十左右,兩人在樓下的早餐店吃早餐,賣早餐的是一位和藹的大媽,他們天天都來,因此大媽已經認識他們。“今天吃點什麼?”大媽手上一邊忙活着給別人下粉,一邊笑着問道。
大多數時候他們喜歡吃豆漿加油條,有時候他們也會吃瘦肉粉或是滷粉,夏彌有時還會點鮮魚米線,辰星嫌難挑刺,因此很少吃這個。
“來一碗瘦肉粉吧。”辰星今天打算吃點鹹的。
“我和他一樣。”夏彌跟着道。
大媽很快就爲兩人下好了米粉,她還偷偷爲兩人免費添了一個煎蛋。
自從上次大媽因爲臨時有事讓辰星他們幫她照顧自己家還在讀小學的女兒一下午後,他們的關係就熟絡了許多,上次辰星還幫大媽免費修好了手機。他們家小女兒後來也經常到辰星家玩,辰星和夏彌輔導小女孩功課,陪她一起看動畫片,倒也是其樂融融。
八點十分左右到十點十分左右,兩人做着各自的事情,辰星會預習下個學期的功課,夏彌則是捧着小說津津有味地閱讀。
十點十分到十一點,兩人待在練功房。夏彌對辰星進行魔鬼訓練,最近主要訓練辰星對“眼”的感知,在夏彌的嚴厲指導下,辰星終於從一開始沒有一點感覺到現在有了些許起色。
十一點到十一點半,看看電視,完成學院的日常打卡彙報。
中午兩人一起嘗試製作各種新的美食,從一開始做糯米飯糰到蛋撻、魚片壽司、披薩,兩人已經嘗試過很多種類。雖然有時候因爲經驗不足或是燒得焦黑,或是成一團漿糊,但最後他們不屈不撓,最終總能做出一個可以接受的成品。
然後是午睡,下午夏彌去練舞房和一羣年輕女孩學習爵士舞,辰星則報了一個吉他班。
晚上兩人靠在沙發上看連續劇,看綜藝節目,或是點播電影,最晚兩人會看到十一點。夏彌常常像一隻貓一樣將腦袋靠在辰星的胸懷,雙手將辰星的胳膊摟住,兩人沒有開電暖爐,用一張毛毯將自己蓋住。
有時候看着看着,夏彌就躺在辰星懷裡睡着了。這時候辰星就會輕輕地將夏彌抱起,踮着腳走進臥室,比放花瓶還小心地將夏彌放在牀上,然後替她蓋上被子。看着她長長的睫毛,均勻呼吸,辰星溫柔地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悄然離開臥室,帶上房門。躺在牀上的夏彌彷彿在夢裡遇見了美麗的彩虹還有燦爛的陽光,嘴角露出比蜂蜜還要甜的微笑。
這就是從泰國旅遊回來後兩人的日常生活了,泰國旅遊前夏彌的作息可沒有這麼規律,常常瘋到十二點以後才睡覺,早上在牀上賴到十一點纔起來,整個徹底放飛自我。旅遊回來,才被辰星以馬上就要開學應該調整回健康作息爲由扭轉成現在這個模樣。
同一座城市的郊區,一座罕有人至的山坡上,林鳳瑟瑟,銀月如鉤。清冷的月輝停在孤零零的樹葉上,兩個黑色的身影站在樹葉下一動不動。
冬天夜晚的山林裡只有零度左右,呼出的熱氣都是清晰可見的白色,戴着神秘青銅面具的黑色身影開口道:“準備好了嗎?接下來我就將助你完全掌握青銅與火之王的力量。”男人的聲音比管風琴更加低沉,雄渾的嗓音彰顯着絕對的自信。
“準備好了。”另一個稍顯瘦弱的身影開口了,他的聲音相較面具人而言顯得有些單薄,但多了幾分陰險狠辣的味道在裡面,讓人不由得聯想到狡猾的狐狸,還有兇狠的獨狼。
“聽好了,接下來我將源源不斷地向你施展極致的低溫,你要不斷施展自己的火焰之力來抵禦。”面具男人聲音頓了頓,繼續道,“你必須抵禦住,直到你激發出最純粹最極致的火焰來,那時我的寒冰之力纔會停止。明白了嗎?換句話說,要麼你成功激發出青銅與火之王的本源力量,要麼就是被極致低溫活活凍死。”
“明白。”瘦弱的身影正是吞噬康斯坦丁龍王之液不久的薩爾,自從他殺了班尼迪克以後,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嗯。”青銅面具人擡起雙手手臂,掌心朝向薩爾,他的黃金瞳閃爍得比天上的繁星更加亮眼,一股強大的力量向他的掌心彙集。
低溫,極致的低溫將薩爾迅速籠罩,驟然下降的溫度讓薩爾全身哆嗦起來,明明現在本來就已經是寒冬,但薩爾感覺自己又經歷了一個從酷暑到凜冬的過程。
溫度低到空氣都要凝固,薩爾每一次呼吸都感覺自己的鼻孔、支氣管、氣管被冰冷的刀子狠狠劃過,他感覺肺部要被吸進來的冷氣凍結,連忙憋住氣,等身體緩過來,再開始下一次緩慢的呼吸。
薩爾心神一動,溫暖的火焰從體內升騰起來。火焰與寒冷的氣息開始角力,像兩頭鬥牛用堅硬的牛角頂着對方,有時火焰佔上風,薩爾全身頓時感覺一陣舒坦,肌肉也停止顫慄,有時寒風佔據優勢,薩爾感覺呼吸一直,心跳都要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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