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愛 105
剛纔他的車一直在酒店附近徘徊,與高先祖和談後,便匆匆趕了來。
他一手抱起坐在牀上的黛藺,緊緊擁在懷裡,俊臉俊朗,隱隱帶着擔憂與緊張,萬分焦灼。
“爲什麼經理打電話讓你去,你就去?!”他啞聲輕斥,大掌輕撫黛藺一頭烏溜溜的長髮,擡起她小巧的下巴,看着她的美麗雙眸:“以後別再接他們的電話!”
黛藺擡起那雙哀傷的雙眸,看着面前的滕睿哲,不吐一語。
她的目光裡有憂傷,也有一抹沉靜,心如止水望着他。
滕睿哲捏起她的下巴,定定看着她,被那抹死灰刺激到了,墨眸幽沉,忽地低下頭,攫住了她的櫻脣!
她的嘴脣有點涼,吻深之後有些溼潤,然後慢慢灼熱起來,湊近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青草香,非常乾淨。
他扳著她瘦削的肩,吻着那兩片水滋飽嫩的脣,舌頭撬開牙關,舔著細滑的丁香尖兒。
她先是不動,非常安靜,待到他龍舌逐漸深入,舌尖勾住她,逼她熱烈迴應,她輕輕一顫,膝彎一軟,跌進他懷裡。
這一次他絕不點到爲止,用力握住了她,忍不住大力搓揉,讓她似一隻蜷伏的白兔跌在他懷裡。
她開始用力推拒,脣蜜甜香濃洌,蒼白的臉上浮起紅潮,說了聲‘不’。喉音微啞,挾着溼熱的吐息。
他封住她的小嘴,把拒絕之聲全數吞沒,收緊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
這個誘人的女人,今天定要在這大牀上好好愛她一番,一寸一寸徹底吞掉她!
他健碩的虎軀突然有些迫不及待,壓她在牀上,直接箍住她的一雙細腕子,一隻大手探進她的衣服裡。
她的嬌軀猶如初夜那般冰涼,皮膚嫩嫩的,白得似剝蔥,瑩潤水柔,一動不動躺他身下。
他低下頭吻她,重重的,從香脣到白皙的頸子,深眸中有一閃而過的失望,但他越來越火熱,脫掉她的薄毛衣,將粉色罩衣連同肩帶扯下……她敏感的一縮,有了輕微的反應,身上的束縛在被他一一解去。
她白皙的胴【和諧】體潔白無瑕,沒有吻痕,擁有美好的腰腿比例,珠圓玉潤,驕傲宣示着無敵的十幾歲青春。
肌膚軟嫩嫩,白皙玉潔,在燈光下泛着一層珍珠般的柔光,似白雪捏出來的瓷娃娃。
但她下意識將雙腿併攏了起來,側着頭,神色淡漠。
他稍微直起精壯的上半身,欣賞她瑩潤的玉體,打量她的純真妖冶,墨眸跳躍起兩團灼烈的火焰。
低下頭,一手抓緊她的小腰,吮住她……
她總算開始有反應,用力並緊大腿,白裡透紅的細腳丫子微微蹬動。身體出乎意料的敏感,呼吸漸濃,偶爾從小巧的鼻中迸出一兩聲輕嗚,像是哭泣一般。
一頭黑緞似的長髮垂瀉在枕上,送開一陣紫羅蘭香。
他直起身看着,儘管慾念勃發,卻一瞬不瞬盯着她埋在枕頭裡的小臉。
他想看看她的表情,想要她主動將誘人的身子湊過來,玉腿纏上他的腰,邀請他採擷……想要她主動擡起腰肢,弓身尖叫,十指都掐進他胳膊肉裡,搖首甩髮,而是悶悶的抓牀單……
悶騷的小女人想要證明對他沒感覺,那他就讓她瘋狂。
他脣邊勾起邪佞的笑,置身過來,佔有她。
“……”她身子一繃,整張小臉都白了,小手將大牀上的潔白牀單整個揪了起來。
她還是疼,但滕睿哲卻很爽……
一直跟隨在黛藺身邊的小雪球蹲在門邊看着,睜着一雙圓滾滾的琉璃眼睛,搖了搖白色的毛毛球尾巴。
它輕輕嗷了一聲,白白小身子趴在地上,用小舌頭舔自己的爪爪。
黛藺忍不住叫了起來,只見凌亂的雙人牀上,男人與女人赤果交纏,甩着晶亮的水光,房裡充滿溼濃的淫靡氣味。
睿哲粗壯的手臂摟住黛藺的小腰,佔有她,身軀健碩,壯得像野獸一樣。
黛藺大半個身子被撞得滑出牀沿,腰肢垂掛,白皙的渾圓前後甩動,長髮黏着紅豔豔的口脣,發出苦悶的呻【和諧】吟。
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爲自己會死過去,旋又被翻過身子,白嫩的腿股被抓拱着一撞,只能苦苦攀住牀沿,悚慄哀啼……
滕睿哲盡情馳騁,腦海忽然閃過三年前深山別墅的那個片段,沒來由的興起一股愧疚,大掌將身下雪白的臀部摟緊,動作勇猛中帶着溫柔,攫緊她,讓她哼哼哀叫幾聲,轉化爲嬌吟。
末了,十指揪緊,枕裡逸出哭音:“不……”突然仰頭尖聲大叫,美目緊閉,姣美誘人的嬌軀泛起陣陣緋紅……
他與她一起喘息,薄脣邊帶着欣慰的笑,俊顏緋紅迷人。
……
激情過後,黛藺悠悠轉醒,充斥身子的痛楚痠麻還沒退盡,腿間痛麻的撞擊感還在。
想撐起身,卻感覺身下再次涌出一股熱流,被上一片溼滑。
衛生間的門咿的一響,滕睿哲腰腹僅圍一條浴巾走出來,短髮還是溼的,薄脣邊泛起一抹笑:“我抱你去洗。”
黛藺爬起身,美麗的瞳眸抿着一抹空洞,不讓他抱,自己走進衛生間。
她泡在浴缸裡,一直沒有出來。
滕睿哲在臥房裡喝了一杯酒,在陽臺上被微風吹得涼了,走到浴簾子前,嗓音暗啞:“睡了?”
此刻他面色沉重,星眸幽深,不復剛纔歡愛時的輕鬆沉醉,而是很在意黛藺的反應。
黛藺睜開眼睛,拿毛巾擦了擦臉,從水裡起身。
她裹着浴巾回了臥房,溼着一頭長髮,躺在凌亂的大牀上。
滕睿哲爬到她後面,用胳膊擁住她,忽然有些惆悵。
他沒有問她任何話,只是僅僅擁住她纖柔的身子,閉上眼睛睡覺。
黛藺躺在他懷裡,濃睫半閉,柔軟玉臂攀住他鎖在胸口的猿臂,不讓他貼着她。
夜,靜靜的流逝,落地的垂紗窗簾在隨風起舞,一室寂靜。
第二天一早,服務員將早點送過來了,滕睿哲穿着長褲去開門,看到了窩在門邊的小雪球。小傢伙將身子縮成一個小糰子,若不仔細看,還以爲是一個白色球球。
他將狗兒子抱起,放到牀上,窸窸窣窣穿衣。
小雪球將眼睛眯開一條縫,哼了一聲。哼,主人爸爸你總算有良心,肯把我抱上牀來了。昨晚我看了一場香豔火辣的激情大戰,差點沒噴鼻血,只有咬地毯,舔自己的爪爪。
你們壞啊,欺負我小雪球沒有女朋友,並且未成年。
黛藺將臉埋在枕頭裡,睜開一雙美麗的瞳眸,看着爬到她面前的小雪球。
小雪球咬她的被角,不知是什麼意思,胖嘟嘟的屁屁直往被窩裡拱。
她伸手撫住它,不讓它鑽進被窩,因爲她沒有穿衣服,被窩裡一絲不掛。
滕睿哲穿好衣服就出門了,輕輕帶上門,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她這才起身,把衣服穿上,抱小雪球去吃牛奶。
小雪球舔了一口,‘阿秋’一聲,打了個小噴嚏,可愛極了。
她摸摸它的白毛毛,走到落地窗前給輔導員打電話,把今天的假給請了,請病假,然後帶着小雪球走出酒店房間。但是門外有保鏢攔住她,不讓她出酒店:
“今天高家會在酒店召開記者會,正式向蘇小姐賠禮道歉,請蘇小姐務必出席。”
“我不想去。”她斷然拒絕,並且冷道:“其實沒必要召開記者招待會,已經過去了。”
“那蘇小姐先在酒店休息,不要出門,避免再次發生意外,讓高家的人跟蹤。”保鏢又公事公辦道,把她往門裡回請:“在高家正式發表道歉申明前,蘇小姐最好不要離開這個房間,就在這裡住下,這是少爺的吩咐。”
“我學校有課。”
“我們已經給蘇小姐請了假。”
他們將黛藺重新送進大套房,恪盡職守的守在大門口,一動不動。
黛藺看着臥房中央那張巨大的牀,頭一時有些眩暈,扶着牆站着,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
——
高先祖高老爺原本是要威逼黛藺再次道歉,不把古敖這個小小檢察官放在眼裡,決定出一口惡氣,但是在滕睿哲把他請去三號包間,與總檢察長、第一法院的法官喝了頓酒後,頭腦倒是越喝越清醒了。
他高家在生意場上是混得開,佔據江北半壁江山,商界龍頭老大;在官場上結識的高官,也確實能輕而易舉撤去古敖這個檢察官,嚥下這口氣;
但他不想爲了一個服務員去開罪這包間裡的三位大人,給自己的生意路添堵;女婿蕭梓不是在喜宴上沒爲這服務員說一句話麼?兩場婚宴辦下來,都對蘇黛藺視而不見。
這足以說明,蕭梓已經站他高家這邊了,心在他大女兒身上,根本沒把這姓蘇的當回事。
加上他私下抓人的事,讓那古敖在路上逮着了,正在保鏢嘴裡套供詞,死纏着不放,如果他高家再執意追究下去,只怕會得不償失。
想想樹大招風,他高家家大勢大,碰上個蟻民頂撞晚玉,暗地裡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給解決掉了;但若碰上有後臺的,並且這後臺還是辦案的,他就得好好考慮一下了。
身在生意場上,沒有人能幹淨,大事小事都會犯一點,然後用權勢壓住;所以他高家不想惹滕睿哲,也不想惹法院的人,省得硬碰硬,讓自己功虧一簣;
但古敖那年輕人上面沒人,無父親撐腰,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肆意妄爲,他道過歉後,是一定會走走後門,與他頂頭上司打聲招呼,讓那小子在檢察院呆不下去!
這就是恃強凌弱,只畏懼比自己強的,阿諛奉承,但絕不會放任比自己弱的爬到頭上撒野!
“我高家今日召開記者會,是要對酒宴撞人一事做出澄清。這事錯在小女晚玉,所以正式向蘇小姐公開道歉;當日蘇黛藺蘇小姐經過小女晚玉身邊時,不小心讓晚玉撞倒,小女晚玉自小性子急,一時發生爭執……”他對座下的記者做出道歉聲明,沒有讓助手代勞,而是自己親自出席聲明:“當時雙方都在氣頭上,難免會動氣,還請蘇小姐海涵,原諒晚玉的不懂事。這事的確是晚玉做得不對,傷害到了蘇小姐……”
“那這件事是不是說明,我們現今這個社會確實存在階級之分?”爭先恐後的記者在下面發出疑問,腦子轉得飛快,提出敏感問題:“當時高老爺也在場,爲什麼不阻止侮辱事件的發生?是不是在高老爺心中,確實瞧不起從事服務行業的工作人員?”
高老爺被問住了,面色微變,老眸掃了座下的記者羣一眼,側首對身邊的助手怒道:“這些記者不是你安排過來的?爲什麼他們會問這些敏感問題?這場道歉聲明只是一個形勢,不是真正的記者會,絕不容忍他們胡說八道!”
助手抹抹額角的汗,低聲道:“高總,您覺得這是形勢,但蘇小姐那邊需要真正的道歉。您對這個問題做出回答,封住記者們的嘴後,您去休息,我來善後。”
高老爺騎虎難下,扭過頭清清嗓子,擲地有聲回道:“這件事高某確實辦得不妥,畢竟當時在招呼客人,沒有注意到小女那邊發生的事。當時只見得那大堂經理按壓着蘇小姐,非要給出道歉,高某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方纔勃然大怒。這件事不存在什麼階級之分,是一場誤會。不管怎麼說,我們老一輩也是從艱苦歲月走過來的,下鄉,做知青,都是爲了給社會做出貢獻。”
“但侮辱事件還是發生了,蘇小姐還是受到了傷害,不是麼?”記者反問他,“難道你們無緣無故扇了人一耳刮子,就說聲‘對不起’了事嗎?”
他老臉一黯,嘆息了一聲:“所以我高家對不起蘇小姐,傷害了她,日後定會嚴厲教導小女晚玉,人心向善,並拿出我高家一半的基金,用蘇小姐的名義,援助山區窮困兒童。晚玉,你給蘇小姐道歉,誠摯的!”
他吩咐身邊的女兒。
嬌小姐高晚玉沒想到會面對這樣的場面,很是難堪,又不能忤逆父親,咬了咬脣,對着話筒道:“蘇小姐,不管你有沒有來現場,有沒有看電視,我都要在這裡對你說聲‘對不起’。那天是我不對,先撞了你,請你原諒我,我以後一定會改掉這樣的習慣,尊重他人。”
此話一出,底下的人冷冷瞧着座上的這對父女,目露譏誚之光。前有李副市長之女李湘湘,敲鑼打鼓的在電視上炫耀她父親是市長,理直氣壯闖紅燈撞人;
現有高晚玉,撞了人,還讓人給擦鞋!這個社會是怎麼了?女不教,父之過啊!
“還有那大堂經理呢?爲什麼要按壓着蘇小姐?他弄清楚事情始末了嗎?就因爲高二小姐是富家千金,蘇小姐是服務員,於是只聽高二小姐片面之詞,就把人給按壓在地上?在他手下做服務員,是不是沒有人權和尊嚴?他自己又算什麼!我們強烈要求酒店經理站出來說話!”一時間,人羣激憤起來。
滕睿哲一身淺色西裝,高貴俊美,站在樓上,薄脣邊歪着一抹邪佞的冷笑,刀鋒眸光停留在下面,垂眸看着一樓的記者招待會。
只見那皇家食府的大堂經理被人給請出來了,抖抖索索的,西裝制服如鹹乾菜掛在那瘦小的肩膀上,求救的看着高老爺。他是被人給押過來的,身邊守着幾個黑西裝男子;若不來,伺候他全家!並且他吃喝嫖賭的那些事,全部讓人給挖出來了,酒店直接將他開除!
高老爺把臉一偏,目光移開了。
討好賣乖的事,可都是你自己做的,沒人求你,自己收拾爛攤子吧!
於是那酒店經理膝蓋一軟,對公衆嚅囁道:“當天看到高小姐大叫着被潑了酒水,我身爲大堂經理,肯定是要服務員賠禮道歉,息事寧人。但讓蘇小姐跪地上擦酒水,是高小姐的意思,不然大小姐們消不了那口氣……”
“經理,本小姐當時是在氣頭上,覺得被一個服務員針對很惱火,但按壓着她的人,可是經理你!你爲了討好我們高家,讓保安過來攔着蘇黛藺不準走,愣是把她按壓在地上擦!”高晚玉嬌聲怒斥道。
“如果不是你高小姐不肯息事寧人,非要蘇黛藺道歉,我又怎麼會聽令行事,把人給按壓在地上?蘇小姐擦的是你的高跟鞋,又不是我的鞋!”經理狗急跳牆反駁。
“我高家幾時說讓你把人按地上了,氣的人是我,自作主張的人可是你!你這種人不就是想巴結我高家嗎?”
“我巴結又怎樣,你高家當時就是那個意思,根本不把人當人,非要服務員跪在你們面前,才肯解氣……”
兩人一來二去爭執起來,氣得臉紅脖子粗,各自的醜惡嘴臉暴露無遺。
“夠了!”高老爺一拍桌子,怒喊一聲‘晚玉’,實在沒臉繼續在這裡待下去,轉身往臺下走。高晚玉這才閉嘴,連忙跟上父親的步伐,用手包遮着臉,匆匆坐上高家的車。
——
黛藺靠坐在套房窗邊,把道歉現場的直播看了,靜靜關上電視。
小雪球搖着尾巴,嗷了一聲,歡死了。
這羣小人,這下狗咬狗,讓人看笑話了吧,看你們還欺不欺負人!噢,不能叫狗咬狗,它小雪球纔是狗,簡直是玷污它們狗狗,而是惡人咬惡人,互揭醜惡嘴臉,一丘之貉,呼呼!
不過主人媽媽你不要傷心,主人爸爸幫你把清白追回來了,接下來就是雨過天晴啦,主人媽媽你要振作,再與主人爸爸肉搏大戰,嘿咻嘿咻。
它爬到黛藺腿上,蹲她大腿上,仰頭望着她。
主人媽媽,肚肚餓了。
黛藺溫柔看着它,精緻的小臉除了在牀上嫣紅些許,一直是蒼白的,尤其是在陽光照射下,像一朵潔白的梨花,她撫了撫小雪球的小腦袋,出聲道:“媽媽現在上不了課,也上不了班,感覺像坐在牢籠裡。那三年,媽媽也在坐牢。每天放風的時候,站在鐵網邊望着外面的那棵柚子樹,一直等,可惜沒有一個人肯來看我。”
小雪球嗚了一聲,窩在她懷裡,打滾。主人媽媽,我給你打滾,你笑一個。
黛藺看着小傢伙,輕輕笑了一下。
手機在這時響起來,是食府辦公室的號碼,女經理打來的:“蘇黛藺,好不容易找到你的手機號碼了,你現在能不能過來一趟?我想與你談談升職的事,解約的事不存在了,那大堂經理被辭了。你如果想繼續上班,我讓你接替他的職位,我相信你有能力做好的。至於時間安排,一切可以協商,以你的學業爲主。”